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职场的我们 7
关于做侦探这件事,楼栖月的解释是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工藤新一的名字,莫名觉得两人很契合。
(呵呵,明明就是最近看太多。)冰激凌吐槽道。
“闭嘴。”她说。
(好好好,不耽误你演戏。)他主动闭麦。
“你和他最大的不同是,他非常果断而且自信。”楼栖月说。
“可他每一次也没不是第一个开口的。”他总是等毛利小五郎先排除了错误答案,再依靠证据解答。
楼栖月看着刘朝谕,若有所思地说:“我也感觉,你比前一天敢说一些了。”
第一天见他,他对她的眼神都是躲避的,后来聊多了,他才开始看她,也是听多说少,现在逐渐变成一来一回。
“那你第一次看到尸体,是什么样的?”他转移了话题。
“第一次啊……”她眨巴眨巴眼睛,表情再次变得晦暗莫名,“也一样啊!”她提高语调,“不过我没吐出来,我是咽了下去!”她还故作俏皮地吐吐舌头。
但刘朝谕知道,这次和平时不同,她是故意最是欢愉的样子,可他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只能配合她:
“不聊这个了!不然我奶茶真的喝不了了!”他将刚刚看的原文书递给她,“有些专用名词我不太认识,特意标了出来,麻烦你帮我看看!”“好啊!”她不经意地问:“你们今天有拍摄吗?”
“有,刘老师带我们去看了水警。”他说。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着问:
“你穿白衣?”
“是有些失误……”他完全没想到今天会下水捞尸。
“你看这个词probability,盖然性,你就可以理解为,虽然没见到你外出,但我就是知道你出去过了,也可以说是心证。”她顿了顿,又解释道:“这个词国内外的用法比较不同,属于法学范畴,你可以了解一下。”
“我可以理解为它的词性是中性的吗?”他问。
“嗯……对于法医来说,我们只会说自己看到的,确认的事情,所以我会认为是贬义的。”她的解释让他点点头,她又继续说:“个人观点而已。我认为我们这行,最好的做法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个假设的度,你甚至可以多看看电视剧、电影了解一下那些夸张的手法。”
“所以你那么喜欢看柯南。”他一下子明白了。
“少年,你知道的有点多哦!”
现实中的法医,从进门就开始考核,但不像综艺中是整个案子,大家都是跟在旁观学习,努力跟上节奏,能够亲自上手的机会也要自己尽力争取。
所以能参加这档节目的实习生是很幸运的,平时复杂并且有争议的案子是很少见的,就算真的有也不会让新人上,小组内做个助手就很好了!
他们现在很充实,拍摄的日子通常一整天都很忙,平时则会跟着小组学习。
比如今天,他们上午随刘良去学校,听讲座,回来后开始第二案的考核。而楼栖月上午和小组的人一起向周亦武汇报案情,下午与警方沟通情况,等回来的时候实习生们都完成辩论赛了。
“怎么样?顺利吗?”刘良问小徒弟。
“我听了警方的调查情况,确定我的判断无误,报告已经放在周老师的办公室,等他签字了。”楼栖月很自信地说。
“我早上听就觉得你的思路是对的,就是当时存在一个移尸的情况,无法判断是否是第一案发现场,但你现在沟通下来确认了,就没问题。”周亦武对她做事还是很放心的。
“那你没事,要不去帮帮嘉宾复勘?”刘良问她意见。
“好啊!我还不知道你们模拟什么案子呢!”楼栖月跃跃欲试。
“你听到案子就兴奋!”刘良无奈地摇摇头。“不然她是你徒弟啊!”周亦武趁机吐槽。
楼栖月被带去和嘉宾见面,相互打了声招呼后,就被节目组要求,进行比较正式的自我介绍。
“今天我们有一个帮手加入。”主持的任务落在了齐思钧身上。“她就是华中大同济医学院法医病理学博士,现在就职于崇新司法鉴定中心的楼栖月,楼老师。”他往后退了一步,“楼老师和大家打声招呼吧!”
“大家好,我是楼栖月。”楼栖月微笑着说。
“楼老师看着好眼熟……”郭俊辰弱弱地说。
“诶!我也觉得是!”周雨彤立即应和。
“《阳光明媚》叶岚希。”齐思钧提示道。
“对对对,我记得我小时候看过那个剧……《白衣少女》!”翟潇闻也说。“小时候不太可。”齐思钧笑着接话,连忙观察楼栖月的表情。
“也的确小时候了,他比我小6岁,我拍这戏的时候才18。”楼栖月毫不介意地说。
“你比我大6岁?”翟潇闻震惊,“我还以为你和郭俊辰差不多!”
“我以为她比我小。”郭俊辰也满脸吃惊。
“对啊!”周雨彤算了算年份,“楼老师比我大吗?”
“你们这么聊人家年纪好吗?”齐思钧连忙转移话题,“楼老师,我们今天做为助力团,来帮助实习生们做第二次搜证的。刚刚我们和秦明老师联系过,他也为我们的问题解了惑,我想问一下实际上二搜是怎么进行的?”
“二搜的话,因为经历了一搜,虽然大家都是专业人士,但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痕迹,所以照片的比对就变得极为重要。”楼栖月解释道:“不光是现场是否被破坏的问题,我们也要找出遗漏的点。”她拿了一张照片,站的远一点,比对现场,“每个位置我们都要比对,有时候还要做现场模拟。还有就是一搜的时候,可能没什么证人证词,我们是凭借现场来说话,但是二搜的时候有了证言,根据手上的线索我们会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框架,在搜查的时候去印证推断是否正确。”
“会有想的和搜出来的完全不同的情况吗?”周雨彤问。
“肯定会有啊!”她说。
“那一切就推翻重来吗?”齐思钧问。
“推翻再建并不难,难的是对一部分错一部分,改建的过程会出现第二次错误。”楼栖月认真地说,“所以我们必须很严谨,很认真。”
“谢谢!楼老师。”齐思钧立即说。
“我很想楼老师搜一次证。”郭俊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要我演示一下吗?”楼栖月问。
“我是想知道,楼老师是怎么判断这个案子的。”翟潇闻补充道。
“是啊!是啊!”周雨彤也点点头。
齐思钧询问了节目组的意思,回来说道:
“他们说楼老师只可以看,不能动手。”
“也可能这个案子楼老师知道,根本不用走现场。”周雨彤说。
齐思钧把案情拿给楼栖月看,她快速地翻阅了一遍,笑着说:
“我还真没看过这个案子!”
“这是我们刚刚拿到的证据。”郭俊辰把文件夹递给她。
“其实我不太需要这个,查案是警方的工作。我们能给他们一个指向性的东西最好,要是不可以,至少要验证他们的推测是否正确。”楼栖月给他们解释,“我倒是想听一下证言。”
这个他们熟,四个人给楼栖月演了一遍,随后楼栖月在现场走了走,最后停在了浴室,仔细观察假人。
“您觉得是自杀还是他杀?”齐思钧问道。
“他杀,初步判断窒息性死亡概率较大,排除高低温,至于电死、溺亡、中毒需要看报告,表面上症状不明显。”她迟疑了一下,继续说:“如果按照我推断的方向,其实可以确定凶手了,作案手法,包括尸体处理都有了比较完整的证据链。”她笑着看向他们,“但我不能说对吧!你们接下来还要给他们帮忙,我不可能透底。”
“那我们都出去,你录一段视频给节目组?”齐思钧接到节目组的信息,立即说。
接着他们走出了棚,工作人员给她做采访。
“您觉得她是怎么死的?”“勒死,凶器是丝巾,凶手是房东,帮凶房东太太伪造现场。”她自信地说。
“为什么呢?”工作人员问。
“首先,勒的话用绳子或是皮带都会在死者指甲留下痕迹,还有脖子上会有挣扎的痕迹,但她没有,丝巾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因为比较滑,很难抓住留下痕迹。其次证言直接漏底了!生病孩子的母亲,天大的事都不会跑出去,还冷静的在死者家里翻找,并且翻找后报警。至于凶手如果是房东太太,时间不够。”
争执,勒毙,伪造现场,翻找物品,时间太赶。
楼栖月录制完出去的时候,助力团的四人还在门口等着,他们需要录制搜证拍照的环节,互相点点头,匆匆擦肩而过。
她回到办公室,里头的五名实习生像打仗一样,开始讨论并赶制明天的汇报材料。“栖月姐你回来啦!”向琴琴这一叫,刘朝谕连忙起身向她走来。
“我们要叫外卖,你要吗?”刘朝谕说着就把手机递给了她。
“你是要我陪你们加班?”楼栖月挑眉看着他。
“对啊!”他笑着说,“开玩笑的啦!我知道我们不下班,你是不会走的,你很尽责。”
“听你这么说,我就勉为其难和你们一起吃吧!”她上下刷了刷,“你们都点拌面吗?”
“你不爱吃?”他问。
“忙一天了,总想吃点热的。”她点了一碗牛肉汤面,“我要这个。”
“它是宽面哦!”他提醒道。
“嗯,我都可以,面条我都挺喜欢的。”她说。“又知道了一个你的喜好!”他很高兴,“等会儿我给你拿过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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