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一阵眩晕,可是头顶那声音偏偏不让她更好过,声音只是无比冷,如同刀锋,
“如果?女人,你真是谎言连篇啊,巧舌如簧,是个做律师的料啊!他差点死了!你在这里跟我提如果?!”
恨,竟然像是藤蔓爬上覆盖他的眼底,让展白面部表情波涛一般翻涌,狰狞无比。
似乎下一秒,她能就被那双手,彻底拉入地狱——
“展白,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死了这条心吧!”展白恶狠狠的甩开她,再次冷漠道,“给你过无数次机会让你去找,你、从,未,珍,惜!”
展白说完就迈着腿离开,可是他裤腿一拽——
沈瑜像是溺水之人,放弃一切挣扎,她抬着朝露一般的清澈眼眸,轻声哽咽了一声,“你带我,带我去看他一眼吧,我算是……算是求你。”
她捂着心脏,那儿,心如刀割。
不管展白怎么羞辱她,怎么看待她,她不会放在心里,现在,换做是她去弥补江知衍。
她喜欢江知衍,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貌似是,从第一眼。
她喝了被下药的酒,主动的攀上了他的腰,吻住他的耳垂,就从那时候开始…
该怎么形容那时候的感情,像是江海,浩浩荡荡,来势汹汹,无法阻挡。一见钟情用在江知衍身上,相当合适。
只是隔着程雨,她不能,也不敢说。
“哦,求嘛?那你就该有个求的样子呀,是不是,”展白恶劣的笑了,他顿了下脚,面目狰狞,“你活着,他却昏迷着,总是不公平的,你想去见江少,那就先赎罪吧!嗯?”
展白冷哼一声,摔门走了。
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对付沈瑜这样心狠的女人,只能比她狠、只能疯狂的替江知衍报复才能发泄所有情绪。
如果真有如果,如果沈瑜多可怜一下江知衍,看着他卑微如狗的样子多一点的心疼,可能就不是现在的结局!
沈瑜僵在那儿似的不动了,她抿了抿两片苍白的唇,捧着他扔下的东西,脑袋空空,世界灰白,只剩下了两个字。
——赎罪
她跪在地上,修长玉手捧着那一块托帕石,兜兜转转,他当初送给她的幸运石,上面一笔一划,只篆刻了她的名字,沈瑜。
江知衍说过,沈瑜,你的名字娓娓动听,像是十里春风,我遇到了这两个字,就像是赌徒上了瘾,欲罢不能。
她如获珍宝捧着那块石头笑了,开始失控的大笑起来,整个世界也跟着彻底疯狂。
这一刻她才懂,原来江知衍的每一句,都令她神魂颠倒,真正欲罢不能的是她,是她啊!
当净白的小脸收敛住了笑的时候,沈瑜像是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抬着头就走,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哪怕是小护士开始惊恐的大叫着扯着她的手腕,哪怕她身体隐隐传来痛苦,可都无所谓了。
她迈着步子往前走,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了刀刃上,都是痛的,她不敢再去回忆,因为回忆里全部都是他,都是生生刺痛她的东西!
倾盆的大雨像是沾染了某种情绪,盛夏的一场雨,犹如寒冬的七尺大雪。
沈瑜跪在庭院里,任凭大雨劈在她单薄的身体上,长睫微微翘动时,她跪在磅礴大雨中嘶喊,“江知衍,你醒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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