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海高速上,有豪车疾驰。
迈巴赫车前的那两个大灯,如同利剑般,洞穿着无尽黑暗。
黑色的车身,仿若幽灵。
而在这车辆前后,更有上百辆车驾拱卫其中,众星捧月,仿若君主回朝。
车上坐的不是别人,赫然是返回景州的叶凡等人。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
李雨晴靠着叶凡的肩膀,沉沉的睡去。
这次江海之行,对李雨晴而言,可谓凶险万分,受到的惊吓,绝对不小。
这一路上,已经数次从噩梦中惊醒。
直到靠在叶凡怀中,感受着叶凡身上的温暖,女孩那惊惶的内心,方才稍显平静。
见女孩熟睡,叶凡这才放下心,坐在车里,闭目养神,默默的修炼着木乙天决功法。
车窗外,寒风疾驰,寒山草木迅速远去。
而在叶凡他们两人沉沉睡去时,前坐上,吴老三跟萧天策两人,却万没有叶凡的这份清净了。
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们两人的电话、信息便如同雪花一般,纷至沓来。
....
“我去,吴老三,陈家的那位宗师强者应龙,真被你们杀了?”
“可真有你们的!”
....
“还得是吴三爷啊,就是猛!”
“陈九州那等人物,都被你们逼迫下跪!”
....
“看来,这以后江东的天,就是您吴三爷,是你们景州那位叶龙首的了?”
....
“吴三爷,恭喜了!”
“这么多年,敢蹙陈家眉头,让陈家伤筋动骨的,你们还是头一个!”
....
“吴三爷,你们景州这是要逆天啊?”
“陈家都在你们手下吃了亏!”
“只能说,祝你们好运了。”
“哈哈...”
....
这一晚,类似的电话,吴老三接了几十个。
除了询问情况的,大多数都是阴阳怪气的来恭喜他的。
但是吴老三不傻,电话里那群家伙,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混蛋。
说是恭喜,其实都是来捧杀他的。
其实这会儿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吃了这么大的亏,陈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用不多久,景州之地,必然大祸临头。
而吴老三作为青龙门关系密切的人,必然首当其冲。
当然,除了这些看笑话的人之外,也还是有几个交心的朋友,责问吴老三糊涂。
“陈家何等威严?”
“陈九州叱咤江东这么多年,你们当真以为,就只靠着一个应龙?”
“而且,你们杀了应龙也就罢了,竟然还逼迫陈九州下跪!”
“你们可真是狂啊。”
“狂的没边!”
“简直是找死的行径。”
....
“回景州之后,想吃点什么赶紧吃点吧。”
“你们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当然,不想死的话,那就卷铺盖卷,逃出江东吧。”
“兄弟一场,好自为之。”
电话里,一声叹息。
吴老三的那位老友,满心同情的挂了电话。
关掉手机后,吴老三耷拉着脸,一言不发。
旁边的萧天策,同样满脸的凝重,忧心忡忡。
刚才他军中的战友,也打电话询问他关于最近江东的纷乱了。
战友们都劝他跟叶凡断绝师徒关系。
毕竟,陈家背后,站着一位军中重将,张之维!
此人在军中威望巨大,能量极强。
地位、权势比萧天策高了好几个段位。
到时候,陈家动起手来,萧天策作为叶凡的学生,也必然受到牵连。
这会儿,吴老三跟萧天策两人内心都分外沉重。
良久的沉默后。
这会儿,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叶凡。
发现他眉眼闭着,气息绵长悠远,似乎早已进入梦乡,怀中更有佳人依偎,好不惬意快活。
“叶先生啊叶先生,您倒是睡得安稳,可您把我们,把景州,害苦了啊...”
吴老三内心惊惶,欲哭无泪。
不用想,这会儿叶凡入江海,杀陈曦,斩应龙,让陈家家主跪地求饶的事迹,必然已经传遍江东。
全省的权贵圈子,怕是已经炸了锅。
吴老三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一个老脓包,竟然能跟着叶凡搅动全省风雨。
“这次,看样子,是真的把天给捅了啊...”
只是,谁也不知道,陈家的报复,究竟何时回来。
千里之外,帝都。
一座占地巨大的豪华庄园,虽是深夜,但依旧灯火通明。
刚刚参加完一场国务级别的重要会议的沐远山,乘车返回了沐家庄园。
但是,回家之后的沐远山,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家主,我听说这几日,北境捷报频传。大小姐回归之后,带领三军将士势如破竹,横扫北境。”
“北地十八城,已经被小姐拿下十七城。”
“残余的贼兵,尽数躲在白帝城,做困兽之斗。”
“全境收复,已经指日可待。”
“到时候,小姐挥师凯旋,与家主阖家团圆,这于我沐家而言,乃是天大的喜事。”
“可家主为何闷闷不乐?”
回书房之后,看到沐远山情绪低落,追随沐远山多年的韩老,却是疑惑问道。
“你倒是消息挺灵通。”
“今日,帝都方面召开十佬阁会议,十位阁老全部列席,会议上,着重表扬了晴雪的卓越战绩,同时也表示大军凯旋之后,会对晴雪,也对我沐家论功封赏。”沐远山沉声说着。
“这不是好事吗?莫非,家主觉得小姐做的还不够好?”韩老又问。
“不,我不高兴,是因为晴雪她,做的太好了。”
“这场战争开启之前,十佬阁开战前会议,预计将会打三十年。”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晴雪竟然只用了三年,就横扫北境,眼看着就要将北境十八城全部收复!”
“太快了,这傻丫头,她怎么能打的这么快?”
“真是糊涂!”
沐远山面目阴郁,怒声不止。
“速战速决,这...这于国不好吗?”韩老嘴角抽搐,他有些听不懂沐远山的话了。
“于国是好,可于我沐家,却是大不利!”
“你要知道,为打赢这场北境之战,国家将最精锐的部队,全都调往北境,受晴雪号令。”
“可以这么说,当今炎夏,掌握最强力量的,不是十佬阁,也不是上三家,而是我女儿晴雪!”
“炎夏虽有五虎上将,但现阶段,其余四虎上将,所掌握的战力加起来,也就是勉强能与晴雪抗衡!”
“你看这三年,炎夏各大豪门势力,谁敢惹我们沐家?哪怕十佬阁里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阁老,之前对我们沐家不屑一顾,但而今见到我沐远山也莫不客客气气,礼敬有加。”
“这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我女儿晴雪握着国之重器!”
“他们怕得罪了我们沐家,更怕我们沐家反了。”
“可以说,这三年来,咱们沐家,那就是炎夏第一豪门。”
“若北境战争持续三十年,晴雪便能掌兵三十年,我沐家便也能当三十年的第一豪门!”
“三十年啊,足以让我们沐家将其余豪门甩的远远的。”
“可现在...”
沐远山手掌紧攥,满心不甘。
“不行,不能这么放任晴雪胡作非为。”
“韩老,你立刻派可靠之人,前往北境向晴雪秘密传我口信。”
“告诉他,白帝城之贼,不可不剿,不可全剿!”
“能拖多久拖多久,拖得越久越好。”
“否则的话,一旦战事结束,兵权交出,晴雪甚至沐家,都将会遭受清算。”
“另外,再送一句话给她。”
“狡兔死,走狗亨。飞鸟尽,良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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