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轻哂:“她怕是被人忽悠了。”
“......”
“华越总裁在白月光生日酒宴上,无视原配在场,与白月光妹妹在楼上乱搞,”江宝瓷慢悠悠的,“新闻一出,影响的可不只是他的婚姻,而是整个集团。”
华越的做大,随之而来的,是背后眼红嫉恨的人。
若贺京准不愿负责,兰家首先就不能同意。
有人挑头,其他人就可以一拥而上。
集团有些原本就不服的元老董事,也可以顺势而为,集体撤掉这个总裁。
“那您觉得,”文客小心翼翼,“会是谁?”
江宝瓷:“那可太多了,数都数不清...”
忽然——
“明天兰政要去拍卖行拍一只宋代冰裂茶杯,你去拍下来。”
是贺京准醒了。
他眼底带着红血丝,声音是刚睡醒的沙哑,做事一成不变的杀伐果断。
江宝瓷:“跟他抢啊?”
“国土局有位领导最爱古董茶具,”文客解释,“兰家想建个商业园,需要买地皮,大概是拍来送人走关系的吧。”
这关系太绕,江宝瓷懒得深思。
文客:“老板让我出面去拍,兰政就知道咱们在针对他,必然也能猜出是因为这事,事情起因是他女儿兰黛,影响到兰家利益,他怕是会主动帮忙揪出背后的人,把兰家摘出去的。”
“......”
江宝瓷明白了。
兰黛被关,兰政不愿查,是怕惹到贺京准,后面愿意查,是怕兰家卷入这场争端。
他得亲手交一个幕后主使出来。
不然,兰黛就是主使。
兰家就得负责。
文客离开后,江宝瓷倒了杯温水,嘀咕:“你这干起正事来,脑袋灵光的要死,还能着人家的道...”
提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江宝瓷话锋一转:“诶,文先生说你看起来心烦,在烦什么?”
“......”贺京准下意识垂睫,挡住所有情绪,“他看错了。”
“霍公子怎么先走了,”江宝瓷好奇,“你俩吵架了?”
贺京准现在听不了这些,负气地重新躺下,后背朝外。
“......”江宝瓷默了默,手指戳他肩,“我想说,兴许就是你心烦,才让别人抓到可乘之机,你看看你心烦的副作用,别烦啦。”
男人一动不动。
江宝瓷挨着床沿坐下:“兰黛喜欢你呀...”
贺京准倏然转身,眸子淬出的光几乎冻死她。
“她谁,要不我给她磕一个感谢她的喜欢,”贺京准言辞刻薄,激烈,“要不你跟我离,我立刻马上娶她,这就是你想说的?”
“......”
病房悄寂。
天渐渐暗了,二月比过年时还冷,窗外景色毫无春意。
江宝瓷并不在意他突如其来的坏脾气,身体不舒服的人,心情总归是不好的。
贺京准急火攻心,越来越焦躁。
她太耐心了。
前所未有的耐心。
就像是。
在两人婚姻的最后阶段。
她想多让让他。
“江宝瓷。”他嗓子被这种猜测磋磨哑了。
“啊?”
“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你心情不好我理解的,”江宝瓷笑吟吟的,“没怪你。”
“......”
不是这样的。
这样是不对的。
江宝瓷才不是这样大度的人。
她就是想走了。
承受不住这种强烈的念头,贺京准想直接将幕帘撕开,又深恐撕开之后,再也无法挽回。
“江宝瓷,”贺京准忍着惊慌,“如果今天你来晚了...你是不是也能这么平静的帮我处理善后?”
江宝瓷想开灯,又被男人旋涡似的眼底吸住。
她能吗?
如果她看见贺京准与兰黛在床上纠缠,她能平静的帮他处理和善后吗?
思虑半秒,江宝瓷望向他,淡然道:“我能。”
“......”贺京准大脑一片空白,像起了浓雾的清晨,拨也拨不开,连身体平衡都控制不住,不易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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