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 67
萧凛的问题，注定没有答案，但是黎苏苏从稷泽那里知道了一件事——
“澹台烬会不会变成魔神，现在是他的选择。”
“他的选择？”黎苏苏不懂。
“你们所有人的命运都被改变了。”叶冰裳从这场梦中领悟，自身强大比什么都重要；萧凛认为比起爱情，守护自己子民最为重要；还有澹台烬……他发现自己更喜爱强者。他们所有人，都不是以前的样子了。“黎苏苏，你也不要执着于过去，相信未来吧！”
“是……因为冥主吗？”她在般若浮生梦中似乎看到凌华。“她，是我们不能揣度的人。”稷泽笑着离开了。
接下来的路，他们不愿与黎苏苏一道，也就萧凛客气了一句：
“二小姐，可要我们送你回盛都？”
“都和你说了，她是黎苏苏，不是叶夕雾。”澹台烬看着天色，“我们离开盛都已有些时日，再不赶回去，日晷的事怕是要露馅。”
“那么，二小姐，告辞了。”萧凛认同澹台烬的说法，主动和黎苏苏道别。
回盛都的路上，他们偶遇一群流民，萧凛和叶冰裳不忍，打算开粥棚施粥，澹台烬嘴角抽搐，不参与此事。
他站在一旁，对那个梦进行了复盘。
“凌华这个名字还有样貌如果是巧合，那么祈墨……为什么祈墨的名字也会出现？”他手里拿着凌华以前给他治伤的药瓶，“如果，如果她真的是那位冥主的话。”他望向天空，“是不是她只是下凡历练，如今已经归位了呢？”
“澹台殿下，你能不能来帮个忙？”叶冰裳忽然叫他。
“知道了。”他把药瓶收起来，却不小心弄掉了。
被一个小孩捡到了，他拿回药瓶的时候，注意到他腰间悬挂的锦囊，一把抢了过来。
小孩东西被抢，放声大哭，叶冰裳和萧凛只能放下手中的东西，赶忙过来看情况。
“澹台殿下，你还真是会惹是生非！”叶冰裳斥责他。
“你看。”他把锦囊给他们看，“不觉得眼熟吗？”
“这不是那个大妖的……”叶冰裳拿了过来，打开锦囊检查里面的东西，忽然情丝飞出，一下子钻入她的身体，她和澹台烬对视一眼，两人无语。萧凛刚要说什么，就看到叶冰裳问澹台烬：“你会取吗？”
“只能说试试。”他之前也没取过。
“等忙完吧！”叶冰裳看回粥棚。
澹台烬注意到萧凛的目光，不冷不热地回了句：
“好。”
这情丝可能是被取过几回了，粘性没那么大，比起当年凌华取情丝容易了许多。但损耗还是有的，叶冰裳在房内休息，澹台烬走了出来。
“如何？”萧凛担忧地问。
“看来又要耽误一夜。”澹台烬说。
萧凛对他点点头，进去看叶冰裳，澹台烬拿着那个装有情丝的锦囊，若有所思。
“身体是否受得住？”萧凛一看到叶冰裳，连忙关切询问。“自然。”叶冰裳点点头，为他倒了杯茶，倒完一愣，“我常年在姑母身边，养成了这般习惯，六殿下莫要在意。”
“无事，我便尝尝这茶。”他走到桌边坐下。边喝茶边看看叶冰裳，最后忍不住说：“虽然你我、澹台殿下是师兄妹，但到底我常年不在师父身边，你与澹台殿下关系更亲近。”
叶冰裳摇摇头，道：
“我只与姑母亲近。”澹台烬也是。
“冰裳，这些话以前我也说过，也许今日这时机更为不妥，但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他凝望着她，认真地问：“你可愿成为我的妻子？”
叶冰裳放下杯子，也同意认真地回答：
“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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