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 乔楚生 18
上午，闻人安来教楠汐法语，顺便教院子里的孩子英语，正好是乔楚生的假期，他倚着门听着院子里的读书声。
“楚生……”楠汐伸手在乔楚生眼前挥了挥手，乔楚生这才回过神，温柔地看着楠汐。
“怎么了？”他问她。
“我叫了你好几声。”楠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楚生，你想学英语吗？”她歪着头，“想学就和他们一起学啊！”
说着她就要拉他过去，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我哪里说过我要学英语了？”乔楚生点点她的额头，“我就是想起了以前。”他看着院里的孩子，轻叹一声，“我小时候住的地方，隔壁就是个私塾，我也在那里跟着秀才读了几年书……”说着说着他一挑眉，“不过我不是那块料，还是力气活儿适合我！”
“那我适合什么呢？”楠汐问他。
“你呀！”他上下打量着她，“你这丫头就适合做大小姐！弹弹钢琴，说着洋文，还能写一手漂亮的字。”
说起写字这件事，他也是前阵子院里有人要结婚，请楠汐帮忙写了个喜字，才发现她字写得极好，没个几年练不出这种力道，赫然发现她是个千金小姐，和他们完全不同。
“我可以教你写字！”楠汐蹦蹦跳跳地说，“钢琴也可以！虽然他们说我会，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
她的口齿越来越清晰，也开始更会思考，但是她依旧天真无邪。
乔楚生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问：“想吃糖吗？”
“冰糖葫芦？”楠汐眼睛睁得老大。
“冰糖葫芦是北平那边的吧！”上海有，但不便宜。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递给她，“这叫摩尔登糖，听说是从外国流行过来的，昨天我搬货的时候，那位老爷送了我一颗。”
“只有一颗吗？”楠汐捏着糖问乔楚生。
“你吃吧！我不爱甜的。”乔楚生微笑着说。
楠汐掰了半天也没把栗子形状的糖果掰开，她只好放到嘴里咬开。本来是要往手心里吐一半的，想想又觉得脏，灵机一动勾着乔楚生的脖子，把一半的糖直接过给了他。
乔楚生惊讶极了，在她离开后，连退好几步，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拉着楠汐到没人的角落里。
楠汐一脸天真，还在问他：“好吃吗？”
“楠汐，你在干什么？！”乔楚生脸一板，质问他。
楠汐被他一吓，抖了抖，小声回答：
“分糖……”
“你平时分糖也这样吗？”乔楚生继续问。
楠汐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
“有时候用石头。”
连着糖纸一砸，四分五裂，大家就能一起吃了！
“我是说，”他指指两人的嘴，“这样！”
他当然知道院里的孩子分糖，有时候用石头砸，有时候用牙咬，能掰也会掰。他诧异的是她喂他糖的动作，熟练的……让他想打人！
“不能这样吗？”楠汐有点害怕，“我看李叔李婶他们晚上经常……”“楠汐！你还扒人墙角了吗？！”乔楚生觉得头疼，没想到自己一直认为乖巧的楠汐，也有这么顽皮的一面！
“没，没有……我就是有几次起夜，他们门没关实，不小心看见了……”她怯生生地说。
乔楚生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认真和她解释：
“李叔李婶是夫妻，夫妻你懂吗？就是你爹你娘那样！”他再次指指两人的嘴，“他们互相喜欢，才可以做这种动作，你和我不可以！你和其他人也不可以！”
“楚生不喜欢楠汐吗？”楠汐眼眶一下子红了，“可我喜欢楚生啊！”
“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话呢？我俩是那种喜欢吗？你才几岁！”乔楚生揉揉太阳穴，“楠汐，你给我听好了！16不行，18也早了，20……20好像差不多！20之前，这行为禁止，无论是谁！”“哦！”楠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哦什么？！”乔楚生蹙眉，“重复一遍！”
“20岁之前禁止嘴碰嘴。”楠汐说。
“不止！牵手、拥抱，还有其他什么，和男的全都不可以！”乔楚生扩大约定范围。
“和女孩可以吗？”她弱弱地问。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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