“你天生神体,而且还是混沌之体,本尊观你血脉,方知本尊与你先人有旧,因此才送你一场造化。”
这是当时獬豸对他说的原话。
那个时候的他,满脑子都是仇恨,根本就没有往深里想。
为何他天生神体,除非他父母有一人是神。
而且混沌之体,可是至高无上的修炼体质,他出生就是混沌之体,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母亲乃是先天无垢之体,是天地间最为纯洁的体质,除此之外还不够,他的父亲也必须是无上的圣体。
因此说明,他的父母是在神域,而且地位定然不低。
他又想起在神迹秘境中初遇小和尚惠可对他说的话。
“施主双亲一阴一阳,阴者正受炼狱之苦,阳者受雷霆之厄。”
当时褚凡也当小和尚在胡诌,现在想来,小和尚看到的因果是事实。
再加上他这几年来的推想,褚凡心里大致已经捋清了一个大致的脉络。
在神域,父母肯定是遭受了什么厄运,明知他们自己可能会受到无尽的责罚,或者被仇家摧残,所以他们让鹧鸪奴把自己带到了凡间。
而且还封印了自己的神体,只为了让自己平安度过这一生,不被仇家所找到。
这也难怪,鹧鸪奴为何一直称自己为少爷,自己给他烤了一只山鸡都让鹧鸪奴感动到哭泣,还一味的告诫他以后不准再给他做饭了。
后来自己金丹破碎,经脉寸断,鹧鸪奴用阵法,甚至牺牲了他自己来帮助自己重续经脉激活混沌体。
其实那时候,他是在强力的破解他神体里的神骨封印,代价就是他的死亡为代价。
所以,当时鹧鸪奴说谎了,功法和阵法并不是师尊凌哲行留给他的,还有限期半年突破到金丹境去皂影山去取宝藏,也是鹧鸪奴一手安排的。
难怪当时他得到皂影山中的那几样东西的时候,还在猜想师尊一个洞虚境的修真者怎么会在皂影山留下那些东西呢!
特别是当鄢影看到那块玉玦的时候,称那块玉玦是华胥帝国的帝王玉玦,师尊一生都没有离开过东域,怎么可能弄得到华胥帝国的帝王玉玦?
现在想来,唯一的可能就是鹧鸪奴准备的,鹧鸪奴来自神域,要么是神,要么是仙,但不管是神还是仙,他在这凡间还不是无敌的存在?谁人能拦得住他?
所以,究其这一切,自己的父母还活着,他们是在神域,而且还在承受着无尽的惩罚。
一个是在受炼狱之苦,一个是在受雷霆之厄。
难怪自己天赋比常人要高,难怪自己的身体比常人要强,难怪自己身体的伤势愈合速度这么快。
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但是,解释通这一切之后,又有两座山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父母正在受苦,他作为儿子,怎能不急?
心如刀割!
褚凡抬头望着漆黑的苍穹,望着苍穹上那一闪一烁的繁星,他喃喃自语着:“爹,娘,你们在哪里?三十二年了,你们想孩儿吗?”
“现在孩儿还太弱小,登不上神域,孩儿一定加紧修炼,争取早日登上神域,不管仇家是谁,孩儿必报此仇!”
褚凡说着这段话时,双眸中流淌出血泪。
他全身心的想着事情,突然的站立,让身边其他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他喃喃自语的话语,也尽数被其他人听到了。
而听到褚凡轻声说出的话,他们并没有一个人感到震惊,反而有些敬佩还带着些许同情的看着他。
显然,什么神域,什么报仇之类的,他们只当作是褚凡受伤太严重,现在只不过是在说胡话。
经过半夜的休整,虽然剩下的这十一人都还人人带伤,而且伤势都不轻,但是他们依旧选择了赶路离开。
因为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遇到危险。
若是再像昨夜那样来一拨人,他们再也没有还手之力了,所以,越早赶回族地,他们才越安全。
后面他们赶路比前几天的速度还要慢不少,好在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其他危险。
他们每个人身上的伤势,也在一天比一天好。
他们唯一担忧的是褚凡能不能坚持到族地。
他们并不知道,褚凡的伤仅仅只过了三天就已经痊愈了,而且还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当然,褚凡身上缠满了纱布,他们也根本看不到褚凡的伤势如何。
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异常,褚凡每天还装着病怏怏的样子,跟科默乞同乘一骑。
终于,在他们的外伤已经痊愈、内伤需要慢慢调理的情况下,他们在离开乌科洛克城的第二十一天,回到了月亮海。
月亮海这个月牙形的湖泊很大,足有乌科洛克城三个那么大,围绕着月亮湖,有一圈零星的毡房。
虽然远远的望去显的零星,但是若是认真算一下,恐怕也不少于数十万个。
月亮海的正南方,有一座石城,石城的规模也不小,若是论及范围的话,大概跟朔月城差不多大。
跟乌科洛克城相比,这座城中的房屋都只有一层,包括霖迪氏族的主院也同样只有一层。
全部都是用石头和着糯米垒砌的。
他们这一行来到石城外,因为他们身上的伤势,让守城的士卒一个个都惊惧不已。
“卑职参见小公主。”士卒的一个百夫长对俪海琴行礼。
“起来吧!”
“小公主,不是说你们这一队有五十多名护卫吗?”那百夫长关切的问道。
“都战死了,此事我会亲自跟祖父言说,撤开拒马,因为我们这些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势,你去向上级禀报一声,就说是我让他们在城中骑乘追风兽的。”俪海琴说道。
“卑职遵令!”
他们这一行入城后,那些士卒已经目送他们进程的那些北域百姓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他们猜想俪海琴小公主他们必定是受到伏击了,除了这些人逃了回来,恐怕其他人都已经死了。
俪海琴也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带着仅剩的两名侍女和霍尔(褚凡),他们一行四人直接奔向家主所住的住宅。
他们到了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年轻男子从里面出来。
那人见到俪海琴之后,眼睛一亮,说道:“小俪海琴,你可是比祖父预计的晚了六七天呢!是不是又去哪里撒野了?”
俪海琴对这个人怒目而视,冷声道:“让开!”
这人非但没有让,反而还往左边跨了半步,刻意挡在了俪海琴面前。
“哟,去一趟汗城,胆子竟然比以前更大了,这么着急,是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吗?”
“公主叫你让开!”
褚凡冷着脸,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厉声呵斥道。
虽然褚凡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大致看他的态度,猜想一下,必然是俪海琴的堂兄弟,也不知道是伊洛德哪个儿子的儿子。
但是不管怎样,他这一趟在草原上为救俪海琴可是立了大功的,既然要演绎一个忠心不二的护卫,人设一定要立好。
然而那个人看褚凡这个护卫竟然敢对他厉声呵斥,当即就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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