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云鹤端着药箱推门而入,“赫连暝,该换药了。”
楚容朝抿了抿唇,将碗放下,“需要帮忙吗?”
“需要你帮忙按一下纱布。”说着,云鹤看向赫连暝,“把衣服脱了吧!”
赫连暝微微颔首,开始解上衣的扣子。
随着衣衫缓缓滑落,他紧实而健硕的胸膛袒露出来,八块腹肌线条分明,人鱼线顺着胯骨的方向延伸而下。
楚容朝只觉脸颊瞬间滚烫,忙慌乱地移开视线,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
至今为止她还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男子这般模样。
哪怕和诡越,她最多也就是摸摸喉结、拉拉小手......
云鹤倒是神色如常,手法熟练地拿起镊子,轻轻挑起染血的纱布。
纱布黏在伤口上,揭开时带起些许皮肉,赫连暝眉头微皱,却并未哼出声。
楚容朝见状,心猛地揪紧,忙按照云鹤的指示,伸手按住纱布边缘,手指不经意触碰到赫连暝的肌肤,热意从指尖蔓延,指尖忍不住轻轻颤抖着。
“朝朝,别紧张。”赫连暝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声安抚,声音带着几分晨起的沙哑,更添了几分蛊惑。
楚容朝红着脸应了一声,努力稳住心神。
云鹤清理完伤口,洒上些药粉,重新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中,赫连暝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楚容朝身上,看着她害羞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
云鹤眼眸微闪。
原是喜欢这样的。
待一切处理完毕,赫连暝重新穿好衣服,楚容朝才暗暗松了口气。
刚缓过神来,楚容朝看向云鹤,问道:“云鹤公子,这千云山上,可以送信出去吗?”
云鹤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走到窗边,抬手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眨眼间,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振翅飞来,轻盈地落在云鹤伸出的手臂上,咕咕叫着,黑豆似的眼睛机灵地转动。
云鹤熟练地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竹筒,递给楚容朝,“把信写好放入这里,绑在它腿上便可。”
“多谢。”楚容朝接过竹筒,匆忙回到房间,铺开信纸,思索片刻后提笔疾书。
楚容佳多次对她、她身边的人下手,再忍下去她就得变成乌龟了。
这一次,她要主动出击。
写罢,楚容朝将信纸仔细卷好,塞入竹筒,又折返来找云鹤。
云鹤接过竹筒,稳稳地绑在信鸽腿上,再次抬手放飞信鸽。
那鸽子扑棱棱飞起,在空中盘旋一圈,认准方向后,向着远方疾飞而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西楚,凤州城。
四皇女府邸。
楚容佳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恼怒的指着下面的人,手指不住的颤抖,“一群废物,本殿要你们何用。”
“楚容朝对付不了也就罢了,连一个小小的花楼头牌你们都杀不死,本殿真是养了一群饭桶。”
谢清砚低下头,心中却盘算着现如今的情况。
两方都在争夺知镜。
可知镜究竟有何用?
楚容佳睨了下面的人一眼,挥了挥手,“都给本殿退下吧!”
待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楚容佳叹了声气,到一旁的书柜旁按了下,一条密道映入眼帘。
密道中,一名男子身着一袭青衣立在一旁,不急不缓的喂着手中的鸟儿。
“阿睿。”
楚容佳娇声喊着男子的名字,从背后抱上对方,“阿睿,楚容朝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死,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就怕死在她手中。”
男子放下鸟食,转过身揽着楚容佳,“不怕,她的死期很快就到了。”
在他怀中,楚容佳抬起眼皮,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白术呢?”
“他的死期会更快。”说完,男子在楚容佳额头上印下一吻。
闻言,楚容佳低下头,唇角缓缓勾起。
天命君主又如何,皆要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白术自以为楚容朝的天命换到了他身上,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母后是马家的人如何,怎会抵得过马家的嫡长子重要。
竹韵轩。
一名相貌清雅如竹的男子将信件展开,粗略的扫视几眼,挑了挑眉,“兄弟们,来活了。”
楚容佳从密道出来,天色已经渐晚。
回到房间的途中,楚容佳疲惫的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哄男人,也是心累。
暗处几道黑影轻微晃动。
楚容佳并未察觉异样,满心都在盘算着如何除掉楚容朝这个最大的劲敌。
白术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但楚容朝变故太大了。
刚踏入房间,楚容佳还未及点灯,黑暗中便突然窜出几条黑影,动作迅猛,训练有素。
为首之人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楚容佳的嘴,让她来不及发出半点声响,其余人迅速将她捆绑起来,手脚麻利。
楚容佳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可双拳难敌四手,眨眼间就被制得服服帖帖。
黑影们带着她悄然撤离,一路避开众人耳目,出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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