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 22
主簿人得了凌华的点拨，离开后凌华微笑着看向卿瑶。
“为师很高兴，如今的你已经能到这一步。”她说。
“全是师父的教导。”卿瑶得了表扬，立即笑逐颜开。
“不过，”凌华没让她笑多久，“卿瑶，你知道什么是公平吗？”
“世间万物，因果报应。”她单纯地说。
“穷人手上只有一个馒头，他分人一半；富人富可敌国，他每月初一、十五开粥棚放粥，还时不时义诊施药。”凌华问她，“谁更善良？”
“这无法比较。”卿瑶被难住了。“是啊！原本拥有的就不同，怎么比较？可是他们积的福报是可以计算的。”凌华给她解释，“半块馒头，顶多救一人，放粥施药却可以救很多人，那么富人就会比穷人更有福报。”她看着她，“你觉得这个公平吗？”
“我不知道？”卿瑶心里觉得不对，可是她很难解释。
“我再换个例子好了。”凌华指着清羽，“他是白狼族世子。”再指向卿瑶，“你是狐族少主。”她似笑非笑，“你们一个是我徒弟，一个是我仙侍。虽说我的选择有些随意，但你们若是你们族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狐崽子、狼崽子，你们连接近我的机会都不会有，谈什么成为我徒弟和仙侍呢？”卿瑶没有说话，她就继续说：“同为狐族、白狼族，他们又差了你们哪些？你觉得这公平吗？”
“不……不公平。”卿瑶咬着下唇。
“这世上公平二字本就不公平，司命神君掌管命簿，他只能看、只能管，他人命运他做不得主。我掌管阴间，通晓他们前世今生，我亦不能凭着性子来，这个喜欢我放仙道，那个我不喜欢放畜生道吧！”她眼神毫无波澜，“建立规则，就是为了公平，它会在一定程度上达到平衡。你随口前人书写，后人改了……那我就要问问你凭什么改？你是天君？远古神君？还是说你德高望重，博通古今？”
“是卿瑶逾越了！”卿瑶连忙跪下。
凌华摇摇头，叹了口气，说：
“你这动不动就跪的毛病还是没改。”
“可这次卿瑶真的错了！”卿瑶很是内疚，“妄议前人，狂妄自大……”
“不，有想法是好的。”凌华阻止了她的自我诋毁，“但不在其位不思其职。主簿做事的确刻板，可循规蹈矩不会出大岔子，这就是他的能力，他也只需要这样的能力。”她扶她起来，“你现在是协助他，不用弄懂他的行为逻辑，只需要明白整套流程，以及与他、与其他鬼差，甚至那些魂魄，如何相处即可。你可懂？”
“卿瑶明白了。”她想了想又说，“卿瑶会去和主簿道歉。”
“孺子可教也。”凌华笑着点点头。卿瑶离开，凌华重新回到位子上，瞄了眼棋盘，问：“还不认输？”
清羽叹了口气，将棋子扔回棋篓，不太甘心地说：
“认了。”
“怎么不太服气？”凌华调侃道。
“你早有这步好棋，为何不直接下了，非要让我看到赢的曙光，再来这么一下？！”他觉得自己被人当成傻子。
“你不是系统吗？我就想知道和电脑下棋会不会有点新意。”凌华不以为然，“结果也不过如此。”“我这是输你的一局棋吗？！”清羽愤愤，“你竟还有这种心思？分明就是在耍我！”
“呵呵。”凌华干笑两声，“那你呢？还不是扔这矛盾给我，刚才说的什么废话？”
“诶呀！烦死了！”清羽说完就要走，走了几步又调头回来，“你算日子了吗？要进剧情了！长意你都多久没见了？”
“哦！是要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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