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科洛可城,经过数日的厮杀和兼并,在八大家族全都没有插手的前提之下,此时城中最大的三股势力分别是钮古力的长子古德力、钮古力的叔父桑诺以及钮古力的一个弟弟尤冶。
古德力本身就统领了数万白狼军卫戍乌科洛可城,而且他还是钮古力的长子,钮古力一死,他便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而桑诺却得益于他的妻子,桑诺本身资质就很平庸,甚至他还是草原上万里挑一的惧内的王族子弟,而他的妻子的哥哥却是达尔汗国的相佐,用权倾朝野来形容丝毫不为过。钮古力还在的时候,这个相佐不敢有丝毫异动,但是钮古力一死,相佐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
桑诺作为钦克氏族的嫡系,有即位的机会,他又是相佐,若是能将桑诺扶上位,整个达尔汗岂不是都由他来幕后操纵了?
至于尤冶,他乃是北苑大王,奉命回汗城,而且北苑的白狼军早就被钮古力调到了距离汗城只有三百里的地方。
虽然尤冶被困于汗城内城,无法指挥北苑数十万白狼军,但是却也没有任何人敢对他不利,甚至还有不少官员来投靠他。
也因此种种,乌科洛可城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至于宫城里那些半圣及圣人境的武者,因为没有钮古力的命令,他们只负责宫城内苑不受兵锋祸乱之外,至于其他人打生打死,他们根本就不管。
他们奉从的信仰就是谁能坐上汗位,他们就听谁的。
这三伙人当然也试图去拉拢黄金家族,但是黄金家族只给了一句话就打消了他们所有的想法。
“我们在等白狼王现身!”
对于这样的回答,不管能不能坐上汗王,但只要是钦克氏族的子弟,都会恼怒不已。
毕竟他们都知道,白狼王想换一个家族来统领草原。
不过他们却又不敢对任何一个黄金家族动怒,毕竟每一个黄金家族都有着深厚的底蕴,而且都控弦数十万。
他们根本就不敢惹怒黄金家族。
三足鼎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局,除非有一方妥协联合一方再对付一方,但是这三股势力谁都不愿意妥协。
也许是因为北苑狼军的威慑力有关,桑诺却突然向古德力妥协了。
两方人马一同杀到了尤冶所在的那条街巷。
十二月二十四这一天,乌科洛可城爆发了最大的一场争斗。
三方投入兵力共计有二十万,就连住在附近惨遭误杀的无辜百姓都达上万之数。
若非是左幽王这个老态龙钟的老王爷及时的出现,恐怕这一天能直接毁了半座乌科洛可城。
左幽王已经三百多岁的寿龄,曾辅佐过四位汗王,后来就在宫城以北的一座宅院里颐养天年,不再过问世事。
若非这一次闹的动静太大,左幽王也根本没打算出面的。
虽然左幽王已经行将就木,但是他积威犹在,达尔汗国还有不少文臣武将会给左幽王一个面子。
之所以他不问世事已逾百年还能有那么多人给他一张老脸,实在是因为这个左幽王持身之正,他曾经鼎盛的时候,若是想当汗王,根本就没有人能拦得住。
而且在两百多年前,也是因为他,钦克氏族才平稳的渡过了那一场差点灭族的劫难。
左幽王出现在尤冶府前大街的时候,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和尚。
左幽王仅仅是现身往那里一站,不到半刻钟,所有的战斗全部都停了下来。
尤冶也好,桑诺也好,亦或者是古德力,全部赶了过来,在左幽王面前跪成一排。
“见过老祖宗!”
三个人同时行礼喊道。
左幽王老眼昏花的样子,眯缝着眼睛打量着跪在他面前的三个人,用力的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拄。
“虽说古往今来,这至高的位置都是能者居之,每一位汗王几乎都是踏着千万人的尸骨才爬上来的,但是老朽对你们几个却是无比的失望,甚至是痛心。”
左幽王并没有让他们三个人站起来,反而是颤颤巍巍的述说着。
“老朽曾亲眼看着我们钦克氏族的骄儿率领草原汉子纵横于四海八荒,如今却也要亲眼看着钦克氏族走向灭亡,若早知如此,老朽早就应该去向列祖列宗报到了。”
“老祖宗不会的,我们钦克氏族必定会万古长存。”尤冶赶忙说道。
“呵呵呵!”左幽王苦涩的笑着,说道:“你们已经被那至高无上的权利蒙蔽了双眼,已经看不到钦克氏族当下所面临的困境了,汗王钮古力都能死在我们钦克氏族的祖地,你们还觉得钦克氏族盛况犹在吗?可笑,可恨,亦可悲!”
左幽王说到这里,左手轻轻一伸,他身旁的年轻和尚掏出了一枚雕刻有狼头的金色令牌。
“这是老朽的父汗曾经交给老朽的,只要拿出这块令牌,凡草原所部,皆须听命于老朽,老朽如今要暂行汗王权柄,调南苑狼军和北苑狼军即刻来汗城勤王,汗城所有狼军将领,一个时辰后,于汗宫王帐听令,传达尔汗国所有洞虚境以上武者王帐前听令。”
左幽王手持令牌连续下了三道命令,但是着三道命令却揽括了达尔汗一多半的武力和兵力。
乱世必用重锤,左幽王自然知晓。
“将这三个钦克氏族不孝子弟押至天牢,等渡过此番危机之后,由选定的新的汗王处置。”
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听到左幽王的话,一时都愣住了,率先反应过来的古德力更是义愤填膺的怒道:“左幽王,你早已经不问世事,你有什么权利处置我等?”
“有什么权利?这句话问的好,难道你不知道这块令牌代表着什么吗?”
“哼,谁知道这块令牌是真是假?”古德力怒道。
左幽王对着身旁的和尚使了个眼色,那和尚直接一掌拍了出去,古德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掌拍死了。
倒是古德力身后有两名大乘境的高手有所反应,可待他们欲要阻拦,却根本就来不及。
很显然,这年轻的不像话的和尚的修为,比他们要高深不少。
“其他人还有意见吗?老朽不介意多听听各方的意见。”左幽王淡淡的问道,他那虚浮迷瞪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两道精光。
钮古力的长子,汗王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就这么说杀就杀了,其他人还敢有反对意见?
“我等谨遵左幽王令!”很多将领都跪地应承。
左幽王没有再说话,在和尚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朝着宫城方向走去。
他们一走,之前还打生打死的那几伙人,却是面面相觑了起来。
原本还臣服于那三个钦克氏族子弟的将领,此时站起身来,当真将桑诺和尤冶给绑起来带走了。
很多人都匆忙离开,去向各边传达左幽王的命令。
剩余的人则开始在清理战场,搬运尸体,清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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