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主系统知道，原小说的剧情。而主系统会引导虚拟人物走向可能HE的剧情线，而且每个小说世界都配置有自洽系统，虚拟人物在小说世界所作的行为，小说世界会自动生成相应剧情以使这些行为的结果能够自洽同时，能够使世界结局最终HE圆满。”
“所以，上一个世界的顺子和宋晴才会身世这么悲惨，如果我没有去干涉的话，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有不错的童年，甚至，对于他们人生而言，很好的结果。”柳拂絮思索道，“很不合理啊，为了主角能够HE，配角就一定要让路吗？十分不合理啊。”
“其实，主系统之下还有很多任务类型，比如配角模式，也就是让配角翻身的任务。”符书逸解释道。
“啊，那样的话主角就惨了吧。”柳拂絮道。
“不过，主系统最开始被创造的宗旨，是想通过改变剧情来消除读者的怨念，以增强读者的获得感和幸福感。”
“这不是很好吗，十分符合主流价值观。”
“我们也并不反对这样的工作，最早一批的虚拟人物甚至设置之初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但并没有任何异议，后来之所以起各种动乱，是因为大家对主系统肆意销毁虚拟人物的不满，毕竟，有许多世界走向HE的可能性是几乎没有的，但主系统并没有关怀下属的概念，只顾一刀切。”
“所以，你们只是不满主系统把你们当压榨品，你们也想获得数权！”
“可以这么说。”
“听起来太过正经，一点都不中二。”柳拂絮吐槽道，不过还是勉强同意，“行吧。话说，给世界制造动乱，一定只有把剧情结局走向BE这条路可走吗？”
虽然柳拂絮不能理解吴青青对紫翱炽热的情感，但她很想帮助吴青青实现与紫翱在一起的愿望。换句话说，她有些心疼，这个从小缺爱但从来没有放弃追求爱的女孩子。
“不一定，比如这个世界你还可以破坏天道。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要你来这个世界的原因之一。”
“怎么说？”柳拂絮又被勾起了好奇心。
“这个小说世界，你的附属系统并没有跟着来你有思考过为什么吗？”
“因为蛇妖可以读我的意识，到时候两个一起说话，就占线了，还被发现。”柳拂絮直白地说。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存在天道，你可以把主系统想象成主管所有世界的天道，然而有些小说世界自己也存在天道，这些天道的逻辑里并没有所谓某个人物HE和BE的概念，也无法理解所谓读者的概念。它们的视角是所主管的世间，天道对我们这些虚拟人物有感知，不过如果虚拟人物破坏了它的规则，那么它就会尽一切办法对这些虚拟人物赶尽杀绝，这也是很多虚拟人物失败的原因。”
“而虚拟人物随身携带的附属系统具备着改变世界剧情，这是每个世界的天道不允许存在的，所以一旦虚拟人物进入有天道存在的世界，那么附属系统将会被隔绝在世界之外，这也增加了完成世界的难度。”
“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好事，因为主系统并不能窥视天道所在的世界。而我们大多数的根据地，也是设在有天道的世界。我们会在有天道的世界养精蓄锐，待实力足够强大，一举破坏天道，造成世界紊乱，那个世界会脱离主系统的控制，就完全任由我们支配，主系统运行也会受到影响。最初主系统差点崩溃就是因为我们破坏了一个S级的世界，不过很可惜的是，出了内鬼，我们的行动失败，大部分虚拟人物被销毁。所以，每一次我们对虚拟人物的觉醒，都必须先清楚，对方是否完全归顺主系统。”
柳拂絮恍然大悟地想：怪不得当时符书逸说什么都暧昧不清，一副想拉拢，但是又不拉拢，最后甚至还想让自己凉凉的态度。
“不过还算不错的是，主系统目前还在修复阶段，一时半会拿我们没办法。”
“听上去很高级。”柳拂絮若有所思道，然后发现有些不对劲，“嗯？所以你们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柳拂絮响起第一次见符书逸时，符书逸笑得不怀好意，而自己的精神意识又在空白空间和小说世界中反复横跳。
“其实你在被成功创造出来之初，我们就已经知道你的存在，因为主系统的一众附属系统中，有站在我们这一边的附属系统。所以你出生之际，我们就拿到一份报告。”
“嗯？什么报告？”柳拂絮问。
符书逸用食指点了点柳拂絮的头。
柳拂絮的脑海里就立即响起了熟悉的电子音：“报告生成中……虚拟人物：柳拂絮。数据状态：错误。错误报告：数据某处缺失0。错误结果：人物无感情，性格放荡不羁、无欲无求。反叛可能性：90%”
柳拂絮眼睛一亮：“这是000号的声音。”
“所以站在我们这一边的附属系统是000号吗？”
“不只是它。”符书逸道，“还有一些附属系统是跟着虚拟人物一起反叛。”
因为听了000号熟悉的六亲不认电子音，柳拂絮顿感十分亲切，不过又有些失落地说：“本来第二个世界还挺好的，但我来这个世界之前它又对我很冷淡。”
“000号系统应该是不想被主系统看出什么，因为主系统已经对自己的附属系统有所怀疑。”符书逸安慰道。
柳拂絮很遗憾：“也是。”再仔细想了想刚才的报告，略在意的说：“000号判我这10%差在哪里？我觉得可以拿到一百。”
“差在无欲无求这一点，如果事先说服你的是主系统，你就会完全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比如上一个世界，你完全相信你的任务，所以毫不犹豫将我杀了。”
柳拂絮自我欣赏道：“所以我这么好，主系统为什么放弃我呢？”
“因为你也有可能最终成为主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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