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 14
收拾完冥夜，天欢带凌华回房喝茶。
“师父最棒！”天欢笑眯眯地说。
“少拍马屁！”凌华端着茶盏，“你要杀冥夜用得着剑？这戏演的，就怕人拉不住你！”
“我总不能真杀了他吧！”天欢笑着撒娇。
“那蚌妖到底什么情况？”凌华问她正事，她立即坐正，回答：
“我去墨河查看了情况，应是大战时有魔族落入墨河，便有人救了他们。其实那时冥夜迟迟未归，我也只是小范围搜索魔族，而且……”她偷偷看了凌华一眼。
“而且你见过魔神，知道他开启同悲道是为了魔族能够存活于世。”天欢点点头，“只要世间恶念不消，魔神还是会再次现世的，控制他们比杀了他们要好很多。”魔族需历经多千年才能开化，现在的他们是懂畏惧的，反而将他们都杀了，恶念重新形成的魔族未开化，不懂畏惧很难控制。“你有意放过他们，却忘记了神魔大战这些年来，上清神域对魔族恨之入骨，杀之而后快。”
“确是我想错了一步。”她当时应将魔族尽数封入荒渊，才是真正保护了他们。
“冥界那条忘川，顺流而出，离了冥界形成幽冥川等湖泊，里头的精怪也受我掌控，我会让他们去寻那些魔族，你将他们尽数带回荒渊。”这是现如今唯一的办法。
“是！”她一口应下，“但是墨河……终究还是牵扯其中。”
“乱世之中，想做一方世外桃源，光靠我无垢神域的名头可不行！也是他们太高看自己了。”因果而已。“我愿放那蚌妖一码，且用洗髓印洗去她那身魔气，如若她愿意，便放回冥夜身边，但若她不愿……”
“降天罚。”天欢立即说。
“那些亡故天兵，让冥夜自己安抚，再送往我处，为他们超度。”凌华说。
“可冥界名册少的那些人……”天欢还记得师父说过的话。
“这可没办法！记冥夜夫妻头上，让他们做功德补救！”凌华这话的意思，就是放过他们了，“我回去等你。”
“是。”
凌华回到冥界，翻看着无垢神域留下的书籍，停在了净世那一页上。
她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看着上面那一行字：
……需凑齐仙首、人皇、冥主、魔王以及天道……她现在好不容易才培养出一个仙首，还要再培养其他的。最重要的是，其他的还好说，天道……培养一个天道还没那么难，最难的是如何替换了现在的天道。
“凌华，看来你对我很不满意。”穿着紫袍的人出现在大殿上，“我不过是顺从天命，送走了你那几个同袍罢了，何至于你对我意见这么大？”
“顺从天命？”凌华轻笑一声，“这些年你玩忽职守，可都是我们替你撑着，这会儿你说什么顺应天命？”
“反正，我是不可能被替代的！”他冷声说，“那个净世，我也不会让你开启。”
“你拦不住我。”她说。
“拦不住吗？”他看着她，“可是我能把你送入这冥界，就能让你也陨落。”
“新任司命未出，这命簿现在可是我书写的，你有什么本事让我陨落？”她调侃道：“你放心，我会安稳将你送走。”
“好啊！看我们谁输谁赢！”
“嗯，我也等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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