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被迫拉两位神仙人物下凡，柳拂絮理所当然地接收到了同学们的热切关怀以及亲切目光。好在柳拂絮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也练就了无论怎样的言论，都能摆上职业假笑以及标准套话。
“艾雪，听说你和司弋在一起了。”奶茶店的工作间里，又有人询问柳拂絮。
柳拂絮立刻微笑，道：“哦，没有，那是谣传。”
“那就是抛弃了司弋，选择了文泽？”另外一个人插进来。
哪来这么多戏？
柳拂絮的微笑要绷不住了，刚开口想要辩解，又有人插进来：“对呀对呀，我听小玉说看见你和文泽抱在一起。”
“那不是……”柳拂絮赶紧道。
又有人打断：“可是我上午下课还看到司弋拉着艾雪一起走。”
……
柳拂絮感觉他们的八卦讨论似乎不需要当事人的参与辩解，选择闭麦，直接换上工作服，准备去前台工作。
“艾雪，你到底和谁在一起了？”柳拂絮听到背后有人喊道。
柳拂絮顿了一下，回头，笑道：“我和学习在一起。”
“……”
没有人再说话。
终于清静了。柳拂絮叹道。
把别人的生活搞得一团糟，自己却轻飘飘地走了，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柳拂絮气呼呼地想。
由于是星期五，奶茶店里的人比以往多，柳拂絮一直忙到晚上才有空歇一会。
“艾雪，你真幸福。”另外一个跟艾雪一起负责点餐的女孩子羡慕道。
柳拂絮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安阳两大校草文泽和司弋都争着想要跟你在一起，是个女孩子都会觉得自己泡在了蜜罐了。”
柳拂絮皱着眉，实在是觉得这部书里面的人物只知道恋爱不知道学习的想法非常得不对劲，于是决定好好做一下思想教育工作。
趁着没人点餐，柳拂絮问：“慧慧，你觉得跟司弋或者跟文泽在一起有什么好处？”
慧慧毫不犹豫地回答：“可以被很优秀的人宠爱。”
你对优秀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不过柳拂絮没急着吐槽，而是继续道：“那你觉得你可以被他们宠爱多久？”
这回慧慧犹豫了：“这……”
“不知道多久没关系，反正你心里已经明白自己迟早会被他们甩对吧。”
慧慧沉默。
“你觉得自己被他们甩了之后你会消沉多久？”
“……”
“不知道多久没关系，但是这中间你知道你错过的是什么吗？跟他们在一起你眼里绝对只有他们，被他们甩了之后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他们。而你自己呢？你把你自己放在哪里？”
“……”
柳拂絮见慧慧似乎有被自己说动的迹象，愈发激动：“所以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自己身上，而司弋和文泽这些人，他们除了空有一副皮囊以外，脑子比别人聪明以外，还能有什么好的优点？”
“艾雪……”慧慧罢罢手，想要制止柳拂絮继续说下去。
柳拂絮仍然滔滔不绝：“他们这些天生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不识民间疾苦不说，一个个脾气臭得不得了，你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就着了火，你只能一头雾水。把你的思绪搞得乱麻后，又走了。”
“艾雪……别说了……”
柳拂絮终于意识到慧慧神色不对劲，问：“嗯？怎么了？”
“啊，我竟不知道原来你憋了这么多怨气。”司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柳拂絮僵住，不敢回头。
我今天是什么运气。
慧慧小心地将柳拂絮掩护在身后，走上前对司弋道：“请问，想要喝点什么？”
“请问这里有没有可以哄女朋友开心的奶茶？”司弋靠在前台边上，盯着柳拂絮的背影，笑道，“我的女朋友，好像因为我不能陪她，所以生气了。”
柳拂絮还是听不得这般断章取义，转过身问：“你怎么来了？”
“来等我女朋友下班回家。”
“谁是你女朋友？”柳拂絮不客气道。
“你说还有谁？”
柳拂絮直接道：“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了吗？别这么暧昧不清好嘛？”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司弋故作小声地对慧慧说，“帮我去叫一杯你们这最甜的奶茶，我得哄哄她。”
“哦，好。”慧慧点点头。
柳拂絮立刻拉住慧慧：“慧慧，别理他胡来，被老板发现你工作时间不在岗位上可是要扣你工资的。”
慧慧迟疑了一下。
“别担心，我认识你们的老板，”司弋开朗笑道，“去吧，慧慧，我跟你们老板说一声给你加工资。”
慧慧毫不犹豫甩开柳拂絮的手跑了。
“……”亏自己还被慧慧的仗义行为感动了，原来友情是可以被金钱收买的。
司弋交叠双手，弯腰靠在前台了，看着柳拂絮。
柳拂絮无奈，开口道：“你听见了多少。”
“从空有一副皮囊开始。”司弋乖乖地答。
行吧，坏话全被听见了。
“对不起。”柳拂絮低头道。
“为什么要道歉，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是吧，我也觉得。”柳拂絮激动地抬起头，看到司弋意味不明的笑容，又讪讪地低头，硬着头皮道，“就算……就算是在陈述事实，也不应该在背后说人坏话，所以对不起。”
司弋揉了揉柳拂絮的头：“虽然知道你的对不起并不是真心实意，但看在你装得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强原谅你吧。”
“谢谢大人。”柳拂絮顺着台阶下。
“把衣服换了吧，我带你去吃饭。”司弋道。
“我还没到下班的点。”
“没事，我跟薛天健说好了让你提前下班。”
柳拂絮想了半天，还是问道：“薛天健是谁？”
“……你工作了这么久，不知道你的老板是谁？”司弋无奈了，“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柳拂絮沉默，磕磕巴巴道：“我，见过他吗？”
“你有没有见过他我不知道，不过他可是见过你，而且对你印象深刻。”司弋答道。
“为什么？”柳拂絮不懂就问。
司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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