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好玩的就是这些?”褚凡虽然震惊于这里的一切,但是这跟好玩好像一点也不沾边啊!
铜棺很奇怪,奇怪是因为它太大了,这个铜棺拥挤一点起码能躺一两百具尸体了。
十二根莲花柱也奇怪,为什么是十二根,为什么是莲花,而不是什么瑞兽?
三百六十具铜人更奇怪了,这些铜人围城一个圆,各四十五个分成一块,总共八块,四十五数又是以纵九横五排列的。
最奇怪的是这些铜人手中的剑不是一同浇铸的青铜剑,而是寒光依旧的神级宝剑。
这里任何一柄剑拿到外面,绝对能引起天下武者拼死哄抢的,但在这里却只是握在铜人手中。
铜棺之中的墓主人会是什么身份?
不敢想象!
“哥哥你看上面!”
褚凡顺着白筠手指方向看去,看到铜棺的正上方,垂挂着一柄巨大的青铜剑。
这剑有四丈长,半丈宽。
“镇压?”
看到这柄青铜剑,褚凡第一反应就是镇压。
莫非这里并不是什么上古古墓,而是跟北域的冰川一样镇压封印了一个了不得的存在?
北域是魔神,那么这里呢?莫非也是魔神?
“筠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其实此时此刻,褚凡心中也感到了些许的恐惧,他生怕这里当真是镇压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们来到这里,万一触碰到什么禁制......
“哥哥,筠儿想打开铜棺看看里面究竟躺着一个什么样的人。”白筠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行!”褚凡立马拒绝了她的想法。
“哥哥,筠儿会保护你的。”白筠有些恳求的说道。
褚凡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对这里一点都不了解,想来这里必定不会平凡,万一这里镇压着什么魔物,我倒是不怕死,可万一魔物舒醒过来而祸害人间怎么办?”
“哥哥,你到这里来。”白筠说着走到棺材的另一边。
褚凡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不过还是跟莫翠蝶一起走了过去。
原来铜棺的另一边还镌刻有几行字。
字是小篆体。
“夫余三百元会,臻至尊,荡天下不平诸事逾亿万,斩神、除魔、戮妖数不可计。然,众生贪婪,欲海无涯,黑白颠倒,是非无常。概莫无知己者,身已疲,心已死,恐心念成灰而堕魔,备千载,筑此棺此阵自绝封印于此。”
褚凡看完这一段字,心里即叹息又疑惑。
疑惑是因为这段字若是真的,这铜棺中的人物可当真了得,三百元会是什么概念?一个元会便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三百元会岂不相当于三千八百多万年,这人活了近四千万年?
就这么个寿岁褚凡都不敢想像了,更何况,他最后还是自杀的,若不自杀呢?是不是还能再活个几千万年?
斩神、除魔、戮妖,可以想像,他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的潇洒,恐怕几乎已经天下无敌了吧?
臻至尊,意思是说他的修为已经达到至尊境了,至尊境又是什么境界,褚凡是不知道的,但这等境界恐怕即便是神域也不一定有几个吧?
褚凡之所以感叹,是因为后面两段话,第一段话,他说众生贪婪,黑白颠倒,他本来是行侠仗义之人,最后却成了众矢之的,自己连一个知己都没有。
最后他厌倦了这样的世界,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他怕他这么继续活下去,会诞生出心魔而堕入魔道,耗费了千年的光阴,准备了这么一个地方,布置了这么一个阵法,自己自绝于此。
若这些都是真的,可想而知,他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要自杀的。
他宁愿自觉于此,甚至还布下了封印,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堕入魔道来祸患生灵。
这一点即可怜,又可敬。
在很早之前,褚凡就知道神域的神仙也并非真的那么公正善良无欲无求的,不说别的,自己父母现在就正在受刑呢!
神域,也许只不过是一个更加强大的世界罢了。
什么光辉伟大正义,都特么是扯淡的。
“哥哥,难道你就不好奇这个活了几千万年的至尊究竟是什么样的吗?说不定这铜棺里还有陪葬品呢!他那么强,能被他带近棺材里的东西肯定也都是一些了不得的东西。”白筠不无蛊惑的说道。
褚凡闻言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一个可怜的人,也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他既然选择长眠于此,作为后辈,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吧!再说,以我们的能力,又怎能打得开这铜棺?”
听褚凡这么说,白筠有些情绪的嘟嘴道:“那好吧!”
知道这里的由来,褚凡也不再关注铜棺了,而是在整个山洞里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他没走多远,突然又想到,既然这个人都这么厉害了,而且最后不但自杀了,还把自己的肉身和元神都封印了。
那么他又怎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
他都是至尊了,褚凡不相信他不懂一点空间之道,他为什么不自己开辟出一个空间出来,死在那里,然后再把空间隐藏在某一个地方,那死后不就没有人能打扰到他了?
或者说他还期盼着将来某一年某一天有人来到这里会打开封印,让他再复活过来?
可若是这样的话,他死又有什么意义?为何不找个地方隐世?
而且他还刻意在铜棺上留下那么一段字,又有什么深意呢?是在炫耀自己?还是想让后来误入这里的人了解曾经有着他这么一号人?
不,褚凡摇了摇头。
也许这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说他没有一个知己,天下人皆贪婪。
其实这一句话就很有漏洞,知己也许难求,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一个知己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要说整个天下所有人都贪婪,褚凡便就不认同这一点。
或许只是他自己太过孤傲了吧,不懂人情世故,所以即便行侠仗义,也收获不到别人的感恩?
天道之下,因果都是循环的,没有无缘无故的因,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果。
如果觉得因和果不对等,那么肯定是忽略了某些东西。
想到这里,褚凡又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也是杞人忧天,一个人的人生,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总归要盖棺定论的,论也是别人来论。
自己评价自己终归带着主观意识,有失偏颇。
而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然就不会有很多大成就的人在临死前会说一句——是非成败留有后人评说。
至于他褚凡更加不能去评价这些了。
所以,可叹也好、可怜也好、可惜也罢、亦或者是可敬,也都只是因为这段话,这段话又能说明什么?什么都说明不了。
自己是好人吗?褚凡并不这么认为,那么自己是坏人吗?褚凡依旧不这么认为。
好人坏人也要看针对谁。
“走吧!”褚凡不再观察这个山洞了。
“真就这么走了?”白筠问。
“我感觉我将来还会再来一趟的。”褚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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