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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探  乔楚生  66

关于路垚的事,楠汐找邹静聊过一次,按照她的意思,她想把所有的事情告诉路垚。

“我觉得很好啊!”楠汐点点头,“恋人之间没有秘密,是理想状态。”

“那么你呢?”邹静问楠汐,“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乔楚生,你现在在做什么?”

“阿静,我说了,你们是我的理想状态,也就是说,我做不到。”

很多话她没法和乔楚生说,并不是他不理解她,也不是她不信任他,而是这攸关整个仲家,她需要考量很多。

“楠汐,我可以问你吗?”邹静看着她,“那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见她没有回答,于是她继续说:“虽然你之前让我参与了你们的事,但是你做事滴水不漏,比起路垚有过之无不及,但你故意漏给我线索,让我发现你的底牌。”她深吸一口气,“楠汐,我能问问你,你是不是要我做什么?”

楠汐起身往窗口走去,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仲家原本所有的势力就在国外,虽然这几年的确在上海也混出了名堂,但想要在这里靠近租界,靠近那些外国人,只会被他们当成狗来利用。这不是我仲家建立情报网的本意。”她说完,转身看向她,“阿静,我希望你代替你的姐姐,接近诺曼,为我得到第一手消息。”

“你在诺曼身边不是派了人吗?”邹静不解。

“我和你说过了,他们只会当成狗,而不是合作伙伴,所以我这里的消息靠的是林林总总的拼凑,偶尔我也会慢他一步。”比如瓷器收购。虽然她已经尽力了,但远不及他收集的多。

“诺曼曾经找过路垚,想和他合作,你为什么不让路垚去?”邹静又问。

“只有把柄在手的人,才能让他们安心。”楠汐凝望着她,“你的姐姐,现在还在制毒,我需要你利用这点。”

邹静全听明白了,但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因为姐姐的事情和路垚分手,甚至放弃了自己原本的人生计划,是她,宋楠汐告诉她,她可以不必如此。

但现在她却要利用这件事,让她进入这个漩涡之中……

“如果我拒绝你,你会怎么做?”邹静问。

“杀了你!”她毫不犹豫,“虽然我不会亲自动手,但一定是这个结果。”

她轻笑一声,说:“楠汐,你真是一如既往地坦诚。”

她明明可以骗她,维系两人之间的友情,但她毫不犹豫扯下这块遮羞布,告诉她残酷的真相。

“我不喜欢虚假的承诺。”楠汐看到了她眼中的失望,平心静气地说:“将你拉入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你和我绝交的准备,但我觉得你会答应我,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她不懂。

“因为路垚在上海。”她说,“以路垚的能力,对于诺曼来说,要么成为盟友,要么杀了一了百了。”

“路垚有背景,不是诺曼想杀就杀的。”邹静不赞同。

楠汐点点头,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飞到,朝着邹静射去。那把刀切断了她几缕发丝,深深嵌入墙壁中。随即她又拿出一只针管,朝着她比划比划。

“是的,杀人之前也许会进行衡量,但是想要悄无声息杀掉一个人,不难。”她看着墙上那把刀,“我可以利用权势,让人睁眼说瞎话,也可以只是让一个人凭空消失。”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此时,却让邹静觉得寒冷刺骨。

“你一直是这么做的吗?”邹静问她。

“没有。”她摇摇头,“至今为止,我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

她说的很平和,没有一丝炫耀,看得出她说的是实话。

邹静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我明白了!接下来,你告诉我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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