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埋伏的村民们一拥而上,武田真一被四马攒蹄捆地五花大绑,用竹竿挑了起来。
他的身体随着竹竿的颤动而晃荡,像一头即将被宰的年猪。
“这鬼子个子矮矮的,没想到真他娘的重啊。”一个大汉咒骂着,“小鬼子吃的真好啊!”
“是啊,看看他的皮鞋,比咱们家过年穿的都好,还带大铁钉嘞。”另一个人打趣道,随即哄堂大笑。
武田真一大概听得懂对方在嘲讽自己,却无力反驳。
他的喉咙因为摔倒和挣扎而干涩,心里却恐惧交加,不知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如何。
“一个少尉,落得这般田地...”他咬紧牙关,忍住没有喊叫。
他知道,任何求饶或威胁在此刻都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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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林间空地上火光摇曳,映出两拨人各执器械、剑拔弩张的场面。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燥热的气息,仿佛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酿成一场冲突。
“白家村的诸位,这个鬼子军官明明是我们的猎物!” 迈族长老迈步上前,手杖敲击着地面,语气虽缓,却带着压抑的怒意,“是我们追赶他才导致他落入你们的陷阱,这赏金应该分我们一半。”
他的滇省口音磕磕绊绊,却掷地有声。他身后站着一群黝黑结实的迈族村民,手里握着长矛和弓箭,面色冷峻。
白家村的村长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挺直了身板,胡子虽已花白,却掩盖不住眼中精明的光芒。
他缓缓开口,声音像劈开的竹子一样清脆有力:
“你说笑了,这猎物谁抓到就是谁的,断没有分润赏金的道理。再者,张大帅说了,这狩猎鬼子溃兵换赏金的活计只对乾人有效,你们是乾人吗?”
村长旁边,一个健硕的青年村民扛着土枪,嗓音粗犷地插话:
“对头,这鬼子有军刀,是个大官呢,咋不能换个50刀、100刀的钞票,凭什么分你们一半?就你们那一身破兽皮,也配讲条件?”
此言一出,迈族长老脸色骤变,他手指颤抖地指着白家村村长,气得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岂...岂有此理!我的祖上乃是后...后汉诸葛武侯亲封的诸部酋长!那朱家皇帝还承认呢,你们凭什么不认?”
东南亚的几条大江大河,全部发源于乾国国内,要么发源于喜马拉雅雪山,要么发源于滇省玉龙雪山,要么发源于青省唐古拉山。
因此目前勃固北方很多的土人部落的传承都能上述到诸葛武侯平南蛮的时期,他们都是千年来沿着各大江南下,不断迁移到东南亚的。
甚至这些土人只要是传承有序的,都会拜武侯祠。(不是川省那个,当地人自己盖的)
随着张弛一手拿出经济政策——想赚钱你得会说乾语,自我认同华夏文化;一手拿出精神政策——修关帝庙、武侯庙、妈祖庙、龙母庙。
边境不少本身就有一定乾人血统的土人小部落、小村庄都开始主动学乾语,学乾国文化。
迈族长老一句话,怼的白家村村长哑口无言。
毕竟诸葛武侯的名号在川滇一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看到对面村民退缩,迈族村民们纷纷嚷嚷,举起镰刀和长矛,几乎就要冲上前。
尽管他们的武器简陋,却个个膀大腰圆,白家村的村民不免有些犹豫。
“那...”眼看火药味愈发浓烈,白家村村长看了看对面,人数不少,镰刀和长矛虽然都是木石级别的,没有铁器,但抡圆了一样能杀人,只好妥协,“走走走,咱们找安民军的长官给咱们评评理去!”
这提议一出,双方都冷静了些。
迈族长老冷哼一声,点头道:
“正合我意!到时候看张大帅怎么说!”
实际上由于张弛主动释放善意,允诺主动向他们售卖铁锅、铁锄头、铁镰刀等铁制品与农具,迈族长老自然不敢真的和乾人村民火并,正好借坡下驴。
(没错,在二战这个时间节点,整个亚洲能敞开供应本国农民铁质农具的只有鬼子一家,无论民国还是身毒这种殖民地,农民多数还在用木、石级别的工具,一把生铁锄头铲子在农村都价值连城)
白家村村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低声嘀咕:
“你们这些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土人,跟咱们争?看张大帅会偏谁。”
火把晃动,双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距离,簇拥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武田真一,沿着林间小路向安民军的哨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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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随着东路军一往无前的沿着滇缅公路的旧道快速突进,不断有鬼子的被击溃后逃入山林,如同武田真一这样被‘落武者狩’的落单鬼子不断出现。
自然而然,为了争抢猎物,很多矛盾出现了。
而这正中张弛的下怀。
毕竟自从人类进入部落时代以来,权力就没有处于真空态的时候,你不上就有人上。
现在各个村落部族遇到事情自然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话事人来给他们“评评理”,而张弛的安民军有枪又有钱,自然是第一选项。
久而久之,张弛估计“有困难,找安民军。有矛盾,找安民军。”这样的想法就能在当地深入人心。
而这对他的统治是绝对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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