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白一行人就这么静静的被他看着,他也不说话,虽然这样不会对大家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大家还是被他看着的有些不自在,如果是被其他人这样看,他们就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难受过,只是不知为什么对方的眼睛虽然一直很平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异的现象,但是众人还是感觉到自己仿佛被对方看遍了全身,好似整个被对方看透了。
哦!不!不对,不应该说是被对方看透了,不对!也不应该这样说。他确实把众人都给看透了,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仅仅把众人给看透了。他的目光里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但是众人有些看不懂,能让他们有些懂的除了被看透之外,还有那么一种好似被某种天敌盯着了的感觉。
因为顾小白从小就害怕蛇,他此时就感觉自己好似被眼镜蛇、五步蛇之类的蛇给盯住了,虽然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些蛇,但是他就是感觉自己好似被锁定了,只要自己有些什么出格的动作,对方一刹那就会制服,甚至杀死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他就是有,他感觉好似自己的天空中已经弥漫起了一片阴影,一片自己看不到的阴影,而他就在那片阴影中看着自己,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那种感觉,好神奇的样子,但是他又一点都不喜欢。
至于他眼睛中的其他东西,他已经读不出来了,因为那种奇特的感觉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神,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其他的东西了。顾小白此时很是怀疑,自己的身体现在除了本能以外,还能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可能什么都做不出来了,自己好似被武侠小说里的大侠点了穴道,已经成了一块木头,呆呆的木头。
他知道即使他没有被这种感觉占据心神,他也看不出他眼睛中的其他东西。因为他感觉那些剩余的东西,都是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不知道的,而且还不是一种,他的里面有好多的东西,很复杂,他不明白,也弄不明白。
“你……你老盯着……我干吗?”就在顾小白一行人,都已经如同木头般呆呆的盯着来人时,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场诡异的安静。
“呼呼……”
“咳咳……”
被人定住了的顾小白一行人,听到了那一声询问好似被人解开了穴道一般,一瞬间场面就鲜活起来。有好似跑完了马拉松已经倒地不起的,只能在地上呼呼的喘气的,有好似潜水十分钟现在才能换一口气的,有好似……反正大家都用着各自的方法,缓解着全身的疲劳,和精神上的虚弱。
“喂!你们这都是怎么了?都中邪了啊?”刚才那个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其实根本不用抬头开,就知道说话的主人是谁?还不是小阳吗?
“喂!你们到底怎么了?说话啊!”小阳看着众人只是慢慢的恢复着自己,并没有回应自己的话语,不由的有些着急,再次询问道。
“喂!小阳你等等,让我们歇会……让我们歇会……”听到小阳有些焦急的询问,胖子连忙在粗重的喘息中抽出时间,回答者小阳的话语。
“嗯!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阳看着胖子气喘吁吁的样子,放下自己有些焦急的心态,慢慢的询问道。
“这也正是我们要询问你的,你怎么会没事啊?”胖子看着一脸正常的小阳更是好奇的反问道,小阳确实是蛮正常的,除了脸蛋有些红以外,估计这是他刚才着急引起的。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小阳听到胖子的反问更是疑惑了。
“难道刚才你就没有感觉到一点别的什么吗?比如你在偷吃东西的时候被你叔叔发现,再比如你读书时没认真听讲,被老师发现,马上就要用戒尺打手心了……”顾小白看到小阳疑惑的样子,心里也是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试探性的询问道。
“没有啊!我偷吃东西的时候从来就……啊!顾大哥你都是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啊,我不回答哦!”小阳听到顾小白的询问,随即顺口回答道,不过当他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对,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些生气的道。
“小白!你这是?”胖子听到顾小白的询问,也是有些疑惑,不过顾小白明白胖子的疑惑和小阳不同,他的疑惑是为什么询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而不是询问一些天敌似的问题。
“小阳的天敌应该就是这些,像那些真正的猛兽,我估计他应该好奇居多。”看着胖子的询问眼神,顾小白连忙回答道。
“哦!应该是这样,肯定是这样的……”胖子听后随即反应过来,之后就差点笑出声来。
“顾大哥?袁大哥?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有那么好笑吗?不会是说的我吧?”哪知顾小白两人,虽然已经很是小心了,但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此时他就一脸怀疑的看着两人,有些试探的询问道。
“哪有的事!对了你真的刚刚没有感觉到你顾大哥说的事情吗?”胖子连忙掩饰道,并且随即转移了话题,看他那熟悉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老手了。
“没有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俩到底是怎么了?”果然小阳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当他再次听到胖子的询问后,有些厌烦的道。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呢?”顾小白听到小阳的回答,就更是奇怪了,随即有些喃喃自语起来。
“是啊!不应该啊!”胖子也是跟着疑惑起来。
“你们?你们到底跟不跟我说啊?还有顾大哥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啊!你刚才询问大家有没有见到一个佝偻的捕快,现在你更奇怪了,现在就连袁大哥也跟着奇怪了,你们到底怎么了啊?”小阳先是有些生气,不过随即想到了刚才的事情,和大家现在的奇怪反应,也是有些奇怪了。
“小白,难道刚才真的有什么佝偻的捕快,但是我们没有看到!”胖子听到小阳的询问,再次想起了刚才顾小白异常的样子,心里也不由的担心起来。
“哎!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看看现在的事情怎么处理吧!”顾小白想起刚才的事情,就感觉今天的事情越来越奇怪了,随即提醒胖子现在的状况。
“是啊!还是现在的事情比较重要!”胖子听到顾小白的提醒认同的道,随即就准备询问对方的意思。
“胖子,我感觉今天的事情越来越诡异了,我感觉我们再试一下,就去别的衙门吧!这里很不简单。”顾小白拉住就要前去的胖子,压低声音的说道。
“确实,我们在这里的遭遇是越来越诡异了,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就走呢?”胖子听到顾小白的话后很是认同,不过他也是好奇既然这里这么诡异,为什么不走呢?就把疑问问了出来。
“既然这里这么诡异,那么就说明这里是对方的一个重要据点,既然我们已经捅了对方一下了,那么何必不再捅深一点呢?这样说不定对方能漏出点什么?再不济也能让我们多了解一些对方,而看现在的样子对方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顾小白听到胖子的话后,有些意味深长的对他说道。
“这样的机会是不多!但是你就不怕把对方捅疼了,直接给我们翻脸啊!这个分寸可不好把握啊!”胖子听到顾小白的解释,也是一脸的认同,不过随即又有些担心。
“确实如此,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再试探性的捅几下就走吧!别真的把对方弄急了,你来把握这个分寸吧!”顾小白听到胖子的询问,也是有些担心,不过随即就把皮球踢给了对方。
“你……真是……好吧!我自己把握着点分寸。”胖子听到顾小白的话有些无语,不过随后还是苦笑的接受了。
“请问这位大人,我们还用不用受刑了!”胖子下定决心以后,随即朝新来的小个子问道。他已经自动过滤掉,对方的眼神对于众人的恐怖了,他现在只想试探对方几下就离开,这里实在不适合再逗留了。
“嗯……”哪知虽然小个子已经把目光从众人身上移开,那种奇怪的感觉也跟着已经离开了,但是对于胖子的询问,他根本就没有回答的兴趣,他只是静静的修理着自己的指甲,根本懒得搭理众人。
“喂!那个小不……”小阳看着根本不搭理胖子的小个子,有些着急,随即就要准备说些什么,不过他的话刚出口,就已经被顾小白用手挡了回去。
“小阳闭嘴!听胖子说。”顾小白堵住小阳嘴的一瞬间,就感觉刚刚已经停止修指甲的小个子,又重新修理起来。
“大老爷开恩,你们不需要再受刑了,还不快快离开!”正当胖子想要再次询问的时候,眯眼的捕快好似得到了什么命令,朗声对着众人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能不能面见大老爷一面,我们要当面感谢大老爷的大恩。”胖子听到眯眼捕快的回答,再次询问道,虽然他的话已经变了,但是意思还是没有变。
还在修理指甲的小个子,听到胖子的话,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再次修理起自己的指甲。
“不需要,你们只要把大老爷的恩情记在心里就行了,见面就不需要了,大老爷公务繁忙,没有时间面见你们。”眯眼捕快好像背台词一般,就熟练的把拒绝的话说出了口。
“哦!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不打扰大老爷的休息了,我们就此告辞了。”胖子有些客气的对着衙门内鞠了一个躬,带领众人转身离开。
正当顾小白有些疑惑:他不是给他说了,要向里面捅深一点的吗?以便对方漏出点什么,和他好好搜集一下对方的情报吗?
哪知胖子转身刚走了两步,就好似想起了什么,就回头对对方说道:“既然大老爷繁忙,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只是我们回去一定要把大老爷的恩情,转告给我们家大人的,希望他好好提携一下大老爷的照顾之恩。”
“哦!好像大老爷还不知道我们大人的身份呢?喏!这就是我们大人给我们防身的小玩具,他说这玩意虽小,但是大家看到它都会给他几分薄面的,嗯,至于没给他面子的那些人,他没有说,我们也没有再听说过,大概,应该是在哪里好好逍遥快活呢吗?呵呵!”胖子转过身朝对方拿出一个小令牌,顾小白仔细观看后发现,竟然和孙彪的令牌非常相似,前面是银色的长剑和金色的巨龙,背面他看不到。
当胖子拿出令牌的瞬间,就看到还在修指甲的小个子,身体好似一张蛇,一瞬间就绷直了,府衙里面平静的天空好似传来几声炸雷,顾小白感觉到里面有好几个气息紊乱的人。
就连眯眼的捕快,在见到令牌以后也是脸色瞬间苍白,面无血色,嘴唇泛青,哆哆嗦嗦的好似在念叨什么,只有周围的捕快好似什么都没感觉,府衙里面的气息忽然间发生了几次碰撞,砰砰的声音,犹如冬天里的旱雷,连续响了好几次,直到里面的一股气息彻底消失,才归于平静。
胖子拿着令牌,好似一直在等什么,但是直到旱雷过去好长时间,都不见有什么人从里面出来,他这才慢慢的转身,朝外面走去,嘴里还道:“既然大老爷实在抽不开身,那么我们就告辞了,我们会向大人禀报大老爷的恩情的。”
小个子听到胖子的话后,脸色也是一瞬间苍白了起来,额头上的汗水如同开了水龙头,一直不曾停息,他嘴唇哆哆嗦嗦的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又有些顾虑的看了一下门内,最后却什么话都没说出,只是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那个眯眼捕快更是不堪,他此时已经脸色发青,嘴唇发黑,面如金纸,已经直接昏迷过去了,看他嘴里一直吐出的如同苦水一般的东西,应该是被吓晕过去的。
而当胖子转身的瞬间,府衙内爆发出了一声惊雷,比刚才响了好几倍,而这次声音平息以后,顾小白发现里面的好几股气息已经彻底消失了,府衙里面彻底平静下来,平静的有些可怕,如同地狱。
显然胖子也发现了里面的状况,此时再也不在停留,拉起小阳就朝远处快步离去,而顾小白也好像想到了什么,也是紧紧攥着姜妃语的小手,也是大步朝来路回去,周青也是紧随其后。
众人并不顾忌路人疑惑的眼神,和小个子有些哀求的目光,大步离去,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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