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护士刚巧路过，她一把拽住护士的手臂，脸色血色尽失，失控的颤了下，
“里面的人，去哪了？！”
那高级病房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江知衍身影早已彻底消失，她眉头紧锁，双眸死死盯着里面。
干净的床单，整洁的地板，一切好似不曾有过。
小护士被突然一拽，吓了一跳，皱眉说，“你干嘛，里面没人，那肯定是走了呀！”
“出院了吗？”沈瑜眉头紧拧，心并未轻松半分。
江知衍并未清醒，昏睡不已，所以是乔雅安排的吗？
她心底一震。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路过，你去找主治医生问问吧，女士。”护士一脸迷茫，指了指不远处办公室，“就是那儿。”
沈瑜微微恍惚，一直到走廊再次空荡，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房间。
乔雅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仍旧是一身白大褂，头发高高束起，精致的面容上即便全部都是疲惫，可在转头看沈瑜的那一刻，唇角还是傲气的上扬了下。
那个笑容中，充斥着她人生的所有骄傲。
沈瑜转身，她听到乔雅在后面轻笑了一声，踩着高跟鞋离开。
这个笑容，是乔雅的挑衅和宣战，沈瑜只觉得压力在一瞬之间变得好大，不是来自工作，而是日后的处境。
医院全部都解封。
外面全然恢复之前样貌，老师已经来过了两个电话，终于再打进来的时候，沈瑜招架不住了。
“是不舒服吗？”
“还好还好。老高可日理万机，怎么有功夫想起我了？”
“我再不理你，你不就成狗不理了么？”
“啧！挂电话了！老高你这太杀人诛心了！”沈瑜捏捏额头，忿忿不平道，“果然是个当律师的料！”
“嗯，谢谢夸奖，明天开庭，别忘了。”
“感恩的心。市中区法院明天准时到。”
对面幽幽笑了，“行了，不跟你这小丫头贫了，聊聊正事。”
沈瑜翻了个白眼，“高嘴吐不出象牙来！”
“他呢，没跟你在一起？”
高律师那张深邃的眸，满是探究的看过去。
“你说谁？”沈瑜微微凝眉，“南溪？”
“装，接着装，南溪还用我问，天天把你工位擦的锃亮，我说你新交的男票啊，”高律师笑了，“也就是咱们顾问单位的领导，江总。”
沈瑜脸色刷白了一下，“老高，别开玩笑。”
她现在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行吧，我可以继续装作不知道，小沈，你也明白，这种事情终究包不住火，顾淮来找你了，我跟你提醒一下，他不是个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次有我在阻拦了他，下次，我不能保证。”
高律师还是脸色微沉，看着沈瑜愣了下，继续补充，
“如果你确定了关系，就赶紧让顾淮死了这条心，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瓜葛，但是我相信你小沈，你是个负责的人。”
一直挂了电话，沈瑜都无比惊诧，顾淮又去找她了？
高律都给自己打电话，说明不是小事，顾淮这个人其实很疯的，她当初说的很清楚明白。
大概是他自尊心作祟，他不甘心。
出神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傅寒打过来的电话，她正在扎针，电话对面就叫了一声，“姐姐？好点了吗？”
“好多了，有什么事情吗？”
傅寒以前也经常会这样打电话，一般都是法律方面问题，她不收咨询费，傅寒就更不要脸的白嫖咨询。
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下，他说，“现在方便聊聊吗？是关于江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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