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 乔楚生 60
在邹静的房间，枫儿正在给楠汐汇报最近的情况，楠汐表情凝重，而邹静很愤怒。
“我们就不能让诺曼离开吗？”邹静问楠汐。
“怕就怕走了一个诺曼，来了个比诺曼更有手段的人。”楠汐揉着太阳穴，“如今我们安插了人进去，他们一举一动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对了，这是最新的工作。”枫儿把文件袋递给楠汐，她翻开着里面的东西，“这个人已经失踪了十年，我们能找到吗？”
“陈大富……”她眯起眼睛，“你说他失踪了十年？”
“对，十年前他离开村子就失踪了，据现在调查到的消息，他来了上海，最后见到的人是闻人安。”枫儿指着另一张照片。
楠汐沉默不语，邹静便问：
“那这个闻人安呢？”
“好像是去了法国，亭苡小姐那边还没有消息。”枫儿回答。
“法国？”楠汐轻笑一声，“就他那法语，在法国活得下去吗？”她摇摇头，“谁在调查？”
枫儿看看楠汐，小心翼翼地说：
“宋少爷，宋逸洲。”
楠汐和邹静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楠汐有事找路垚，邹静说他去巡捕房了，等她到那儿的时候，却是一群人在楼下练拳。
乔楚生见状，一边叫其他人：
“把衣服穿上！”一边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捂住她的眼睛。身后的男人们一脸迷茫，但还是听话的把衣服穿好。他回头望了一眼，确定没事，才松手，“你怎么来了？”
“我找路垚。”她往后探头，“你们在练拳吗？”
“是啊！”他点点头，“不过，差不多了，我怕他们着凉，叫他们把衣服穿好。”他睁眼说瞎话。
“你怎么不穿？”她笑着问他。
他轻笑一声，刮了她一下鼻子，转身去拿衣服。
“等一下，我带你去找路垚。”他说。
“探长！”正好有名巡捕从外面回来，“有案子。”
乔楚生看向楠汐，正打算叫她先回去，路垚走了过来，说：
“让她一起去吧！案子能破更快。”他们赶往案发现场的路上，巡捕告诉了他们情况，尸体也已经被送回巡捕房尸检，听完描述路垚对着楠汐努努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不去现场，确认不了。”楠汐说。
“那你认不认是故弄玄虚？”路垚问她。
“当然！”她也是不信鬼怪的。
两人默契极好，一路上乔楚生都很沉默。
到达现场，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观察周围环境，路垚喜欢观察铺位，楠汐则是从更宏观的角度观察。
乔楚生看看他们，叹了口气，想自己先去看看情况，被一算命先生叫住，说去钟楼会有血光之灾。
“给我算一卦呗！”楠汐走了过去，乔楚生顺势掏了钱。
“姑娘一看就是富贵命格，左右额颜色有异应是父母早亡。”他说的有点意思，楠汐就想听下去，路垚也走了过来，“姑娘要是愿意，写个字。”楠汐没有犹豫，落笔写了个仲字。他顿了顿，才说：“姑娘，你应该早就死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乔楚生冲上来就要揍他，被楠汐拉住。
“你继续说。”她说。
“问题不在字上，你的手和眼睛。”他说，“如果没有这两样，你看起来就是个虽幼时父母双亡，但一生无忧，富贵之人。可是这双手……”楠汐转动手腕，“一看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灰暗无力，缠满怨恨，带着死气。”乔楚生想起十年前她满手血污出现在自己面前，忽然觉得这话是对的。“还有这双眼睛……”
“怎么了？”她追问。
“格格不入。”他说。
要是说手和面相他还能联系在一起，那么这双眼睛就瞬间将她的命格一切为二，照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是吗？”她轻笑一声，站了起来，“果然是骗子！”
说完她就要走，他叫住她：
“姑娘，那我就再说一句。”他的视线从路垚身上移至乔楚生，“如果你和这位公子在一起，”他指向路垚，“大抵能安度晚年。但要是……”他转向乔楚生，“这位的话，兴许没有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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