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絮的意识被强行扯离原副本世界，来到了熟悉的空白空间。
系统000号电子音时隔多日再次响起：“被判人柳拂絮任务《霸道将军难为情》完成结果审核中……任务《霸道将军难为情》审核完成，被判人柳拂絮任务通过……被判人柳拂絮奖励评定审核中……审核结果，任务《霸道将军难为情》难度级别：A，被判人柳拂絮获得幸福值+8，被判人柳拂絮合计幸福值：9，请被判人继续努力。”
“000号，当初我申请算分加倍的事你还记得吧？上次你拒绝的理由是你的上头也就是主系统忙于恢复数据，那时候的小下属的你无法在那时大家都忙的时候跟我一样无理取闹向上头提出无理的请求。所以，现在可以申请了吗？”
“被判人柳拂絮任务《霸道将军难为情》奖励结果修改申请提交中……提交完毕，《霸道将军难为情》奖励结果修改审核中，被判人柳拂絮奖励结果修改审核通过……审核结果，任务《霸道将军难为情》难度级别：A，被判人柳拂絮获得幸福值+16，被判人柳拂絮合计幸福值：17，请被判人继续努力。”
虽然奖励结果加倍审核通过了，柳拂絮却并没有任何获得激动，作为一个兢兢业业的打工人只为获得最终通向冥府的门票，她划了划那个进度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路还长着呢。”
接着，柳拂絮静静地躺在那，她面无表情道：“000号，我的任务，就仅仅是收取幸福值这么简单吗？”
“询问权限不够，无法回答。请问被判人还有什么问题。”
“啧，又来了，我就知道。”柳拂絮嗤笑一声，“行吧，那我自己想。”
“我一个个问，你挑几个可以回答。”柳拂絮自顾自地说话，反正自己上个世界任务搞得心神俱疲，这次好好歇会，自个唱着独角戏，“从头开始复盘。”
“为什么我最开始见到符书逸时会有眩晕感。而且，第一次晕过去的时候，为什么000号你很长时间都是勿扰状态，怎么问都不回应。等到你终于回应，又开始出现各种错乱，为什么？所谓主系统数据出现紊乱，是不是还是和符书逸有关？”
“询问权限不够，无法回答。请问被判人还有什么问题。”
“如果这一切都是符书逸的锅的话，他的身份应该不只是我想的那么天真是一个收取怨气值的死对头，听起来太中二，也不够现实。所以，符书逸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询问权限不够，无法回答。请问被判人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就是顺子的事，顺子这突如其来的身世是原副本世界没有的吧？为什么这次又加了这么多戏呢？还有宋晴的份？”
“询问权限……”
“先别急着说废话，”柳拂絮打断道，兴奋地跳了跳开始了自我的幻想，“我们可以再次把这个锅甩在符书逸头上，符书逸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某个目的，先我们一步布置场地，就给顺子和宋晴造了这条剧情线，结果最后我们反杀他，他所作的一切被我们利用。一般剧情都这样，坏人先安排好，然后等我们这些维护世界稳定与和平的人士去与坏人争斗，最后成功达到一个Happy ending的结局岂不美哉，非常符合目前主流价值观是不是啊？”
“询问权限不够，无法回答。请问被判人还有什么问题。”
瞬间，柳拂絮把笑容收敛：“所以，符书逸到底和我一样是人，还是和你们一样是所谓的系统？如果是人的话，他的权力也未免太大，如果是系统的话，为什么他要亲自下线去搞这些小动作妨碍任务进程甚至想要任务完全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
“询问权限不够，无法回答。请问被判人还有什么问题。”
“你们这些比我还没有感情的系统数据，竟然也会有勾心斗角的事。”柳拂絮摸了摸下巴惊叹道，“嘶，你们脏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0和1的纯洁无暇的系统了。”
“询问权限不够，无法回答。请问被判人还有什么问题。”
“嗯？嗯？嗯？我可没有询问问题哦，小000，”柳拂絮心机一笑，“这句话是被设置成我说一句，你就重复一句是吗？真是有趣的设定呢，所以你把我的小000藏在哪呢？快点出来吧大Boss！”
“你很聪明。”一个雄厚而洪亮的声音响起，如盘古开天辟地时的地动山摇，混混沌沌传入耳中直入人脑，让柳拂絮感觉到了第一次见符书逸时眩晕感和威慑力。
柳拂絮努力定住了自己，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回神。缓过来后，柳拂絮硬气地回复这听起来像是赞许其实充满讽刺的话：“彼此彼此。”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申请奖励结果加倍的时候。”
“所以你是故意引吾出来？”
“哪能说故意这么难听呢，这不是考虑到你贵人多忙事，而且世界这么多，你手底下的打工人这么多，想跟你唠嗑的人绕上地球好几十圈，我不用特殊的方式怎么能够特地邀请到你呢是吧。”
“既然你如此想知道背后的真相，吾也不会瞒着。只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也知道这个道理。考虑到前面的教训，你需要同吾结一份契约，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什么契约？”
“有朝一日你如若背叛吾，必将自我毁灭。”
“这什么阴间契约，听起来一点都不阳光。而且，我怎么知道你所谓背叛的标准是什么，岂不是只要做的事不符合你的心意就可以随意开启自我毁灭模式？”柳拂絮吐槽道，“不结，这贼船我就不上了。”
“……吾建议……”这位主系统似乎陷入了无语状态。
“不结，”柳拂絮没有给对方讨价还价的余地，守护自己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灵魂，“与其把自己卖了，我还不如自己去寻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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