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职场的我们 21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刘朝谕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楼栖月已经和盘托出。
许多年前，一次卧底行动失败，致使了楼栖月父亲的牺牲。她的父亲并不是卧底，而是在卧底感觉自己可能要暴露的时候，联系上的接应人。
当时他们并没有营救出卧底，又或者应该说他们在带他离开的路上，他因伤势过重去世了。卧底的暴露，对警方是巨大的损失，但当时他带走了一份名单，这也对犯罪团伙造成很大的影响，随着卧底的离世，这份名单也石沉大海。
大概过了几天，对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名单在楼栖月父亲手上，与之交火时意图绑走他，在他激烈反抗下，与几名罪犯同归于尽。这件事通过其他战友传到了楼栖月母亲耳朵里，她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带着楼栖月离开家乡，并且四处躲藏，可惜最后结果也是死亡。
这件事当时楼栖月就觉得奇怪，既然已经查到了她的母亲，照理来说查到她不是难事。她要是犯人，一定会选择把她一同灭口，但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好像是失去了她的踪迹，一直在找寻却没有结果。
几个月前的案子，反倒给了楼栖月突破口，她找到了和母亲案件相关的人。经过仔细检查，她发现这个案子的死者就是当年杀害她母亲的凶手，也就是说他也被灭口了。
相关人员一个个离奇死亡，对警方来说是断了线的风筝，而对楼栖月来说安全指数又上升了。
可是……朱雨馨死了！
死在了楼栖月曾住过的出租屋，而且死状凄惨。这不禁让人联想起这几件事，认为是杀错了人，就连楼栖月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现在她知道了，对方并没有杀错人，只是误以为东西在她手上——是朱雨馨为了装文艺，顺手在楼栖月书架上拿走了几本书，拍了照片放上网，就这样被盯上了。
而她想起，母亲离世前也曾经用过这本书，后来被她装错带去了学校，母亲重新买了一本带去出差了。
“是什么书？”刘朝谕好奇地问。
“一本字典，英汉字典，86版的。”楼栖月给他看了朱雨馨朋友圈的照片。
“这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刘朝谕放大了照片，看了又看，也没发现问题。
“你没发现封面上的英文不对吗？”她直接指出问题，“其实不止封面，里面也有很多地方有缺损或是印刷错误，我当年因为它吃了不少苦头。”“原来是这样啊！”他恍然大悟，“可是名单……”
“名单早就上交了，但那个是加密文件，这是译本。”她解释道。
“现在上交的话，你是不是就安全了？”他连忙问道。
“不是。”她摇摇头，“朱雨馨不可能没把我供出来。”她绝对不是个讲义气的人，“估计那天他们就是因为她说出了我，才会撬开我的房间，寻找译本。”
但她正好搬家了，房间里还剩下的东西的确像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但书不在，他们一定是认为朱雨馨骗了他们，才会下此狠手。
“你的意思是就算你交了，但译本没破解前，你还是有危险是吗？”刘朝谕皱起了眉头，“那，现在申请保护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她微笑着看着他，“而且我已经破解了那个名单。”
“什么？！”刘朝谕惊讶无比。
“我虽然达不到过目不忘，但是这本字典在我家待了这么多年，我又挨了这么多批，整本我都能背下来，译出来并不难。”所以她并不需要真正再看一遍字典。
“你想怎么做？”刘朝谕见她神情笃定，就知道她已经有了想法。
“挂网上，把书卖了。”她说。
刘朝谕凝视着楼栖月，片刻后他移开了目光，发出一声轻笑，随后点点头，身体向后靠着椅背，说道：
“我同意，用我的账号。”
“我了解他们的行为规律，真遇到事，活下的概率更大。”她不同意他的做法。
“嗯，应该是这样。”从她十四岁就开始研究，他肯定比不上她，“那你就保护好我，不要让我出事。”他微微一笑，将她这个人望入眼底，轻声说道：“就像我守护你一样，暂时换你来守护我，好不好？”
后来，刘良和周亦武很快准备好了材料，交给熟识的警官，请他申请重启此案调查。而身为相关人员的楼栖月也提出自己的想法，并以秘密的形式上交了译本。
对于刘朝谕和楼栖月的计划，警官表示还需要斟酌，因为这件事太过危险，但是已经将两人保护了起来。
冰激凌看着事情一点点顺利进行，总觉得楼栖月并没有完全透底。
（你上次明明说，你知道是谁了！）冰激凌再次询问，（到底是谁？）
“你见过朱雨馨遇害现场的照片吗？”楼栖月问他。
（当然！）他给他看，自然自己也看过。“那你就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楼栖月反问道。
（撬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吧？）不然他们怎么进入？
“算了，你等着看结果吧！”楼栖月还是不想说。
楼栖月的事情在进行中，而节目的录制也到了第八期。
刘良告诉楼栖月，将会有两位新人加入。
“最近重启案件的事，搞得大家心神不宁，我想着你也跟他们一起玩，调节调节心情。”刘良对楼栖月说。
楼栖月最近出差的工作都停了，她正在接受保护，不适合离开这个城市。
对此鉴定中心也表示理解，只是她一不出差，工作量就下降不少，以致于屈国强总让她去学校代课。“我参与，对他们是不是不公平？”她和他们的进度完全不同，她已经是主检了。
“那你就少说话，多干些体力活。”刘良调侃道，“反正你平时动的就少，是该动一动了！”
“呵呵。”楼栖月干笑两声。
第八次考核的开始，也是两位新实习生的面试考核，见到两位新人楼栖月愣了愣，原因无他，两个她都见过。
一个只能说有一面之缘，研讨会上见过，另一个则是因为一个案子，前不久刚见过，两人相视一笑。
“木西。”刘佳琪脱口而出。
“王其！”楼栖月立即接口。
“你们认识？”刘朝谕问道。
“哦！我有个案子，当地接待就是他，特有意思一人。”她笑着说。“所以你也是实习生？”刘佳琪惊讶。
“她是我们的助教。”屈轶龄向两位新实习生助教，“楼栖月师姐。”
“我就在想，哪能啊？你可是主检，和你比，我自己跑先。”刘佳琪笑着说。
他们几个说说笑笑，在徐梓潼的建议下，参观了鉴定中心和办公室。
上午九点五十，他们一起走向模拟现场。
新来的刘佳琪和刘睿娜的简历都在桌上，他们上前翻看，满是惊呼。
刘良讲解规则，在他们自我介绍后，让他们在原本的五名实习生中选人PK。
“有点想选学姐。”刘睿娜笑盈盈地看着楼栖月。
“我也想选！”刘佳琪也说。
“可惜不行哦！”楼栖月摆摆手。最后刘睿娜选了屈轶龄，刘佳琪选了徐梓潼。
第一次考核，两人表现都很不错，刘良一时决断不出结果，于是展开了第二轮的考核——开棺验尸。
在此之前，进行了分组，刘佳琪选择陈湜和向琴琴，屈轶龄、徐梓潼和刘朝谕则跟着刘睿娜。
此时，刘良对他们说：
“由于刘佳琪这一组少一个人，你们的助教楼栖月暂时加入他们。”
所有人震惊，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助教不止抵一个人吧！”徐梓潼率先开了口。
其他人没说话，但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所以啊！”楼栖月看向他们，“我只出力，不出脑子。”在车上，大家讨论起了这个开棺验尸，刘睿娜询问楼栖月对此的经验：
“师姐有没有接触过这类的案件呢？”
“说有也有。”楼栖月说，“就是刚才刘良老师说的活埋。说是几个人开玩笑，把人埋了进去，还带了氧气瓶，但后来挖出来的时候人死了，他们就把人又埋了回去。”楼栖月感叹道：“有很多事不能去尝试，比如小孩子学电视剧的样子往楼下跳，还有这种，电视剧男女主角都带主角光环，现实中的我们可没有。”
“这真的是……”太遗憾了！
“埋了很多年在挖出来的没有，连旁观都没有。”楼栖月表示遗憾。
“上次那个事没叫你？”刘良想起近期的一个案子。
“有叫，我休假了！”没法赶回来。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刘良看了看她，“自己没把握好机会。”
“是是是，我的错。”楼栖月认错。
考核正式开始前，两组需要比拼拼人体模型，楼栖月看看刘良再看看地上的棺木，撇了撇嘴。
“栖月姐擅长吗？”陈湜小声地问。
“最快记录保持者。”刘良听见了，替她回答。
“那我们各撤掉一个人吧！”刘朝谕提议道。
“也可以，这个人等会儿检查对方的完成情况。”刘良点点头，“他最好比较能找茬。”
“我们这边就助教吧！”刘佳琪说，“她在也不公平。”
“我觉得可以。”向琴琴同意。
“同意。”陈湜也点头。“我们谁比较擅长？”刘睿娜问屈轶龄他们。
“检查我一般。”屈轶龄首先说。
“我应该可以。”徐梓潼并不是很想退出，但现在这种情况，他退出更有利，因为他擅长检查。
“我来检查。”说着刘朝谕就往后退，“拼我不太擅长，检查可以。”
“嗯，朝谕比较仔细。”屈轶龄同意。
“那就这么定了。”刘睿娜说，“我们这边是刘朝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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