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几点了!”
“三点!”江莉莉立马接话。
邱婖看着江莉莉的表情不对,似乎有些紧张,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江莉莉不想让她看到那些恶毒网友的评论,急忙坐过去,从邱婖手里拿过手机,“没事!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不能看手机。”
说完她不敢跟邱婖对视,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
她跟江莉莉相处了十多年,还是了解她的,她只要一说慌话,就会频繁地眨眼,现在不让她看手机,用脚指头想,肯定是手机里有什么,不想让她看到的东西。
“拿来!”
江莉莉一把捂着手机“你别看。”
见邱婖坚持,伸着的手,没有放下,她才不情愿地把手机交到她手里。
邱婖的目光,从一开始的冷笑愤怒,渐渐变成恨意,明明先出轨的是苏临河,为什么最后屎盆子都扣在了在自己头上。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江莉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搓搓她的手臂,温声安慰:“别难过了,等你好了,在澄清这件事就好了。”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苏临河的叫声:“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做错事情!”
邱婖翻身下来,踮着脚跑到了门口,打开门,只见两个警察把苏临河架在中间。
苏临河看见邱婖的那一瞬间,眼神愤怒的要吃了她:“是不是你!你在背后搞我?看我身败名裂你很爽是不是?我告诉你邱婖,我就算下地狱也要把你拉着一起去陪葬。”转头看向警察叔叔:“是她搞我,你们怎么不抓她?”
警察一脸严肃:“于松原已经醒了,他亲口承认,是你指示他伤害邱女士的名节,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不,不是我,是....”他的眼神慌乱中定在柳如媚身上,他想把这件事推给柳如媚,虽然人是他找的,但主意却是柳如媚出的,反正他不能进去,他一进去,从此在苏家就要低人一等。
柳如媚察觉到他的目光,心里慌了一下。
这个狗男人,果然靠不住,还想要把罪责推到自己身上?她肚子里可是还有苏家的血脉,想到这里,她一副受惊的样子,捂着孕肚,轻轻瘫软在地上:“我的肚子....好痛!”
“医生....医生快来救救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医生护士听到呼喊后,朝柳如媚跑去。
苏临河看了一眼瘫坐在地的柳如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账是他转的,柳如媚进去一审问,只会暴露自己更多。苏临河就这样生生地被警察架了出去。
冷眼旁观的邱婖很清楚柳如媚的伎俩,也很清楚苏临河的为人,如果现在柳如媚不这么做,那么被警察抓走的很有可能就是她,以苏家的手段,顶多等柳如媚出来了,在给她一些钱就打发了。
苏家人永远都不会承认是他们自己人出了问题。
人走后,走廊又恢复了平静,江莉莉扶着邱婖回到了病房,替她捏好被角,撇嘴说道:“这柳三姐还真随地大小演,肚子说疼就疼,这么好的演技怎么不去当演员!”
邱婖浅浅一笑,“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就刚才苏临河的眼神,和没说完的话,让她觉得,这件事肯定跟柳如媚也脱不了干系。
要不是柳如媚突然倒下,装肚子疼,估计她也会成为苏临河的挡箭牌。
这个男人确实是没有良心可言。
邱婖忍不住叹息,不管是她,还是柳如媚,在苏临河面前,都是可以被舍弃的。
虽然她恨柳如媚,但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苏临河心思不正,柳如媚也不会跟他有孩子,更不会三番五次地设计害她。
柳如媚有错,苏临河错得更离谱。
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恨自己当初太傻,爱错了人。
傍晚叙政让人送来了饭,江莉莉看见香酥阁的logo,哈喇子都快要流到地上。
这家在北城也算百年老字号了,想去他家吃饭,得提前两个月预约,还不一定能排上。
瞬间把她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拉开小桌子,把饭菜摆上桌,一脸奸笑地说道“暴君对你是真上心呀!我也沾你的光,好好吃上一顿。”
她没胃口,胡乱吃了几口就停筷,放在了一边。
江莉莉这个吃货倒是吃得很香,完全没有受影响,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你就不吃了?”
邱婖抽过纸巾擦了一下嘴:“饱了。”
被她这么一说,邱婖想起了那天那个惹火的吻,她抿了抿嘴唇,沉默着没有说话,想想跟叙政认识到现在,他就像一个守护神一样,守护在她身边,一有事,他总是第一时间,像个大英雄一样出现拯救她。
连她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楚,对叙政到底是感恩,还是已经萌生了别的不该有的情愫。
但两人的地位悬殊,就算她没有嫁给苏临河,清清白白的姑娘身,也没办法跨越阶级站在他身侧,更别说自己还嫁了人,现在还在网上闹得那么难堪。
他们之间,永远都无法跨越鸿沟。
她对他的感情,也永远会藏在心底。
邱婖垂眸,掩下眼底的失落:“我...我跟叙总,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不要乱说。”
江莉莉放下筷子,双眸紧紧盯着她:“你吹牛!我们叙总这么帅,你早就动心了吧!”
而此时叙政站在门口,握住门把手的手,从里向外,泛起白晕,却没有推门进去,听着两人的对话,眸光沉了下来。
他也想知道,邱婖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邱婖尴尬地勾了勾唇:“我不喜欢男人,我现在对男人已经失去了信任。”
门外的叙政愣在原地,脸色明显很难看,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眼底覆上了一层寒冰。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和苏临河没什么两样,都是不被信任的,那他还上赶着什么劲儿。
在他30岁的人生里,第一次被附上了不信任的标签。
他垂眸,冷笑一声,决绝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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