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主!”李红泪道。她没有多说,现在事态严重,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况且,门主的话并不过分。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京国际机场。出了机场后,李红泪接到一个电话,是关于那名小女孩的调查。
小女孩今年十岁,名叫刘雨婷。刘雨婷在一个小时前被陌生青年强行带出了医院,现在下落不明。涉嫌轮奸刘雨婷的四名青年都是京城里边缘的官二代。这些官二代还挤不进高层的圈子里,父辈如果下放到地方是不错的官职。但在北京却是小官了。
目前这四名官二代的父母还不知道这个情况,也没有任何媒体知道。
四名官二代此刻正躲在西郊外的一家四合院里。这个四合院是罗毅的院子。而双双和李霞以及罗毅便也都在那个院子里。
这边的情报系统已经非常完善,所以能在这么快的时间查清楚一切。
机场外已经由在京情报人员给陈凌他们安排了一辆迈巴赫。陈凌四人坐了进去,由周飞继续开车。陈凌直接道:“去罗毅的院子。”
李红泪暗中紧了紧手上的枪,没有多说。
到底自己所猜想的正不正确,那就看院子里有没有江玉秀。如果有江玉秀,那么今天自己就一定要杀了这个畜牲。如此不择手段,如此残忍,真是该杀!
车子开出大约半个小时后,陈凌接到了单东阳的电话。电话通后,单东阳语气严肃,质问道:“陈凌,你想做什么?带这么多高手还有枪械?”
陈凌经过机场安检时,出示了军官证件,所以带着武器自由出入。但是机场的安检人员虽然放行了,却也立刻上报给了国家安全局。
“你不用管,我做事自有分寸,不会给你带来麻烦。”陈凌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的眼眸中绽放出寒光。
一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到达那家罗毅的院子。院子四周也有不少房子,不过没那么密集。这边也有便利店,环境偏清幽,离市区远。
林荫道两边的树木枝叶繁茂。
北京这边的天气显得阴霾,风尘很重,风沙弥漫着天空,有种暗无天日的感觉。凛冽的寒风刮着人的脸蛋,令人生疼。
陈凌一行人下车,来到院子的朱漆大门处。大门紧闭,陈凌闭眼沉思片刻,却并未感觉到任何的危险。这种情况要么里面没有江玉秀,要么江玉秀修为太高,隐藏了一切杀机。就算是陈凌也感觉不出来。
“砰!”陈凌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大门。
陈凌刚准备踏脚进门,便看见那宅子的大门处,罗毅头发凌乱,双眼血红的分别掐住李双双和李霞的后脊椎骨。罗毅看见陈凌,那是仇人见面,格外眼红。他厉声道:“不想要她们死,你就一个人进来。如果你的手下敢前进一步,我立刻杀了这两个贱婢。”
李红泪与周飞以及文涛顿时失色,她们关心双双和李霞的生死不假。却也更关心陈凌的安危。
陈凌当下便对李红泪道:“你们三人在外面待着,没我的命令,不要进来。”
“可是门主您……”李红泪急了。
陈凌一笑,道:“没事,阿猫阿狗也能吓倒我?”说完便跨步而入。
李双双和李霞两女长的明艳动人,但此刻也显得萎靡不堪。看到陈凌时眼睛一亮,同时又觉得羞愧无比。
陈凌迈步而入,罗毅却也不跟陈凌接近,也朝屋子里进去。
陈凌很快便来到了屋子里,这屋子里有八仙桌,藤椅,古画等等,一切都古色古香带着古韵。在左首的一排椅子上,坐了四名青年。四名青年脸色焦灼,坐立不安。
而在正中上首的古画前也站了一个黑色皮夹的青年。
这黑色皮夹青年背对着陈凌,就那么一站,便有种天地玄黄,宇宙无极的感觉。就像他是宇宙中心,又像是无关重要的浮萍,任何力量都不能加诸在他身上。
黑色皮夹青年这时候回过身来,他满面笑容的对着陈凌道:“阁下一定就是鼎鼎有名的中华龙陈凌先生了。我是江玉秀,久仰您的大名了。”说完便向陈凌伸手,一副要握手的样子。
江玉秀!
陈凌在看到他时便已经知道了自己所猜一切都已经被证实了。陈凌面上含笑,道:“我也刚听了东阳兄所说的。江兄真是令人敬佩,在外学成归来,一心为国效力。当是我辈的楷模!”说完便也伸出手和江玉秀相握。
两手相握,并无任何波浪。
随后两人松手,并未有如电影小说里一样,正反主角握手,握得惊天动地。
随后,江玉秀一指藤椅,道:“陈兄请坐。”
陈凌却是不坐,道:“我虽然敬佩江兄,但是我的手下还被罗将军这般提着,却绝无心情入座。”
江玉秀却也洒脱,当下便对罗毅道:“罗将军,请放了她们。这件事情全是误会,大家说开就没事。既然你请我来做这个和事佬,还请罗将军你能给我这个面子。”
罗毅深吸一口气,随后便道:“好,我给你面子。”便放下了李双双和李霞。李双双和李霞两女得救,羞愧的喊道:“门主!”
“出去吧!”陈凌说道。
罗毅立刻伸手拦住,道:“我虽然放了她们,但是她们还不能出去。你陈凌带了三名高手过来,摆明是来者不善。”
“这……”江玉秀显得为难。但是罗毅坚持,江玉秀只得对陈凌颇无奈的道:“陈兄,你看……不如大家一人退一步。”
陈凌心念电转,心中对江玉秀生出四个字。滴水不漏!
这家伙今天这一手,进可攻,退可守。就算闹翻了天,他也是和事佬。如果到时候自己执意要杀那四名青年或者罗毅,那么他被迫出手,传出去,没有任何人会指责他。
这个任何人是指吴文忠以及江玉秀的爷爷这些人。
明面上,江玉秀让罗毅放了双双和李霞是给自己面子。实际上不让其出去,由他江玉秀锁定自己,罗毅锁定双双和李霞。那么李红泪她们三人投鼠忌器,就成了摆设。
真个是连环毒计啊!这个江玉秀目前绝不会杀自己,因为大赛还需要自己出力。这也是他为什么大费周章的来设计这个计划,到时候他打伤了自己,自己还不能跟他撕破脸皮。
这个罗毅和这四名青年就是他安排的炮灰了。
“陈兄,请坐!”江玉秀又客气的伸手。
陈凌心思转动,当下坐了下去。这一坐,其实就是给了江玉秀发难的机会。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一直不坐,摆明了就是知道了江玉秀的所有计划。因此陈凌冒险而坐,他赌定了江玉秀要发难必须先找一个言语的由头。不然他这出戏怎么也演不圆。因此,暂时性的江玉秀不会突然出手。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必须是陈凌坚持要杀四名官二代和罗毅,不放过他们。因此江玉秀被迫出手。而不能是陈凌还刚坐下,什么都没说,你江玉秀就出手干倒陈凌。江玉秀真要这么干了,就得面临大楚门的倒戈,面临大楚门的疯狂报复。不占理儿啊!
这就像警察要抓嫌疑犯,得有确实的证据。不能别人就心里想了,还没去干,你就给人定罪吧?
陈凌一坐下,江玉秀明显的神经一松。他在设计里,将一切设计的完美。等真正跟陈凌见面后,才发觉陈凌虽然不过是如来巅峰的实力。却给他一种很强的压迫力,而且也根本看不透他陈凌的心思。
“你们四个人过来。”江玉秀随后朝那四名青年冷冷呵斥道。
四名青年闻言,全部耷拉着头走了过来。
陈凌冷眼扫了过去。
这四名青年陈凌已经有所了解,其中为首的叫朱文定,是四人中的老大。接着依次是孙飞,赵峰,林东。
这四名官二代的品性陈凌并不了解,不过陈凌还是有起码的观人之术。他看的出这四人身上都有些书生之气,不像是那种纨绔恶少。
这些且先不说,只见江玉秀对陈凌微微一叹,道:“陈兄,我知道你嫉恶如仇。人间杀器这个部门的成立,你力排众议,坚持自己,让人敬佩。”顿了顿,道:“但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朱文定他们四人也后悔莫及,愿意做出足够的赔偿。还希望陈兄你能够高抬贵手。”他说话之间至始至终都不坐下。
陈凌一伸手,道:“江兄坐下说话吧。事情的经过我并不太了解,只是知道莫名其妙的我两个手下被抓了。再则,江兄你和罗将军又到底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我现在都还是一团迷糊。”
江玉秀便也在陈凌对面的藤椅上坐下,他不能不坐。这时候不坐,那就是狼子野心毕露无遗了。毕竟他还是要先找出由头来发难的。
“事情是这样的。”江玉秀道:“朱文定他们之前和罗将军的儿子罗飞扬是好朋友。因此便也跟罗将军认识了。这次他们自己知道闯下了弥天大祸,害怕之下就求罗将军帮忙斡旋,给一条生路。我也了解到他们之所以对那小女孩…………哎,说起来还是喝酒误事啊。如今酿下这等惨剧,我也委实心痛。”
“这么说起来,这四位是因为喝醉酒所以才张雨婷这位小姑娘进行了侵犯?”陈凌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他的眼光扫视朱文定四人,朱文定四人感受到陈凌如寒刀的目光,立刻羞愧的垂下了头。
陈凌这个态度让江玉秀和罗毅心中大定。因为在他们印象里,陈凌就是这样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当初罗飞扬的事情,闹下那般大的风波。多少人跟陈凌求情,可陈凌最后还是将罗飞扬残忍的处置了。其残忍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这时候江玉秀点头道:“陈兄,我调查过,事实确实如此。他们酿下大错,罪该万死不假。但是却也情有可原,如今大错铸下,还不如我们对那小姑娘多补偿一些。”
“如此这事情便算完结了?”陈凌眼光淡冷的看向江玉秀。
江玉秀不动声色,那后面的罗毅也在渐渐靠近陈凌。
这两人要做好夹击之态。
江玉秀看向陈凌,道:“那陈兄的意思是要赶尽杀绝了吗?”
陈凌本来寒芒正盛,这时候忽然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以为江兄一心报国,定是位热血儿郎。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了。”说着便起身。
江玉秀眼中闪过精光,他没有先起身,他要等陈凌转身的一刹发难。
只可惜便在这时……
陈凌的脚在地上一蹬,地面的水泥地立刻炸裂。
这一刹那,陈凌眼中杀意寒芒绽放出来,天庭运劲,凌云大佛的气势轰然涵盖而出。
这一刹那,日月无光,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盘古杀拳!轰轰轰!
空中的空气产生如水一般的波浪,被撕裂,呈现出火浪。
霸王血的力量瞬间让陈凌的眉毛上,皮肤上滴落出血珠。这一拳的力量,即便是陈凌以前动用心灵力量也达不到这一拳的威力。
铺天盖地!
江玉秀只觉眼前忽然一黑,那钵大的拳头就如泰山压下,无处可躲,无处可藏。江玉秀顺势疾退,千钧一发之际双拳格挡。
轰隆一声!
江玉秀连退五步,这五步,每一步都是江玉秀在泄开陈凌的劲力。只可惜,五步之内他已经贴到了墙壁之上。不然多退几步,还可将力道完全泄掉。
轰!
凶猛魔神陈凌抢上来,杀气冲天,又是一记盘古杀拳。
陈凌的力量已经是混元中期,甚至更盛。砰的一声,尘土飞扬中,江玉秀撞破墙壁,到了墙壁另一边。这江玉秀当真了不起,即使是这般打击,依然不倒,并且还在泄陈凌的劲力。
墙壁后面是一个卧室。
轰!
江玉秀还没缓过气来,陈凌第三拳跟了进来。
砰!
江玉秀连退到了卧室的床前,那木床被他的后腿碰上,立刻粉碎。
轰轰轰!陈凌全身气血若山河奔腾,浑身浴血犹如周天魔神。又一连三拳砸去,这个速度罗毅在一旁也只能跪望。
第三拳后,江玉秀又将卧室的墙壁撞穿,尘土喧嚣之间他被撞进了书房。这个时候江玉秀全身的气血之力终于被陈凌撞散,跌倒在地。
陈凌抢将上前,趁着他还未恢复过来。闪电般将一道暴龙真气顺利打进他的丹田之内。
丹田之内犹如人体核心,即便是道森格尔也只能听命于陈凌。
控制住了江玉秀,陈凌终于长松了一口气。这般用力过猛,他的头微微晕眩,当即站起,脑袋里幻想江山千里如花,宁静浩瀚,这才将气血缓缓镇压下去。
陈凌同时也觉得周身皮肤酸痛,这般强猛用劲,身子终究不适应。江玉秀脸色惨白,他很快恢复了一成劲力,站了起来,戟指陈凌,语带颤音道:“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凌冷冷一笑,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性命。江玉秀,你现在丹田之内有我一道暴龙真气,我意念一动你就会立刻身死。还有,我若一死,这道暴龙真气也会爆炸。所以以后你就求神拜佛,保佑我长命百岁吧。”
“你……你好歹毒,你为什么要这般对我。”江玉秀厉声道。
陈凌扫了一眼江玉秀,冷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心里清楚。”说完便也不再理会他,朝大厅里走去。
这个时候陈凌身上尘土飞扬,脸蛋上都是血珠,看起来真如修罗魔神。他来到大厅时却已不见罗毅踪影。让陈凌松一口气的是李双双和李霞安然无恙。
陈凌心念电转,很快就明白过来。罗毅终还是怕死,不敢杀了李双双和李霞。因为看到江玉秀已经不行了,而他一旦杀了李双双和李霞,自己就对他不死不休。那是绝对没有丝毫转圜余地的。
朱文定四人还在当地,并未逃跑。他们四人看见陈凌这般恐怖模样出来,顿时心惊肉跳。朱文定最是镇静,在陈凌目光扫过来时,他立刻说道:“陈先生,我们并未对那小女孩怎样,一切都是罗毅主使。请听我们解释。”
陈凌点点头,随后,他的目光看向外面。又对朱文定道:“你们的事不着急,如果没错,我不会追究你们。”
院子外面,单东阳急急赶来。李红泪三人也跟在了单东阳身后。
同时,灰头土脸的江玉秀也出了来。一时之间,真个是三方齐齐汇合。
单东阳一进来便看见了陈凌和江玉秀的情状,当下目瞪口呆,道:“什么情况?”
两个小时后。
远东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陈凌换上了干净的白色衬衫,刚刚洗过头发,头上还有水珠。
江玉秀也洗了澡,穿上了黑色针织毛衣。
套房里就只有单东阳,陈凌,江玉秀。
“什么情况啊?陈凌兄弟?玉秀?”单东阳纳闷至极。
江玉秀扫了一眼陈凌,冷声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应该问问陈先生到底什么情况。他无缘无故,一言不发便对我下手。”顿了顿,看向陈凌,道:“陈先生,你能解释下你在我身体里注入一道暴龙真气,控制我的生死的原因吗?是因为你知道我们要组建属于军方的队伍,所以你就想通过控制我,继续把持军方吗?”
这家伙伶牙俐齿,飞快的倒打了陈凌一耙。
陈凌微微一怔,他都有些无言以对了。单东阳更是脸色变的难看,看向陈凌,道:“陈凌兄弟,是这样吗?”
陈凌扫了眼江玉秀,随后对单东阳道:“我懒得耍嘴皮子,这事儿不是我挑起来的。具体什么情况,我还需要把朱文定四个人喊来。”
单东阳此刻对陈凌已经不能释怀,因为江玉秀所说的确实太符合陈凌现在的利益了。
这个时候大赛还没开始,陈凌却先控制住了江玉秀。这对军方和单东阳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但是单东阳也不能现在对陈凌发火。一来情势不容许,二来陈凌的地位和权力势力在这儿,他也不敢发火。他也只能对陈凌将就着性子。只是这一刻,单东阳的心多少有些发寒,他没想到陈凌会是这样的人。前一天定好计划,后一天就来控制江玉秀。这般为了权利不折手段,已经让单东阳觉得陈凌太过陌生了。
单东阳终是对陈凌抱了一丝侥幸,见陈凌说要见朱文定四人。于是便也点头。
很快,十分钟后,朱文定四人前来。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凌对朱文定四人道。朱文定四人耷拉着头。
这时候朱文定抬头看向陈凌,他的目光倒也清澈。道:“事情是这样的,其实所有的事情都只发生在昨天。你们这边所得到的时间点都是伪造的。罗毅先找到我,说有事情需要我办。我知道罗毅是位大官儿,以前我父亲想巴结都巴结不上。所以有机会,我很愿意和他搭上关系。”他处在权力边缘,却是不知道罗毅现在没什么实权了。
单东阳则还是蒙在鼓里,他现在才知道这事儿还跟罗毅有关联。
朱文定继续说道:“罗毅让我找了三名哥们儿过来。”说到这儿有些愤懑,道:“我以为是有什么好事儿,若是早知道罗毅堂堂上将,居然要我们干这等畜牲行径,打死也不会喊他们过来的。”
“他要你做什么?”单东阳的脸色很不好。
朱文定与三位小伙伴脸上都显现出痛恨悲愤之色,朱文定道:“罗毅这个畜牲抓了一名十岁小女孩,也就是张雨婷。他居然逼我们轮奸张雨婷,如果不从,他就要杀了我们。我们四个人那里是他的对手。但是我们四兄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个正常人。再怎么下贱下流,也干不出对这小女孩下手的事情。”
顿了顿,朱文定继续道:“最后被他逼的没有办法,我突然想到罗毅这个畜牲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他是想引陈先生过来。当初罗飞扬被陈先生您杀了,他现在逼着我们干这事,摆明了针对陈先生您。而且如果我们真干了,我们就算不被罗毅杀死,也逃不过陈先生您的人间杀器。所以我向罗毅出主意,我说如果您只是为了引陈先生过来,没必要真的祸害这个小姑娘。我们配合您,就假装已经祸害了。这样也一样能达到您的目的。我还说,人同此心,如果这小姑娘是您的女儿,您忍心吗?虽然飞扬兄的死很无辜,但是这小姑娘同样也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说到这儿,朱文定看向陈凌,道:“如果我向陈先生您所说有一句虚言,我全家包括我都不得好死。”
这个毒誓真够毒了。朱文定能发出这个誓来,要么就是他太畜生,要么就真没说假话。陈凌也感受到他内心的激昂,却也无心慌之态。当下对他的话不由信了。
“那么张雨婷呢?她在医院里被陌生人抱走,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陈凌问道。
“啊……?”朱文定吃了一惊,随后道:“我不知道,我们一直待在这个院子里,没有离开过。张雨婷小姑娘确实是被罗毅用暗劲伤了送进医院。”
“原来如此!”江玉秀突然脸现怒色,拍沙发靠怒站而起。道:“我当罗毅是叔叔,他说他几个小侄子闯了祸。又说朱文定他们是喝醉了所致,我念及罗毅当初和我们家的关系,所以卖个人情给了罗毅。这才前来做个和事老。”顿了顿,又向单东阳道:“东阳,你也知道。我刚回来,这个圈子许多关系都要照顾到。罗毅找到我,我不能不给这个面子。事实上,我来只是因为面子拉不下。至于最终的决定还是要看这位陈先生自己的打算。我没想到的是,我才刚开口解释,陈先生便二话不说向我偷袭。还因此控制住我。”
这家伙说到后来,语带悲愤。
“陈凌兄弟,我们借一步说话。”单东阳既然对事情经过了解清楚了,于是站起来对陈凌道。
陈凌看了江玉秀一眼,这家伙简直堪称影帝的演技。丝毫无惧生死,义愤填膺。
江玉秀无疑是个聪明的人,知道自己不会真杀他。
目前这种情况,陈凌确实不能毫无理由毫无证据的杀江玉秀。就算是用真气控制住他,也很说不过去。毕竟所有的算计猜测,都是陈凌和江玉秀的心知肚明。但事实上,是陈凌抢先发难暗算了江玉秀。所以这个理儿,现在陈凌肯定是占不住的。
江玉秀的身份太敏感了,是根红正苗的超级官二代。尤其是他爷爷的身份,如果江玉秀任由陈凌杀了。那么无论是中央还是军方,都会因此而雷霆震怒。那个后果,谁也不敢去想象。
古时候的皇亲国戚犯了重罪都不能抓。而江玉秀现在是超级皇亲国戚,陈凌若无理由证据杀他,那无疑是捅了个超级马蜂窝。
所以江玉秀向单东阳指出陈凌控制住了他是很有必要的。这样一来,陈凌不到雷霆震怒的时候,不会轻易对他江玉秀下杀手。无形中,江玉秀的生命多了一层保障。
且不说这些,陈凌随单东阳出了套房,来到走廊的尽头。那儿有一扇窗户,窗户紧闭,外面风沙弥漫,天气阴霾。
单东阳看向陈凌,微微叹了口气,道:“陈凌兄弟,我知道我命令不了你,强求不了你。但是这个事情你现在也知道,一切都是罗毅再搞鬼。为了我们将来的大计,为了对抗沈门,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解除玉秀身上的真气。你说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中央首长要怎么看待你?”
陈凌看向窗外,沉默不语。就在单东阳等的有些焦躁时,陈凌轻笑出声,带着一丝嘲讽,道:“东阳兄,你还真相信江玉秀所说?”
单东阳微微惊愕,道:“什么意思?”
陈凌道:“你和你们中央这边对我始终有猜忌,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觉得我有异心,极度对我不信任。这一点,我强求不了,也无话可说。但我请你用大脑仔细想想,罗毅为什么要这么干?江玉秀不给他底气,他敢这么做吗?今天是我出手早,所以现在是江玉秀受制。如果我出手迟一点,只怕就是江玉秀将我击成重伤了。”
顿了顿,陈凌又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其中的因果,这件事摆明就是江玉秀在后面指使一切,把罗毅当做枪来使。一旦事情揭露,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旦成功,江玉秀击伤我,这样他在武道大赛上就是一枝独秀。”
单东阳顿时说不出话来,陈凌所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陈凌又道:“东阳兄,你不觉得这事很荒唐,很让人愤怒么?江玉秀利用我组建出自己的队伍,利用我把大赛办起来。没有丝毫感恩,却想着来击伤我?如此举动岂不令人寒心?他当我陈凌是什么?任他揉捏的一枚棋子么?”
“这些都是你的猜想!”单东阳底气不足的说。
陈凌眼中闪过怒色,道:“单东阳,你是不是真想等到我被他暗算成重伤,你才会说这不是猜想?到时候你帮得了我吗?你也只会在旁边看着。但是我不同,我不可能把我的身家性命置身在这种危险状态里。还有,这个江玉秀人品非常有问题,利用我,又想重伤我。这个恶劣程度就不多说了。他为了达到目的,给罗毅出的主意,居然想要轮奸十岁的无辜小姑娘。简直就是灭绝人性。我在过来时小女孩已经失踪,十有**是被他杀了。他本来是打算重伤我之后,跟你们有所解释。杀小女孩便是因为没有真的实施轮奸,而要毁灭证据,免得露出了马脚。机关算尽,他只怕做梦也想不到会是今天这个结果。”
单东阳说不出话来。陈凌这番话让他开始重新思考起来。说到底,他对陈凌了解还是深一些。
半晌后,单东阳收敛思绪,道:“陈凌兄弟,就算我相信你的话。但是首长们不会信,现在正是武道大赛举行的敏感时期,你来这么一处,只怕……”
陈凌长吐一口气,道:“随便他们怎么想吧。这个江玉秀,我控制他是控制定了。不杀他,就已经是我给诸位首长的一个面子了。”顿了顿,道:“我还有事,要先回香港。你告诉江玉秀,让他小子好自为之,别以为我真不敢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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