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黎允烟的脸颊动了动,继续睡。
沈确没有再亲,将脸贴着她的脸,感受她平稳的呼吸。
“烟烟...”他的声音温柔缱绻。
“嗯?”
“我有没有说过,吾至爱汝?”
“......嗯。”
*
黎允烟生这一胎时,产房外守着沈确和黎静姝。
这是她最亲的人,她没有让他们久等,很顺利地再次生下一儿一女。
她刚一生完,沈确就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
他没有掩饰,直接冲到黎允烟的床边,抓着她的手。
“烟烟,你怎么样?”
黎允烟看了一眼在他身后目瞪口呆的姐姐,再看向沈确,“我没事!先看看孩子!”
两个襁褓被抱了过来,黎允烟垂眸打量,孩子依旧是像她多一些。
她亲了亲他们的小脸蛋,然后对沈确说道:“你先将孩子们抱出去,我有话要跟姐姐说!”
她担心再不给她姐姐解惑,她姐姐就要暴走了!
沈确知道她要说什么,捏了捏她的手,“一切都是我的主意!都是我的错!”
“没事的!”黎允烟安慰他,“她是我亲姐姐,她会理解我的!”
“嗯。”沈确再次跟她强调,“别怕,再怎么样都有我在!”
“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
沈确抱着两个孩子,对黎静姝行了一礼,叫了声“大姐!”,再恋恋不舍地去了外间。
黎静姝吸着气,坐至她身旁,淡定地问道:“可要喝参汤?”
黎允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姐姐,你心理素质可真好!”
“那能怎么办?总得先顾好你的身体,然后再等你给我解惑啊!”
这才是家人!
黎允烟感觉心里暖暖地,拉着黎静姝的手,“姐姐,之前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其实,沈奉先和李铭山,他们是一对......”
在黎静姝瞪得越来越圆的眼神中,黎允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对她讲了一遍。
隐去一些不能说的,能让她知道的,她全都说了!
黎静姝还是暴走了!
“沈奉先和李铭山那两个人渣!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样的烂人!他们就这样死了,也太便宜他们了!应该让他们身败名裂才对!”
“气死我了!他们竟然这样算计你!而且还想要算计我?!他们好大的脸!”
“烟儿!你做得对!你要是不反抗的话,被他们欺负死了都没人知道!”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当时那沈奉先来家里提亲时,装得像是非你不可似的!还在祖宗的牌位面前发了毒誓!他也不怕被雷劈死!”
“气死我了!这两个狗东西!老娘要去扒了他们的坟!”
“......”
黎允烟一直抿嘴偷笑,看着姐姐疯狂输出。
她姐姐现在可算得上是盛京城排在前头的富商,不仅家底越来越厚,脾气也是愈发渐长。
完全就是一个御姐范儿!
黎允烟可喜欢她这一款了!笑着打断她的施法,表情八卦:“姐姐,你和那个滨城的秦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咳咳!!”
黎静姝被她这一打岔,都不知道该回答她的话,还是应该继续骂。
算了,等她回去再慢慢骂!
她顿了一下,态度散漫,“其实也没怎么样!我又不打算再嫁人了!和那秦公子,不过是逢场作戏,合则来,不合则散!”
黎允烟眼睛亮了,“其实这样也不错诶!”
思路打开!
黎静姝挑眉,“是吧?!”
黎允烟疯狂点头,“我姐威武!”
她们的对话内容,过于惊世骇俗,听得沈确在外间干瞪眼,太阳穴突突地跳。
黎静姝走后,沈确抱着孩子坐在黎允烟的床边,眼神幽怨。
他看黎允烟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黎允烟揉着眉心,“你干嘛呀?”
沈确的表情委屈又坚定,“烟烟,我是一定要娶你为妻的!”
啊?
“你不能与我逢场作戏!”
?
“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
沈确抬起眸子,泛红的眼中带着水雾,“姐姐,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很听话!”
说罢,他将头凑近她的脸,脸颊在她的脸上蹭了又蹭,像只撒娇想要被摸头的小奶狗。
“姐姐,答应我,好不好?”
又蹭了蹭。
黎允烟被他蹭得心尖乱颤,立刻缴械投降,“好好好!我答应你!等以后有机会,我就嫁给你!”
他黑沉沉的眸子终于亮了,欢喜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看起来是笑着的,但是眼神又有些想哭。
黎允烟心下怜惜,抬手戳了戳他的腮帮子,“乖啊!”
他吸了吸鼻子,将脸贴近她的耳边,声音轻缓深情,“姐姐,我爱你!”
“打住!先别说!”
“姐姐?”
“我才刚生了孩子,你收着点!”
“是。”
*
三年后。
新帝继位,沈确如今已是一品刑部尚书。
他是皇帝手下第一心腹臣子,从他手中经过的大案要案不知凡几,是百姓口中的铁面判官!
令人纳闷的是,这个铁面判官如今已经二十有二,却仍是没有娶妻!
从前还总是有人上门来打听,但随着沈确的官职越升越高,身上的威严越来越重,渐渐地就没人再敢开这个口了!
主要是你一提,他就要去查你的家底,看看有没有违法犯罪的记录。若是没有,才能再谈接下来的事情!
高门大户,谁家没有一点不能见光的隐私?可真是经不起刑部来查啊!
就这么着,本来长满了姻缘的桃枝,被沈大人亲手拿着斧头砍断了。
沈确下值了,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第一时间就往家里赶。
刚走进沈家大门,迎面就遇上了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见到他进来,就立刻迎了上来。
“见过表哥!”
沈确眉头皱起。
福生立刻上前拦住,“表小姐是吧?老夫人的院子在那边,我让人带你过去!”
“不是,我刚刚才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见到表哥,就想上来请个安!”
福生:“表小姐既已见过老夫人,现在安也请了,那便不留你吃饭了!”
他伸手朝向大门,“表小姐,请!”
这......
表小姐期期艾艾地看向沈确。
沈确早就已经走远,只能看到他挺拔如松的黑色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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