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甩给司机三百块钱,要他开足马力。
司机也算卖力,可开出去没几米就碰到堵车,计价器蹦嘎乱跳,可前进一米都费劲。
我不断给万诺和刘芒他们打电话,始终没有人接,我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但这事肯定不小。
等了两分钟,堵车还没有缓解,我问师傅能不能走小路,我赶时间。
“谁不赶时间啊?你以为走小路就不堵了啊,你能确定走小路就比现在快啊?我都开了十年车了,上京的路没有你这个外地人熟?你赶时间你去飞好了,飞得才快,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嗷!”
司机也是一个愤青,我只说了一句,不但让他废话连篇,还唱起了歌。
我没时间理他,突然听到车外面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小摩托从汽车的夹缝中飞速的向前冲。
我将出租车门打开,双脚用力,飞身踩上出租车的棚顶,大步流星,草上飞一样踏着几辆车子,朝摩托冲去。
“兄弟,借你摩托用一下,明天你去金帝集团总部取车,有重谢!”我一屁股跳到摩托车的后座上,拍着驾驶员的肩膀。
“你谁啊,下去下去,快点下去,哎哎哎,你别拉我啊!”车主是一个小年轻吓了一跳,还想赶我走。
我也没时间解释许多,一把将他扔下摩托,钱包里还有二十几张粉票,一股脑扔到他怀里,在狭窄的夹缝中风驰电掣的驶去。
“卧槽,哥们,你真飞了啊!”远远的还能听到出租车司机惊呆的声音。
我一路横行无忌,不断的按着喇叭,摩托车我没开过几次,技术勉强可以用。
我掏出手机用导航软件定位了家的方向,软件上指引的小路还不错,始终保持六十迈的速度朝四合院方向狂飙。
时间已经六点多钟,月明星稀,大约经过了一个小时,我才赶到四合院门口,已经狼藉一片,大门被撞坏,木屑翻飞,里面斑斑点点带着血迹,一大堆巡捕拉着警戒带封锁了现场,而刘芒和万诺他们却不见了踪影。
我大脑嗡嗡作响,他们人呢?我来晚了吗?
正在这时,旁边的胡同中忽然走出来一个人,我转头看去发现是张小虎,他嘴角挂着血迹,胳膊上有被刀划伤的痕迹,模样狼狈不堪。
“虎子,你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呢?”我急忙下车扶住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张小虎看了一眼远处的巡捕,坐上车,把我带到了三公里外一个名叫万缘寺的小寺庙。
去的时候,寺庙的大门虚掩着,这里很僻静行人极少,张小虎表情压抑,我问他什么,他只叹气,也不回答我。
径直朝寺庙中走去,古色古香,来到后面的一个大院里,熙熙攘攘占着十几个陌生人,衣着各异,有的穿着现代人的西服,也有一些女人穿着尼姑的布袍,道士、和尚也在其中。
见我走过来,这群人都露出了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大师,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求求你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快速穿过人群。
只见,万大叔,子峰叔,越叔,我舅舅,还有刘芒他们都在里面,身体不同程度的带着伤,尤其是子峰叔,脸色煞白一片,捂着胳膊,显然是断掉了。
万大叔最惨,一瘸一拐的抱着一个老和尚的大腿,哭天抹泪的哀求对方。
老和尚站在那里双手合十,不住的摇头,嘴里嘟囔着阿弥陀佛。
我心中犹如火烧般刺痛,冲过去拉住万大叔,说道:“万叔,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万大叔眼睛彻底哭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是什么让这个铁汉如此的悲伤,竟然这样痛哭流涕,去求老和尚?
刘芒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目光往里面一看,只见万诺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身上是不同程度的伤痕。
我整个人一下就定住了,踉跄着脚步,难以置信的跑过去,失声说道:“大胸姐,大胸姐你别吓我,你是困了吗,别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我走过去推推她,万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因为她已经陷入重度的昏迷当中。
“凡哥,别这样,诺诺姐中了剧毒,连万大叔也没办法治好,只能求这个和尚出手相救,可是……”张小虎也哭了出来,想要安慰我。
可是,我耳朵里已经听不进任何话。
一下子扑倒万诺身边,声嘶力竭的喊道:“大胸姐你醒醒啊,你今天晚上还没有给我煲汤喝呢,你别睡,你陪我说说话啊!”
我的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潸然流下。
这一刻,我才知道眼前静静睡着的女人,在我生命中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我不能失去她,不能离开她,哪怕是一分一秒。
她是姐姐,更是我生命中不能缺少的女人。
“小凡,别叫了,她醒不来了,她中了蛊门老祖阴九肠的三色蜈蚣蛊,就算阿逸师傅前来,也无药可救!”子峰叔托着重伤的身体,声音凝重的劝慰道。
只见,万诺的小臂部位青红绿三种颜色相交,已经逐渐蔓延到大臂上,她身上别处的伤虽然不轻,但不至于丧命,而这个毒看起来刁钻至极。
“我的血,我的血能解毒,让她喝我的血,快,拿刀来!”我疯了一样,拉着张小虎的手让他去帮我拿刀。
张小虎眼圈通红一片,说凡哥别这样,你冷静冷静。
“我TM冷静不了,快去给我拿刀!”我仰天大吼,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拿刀,我就用指甲将手腕处的动脉划破,把我的血涂在万诺的伤口上,喂到她的嘴里。
“大胸姐,你快点醒,你快点喝我的血啊,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你问我未来的理想是什么,就是和你一起游山玩水,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啊,你快点醒来,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呢!”
我一边哭,一边给她喂血。
但是万诺的嘴紧闭在一起,血流到她脸上却没有进入嘴里。
这时,万大叔缓缓起身,用力的拉住我,说道:“没用的小凡,没用的,三色蜈蚣蛊天下至尊毒物,云南蛊门的杀手锏,就连我的师傅也没有破解办法。”
我愣住了,心好像碎成了千万块,凌乱不堪。
就在这时,门外的尼姑、道士,和尚十几个陌生人走进来。
“阿弥陀佛,叶施主,这位姑娘中毒已深,如果毒性蔓延到心脉部位,大罗金仙来了也是无力回天,但我少林有一种七宝金丹,服用下去,可为女施主吊命七天。”
“没错,如今也只有少林的七宝金丹可以为她续命,只要拖延上一天,把这女子送到我峨眉山上,我派住持出手帮她运功排毒,可保性命无忧。”
“三色蜈蚣蛊,非同小可,少林和峨眉只能拖延毒性的发作,想要彻底驱除,除非我武当首座一叶真人,少林方丈清心大师,和峨眉住持红云师太联手,才能将毒性彻底驱除体外。”
一个尼姑,一个和尚,一个道士都说他们能救。
“我干你娘个三温暖啊,你们TM的能救就快点救啊,人都要保不住了,还在这里叽叽哇哇的,当年终南山一战,我兄弟林飞以一己之力独战暗殿数百高手,你们袖手旁观,如今,我侄女的伤就是你们动动手指的小事,还TM见死不救,你们配得上武林正派的名号吗?干!”角落里,一道声音异常刺耳。
说话的风格跟刘芒十分相似,我转头看到对方的长相,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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