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 75
凌华站在她的大殿之上，回忆起魔神最后一次来这儿，和她说过的话。
‘第一回见你，那时天光大亮，光倾在你的身上，将你衬得比其他神族更要像那悲天悯人的神。’他重新戴上了面具，‘可你啊！只要靠近，就会发现你的身上有我们魔族最喜欢的味道，被诅咒的味道。’
‘因为，’她看着自己的红衣，‘这身红衣？’
‘靠一件衣服来辨别是神还是魔，未免有些可笑。’魔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若有一日，我非死不可，我也希望我的死，是你的手笔。’她轻笑一声，一语中的：
‘你这招不错。我是无垢神域最后一神，你迷惑我，让我死，你便能永生。’
‘不知道你信不信。’他透过面具看着她，‘如若可以，我希望这个世间，三界之中最后留下的——是你。’
“如今，只差一个天道了！”
清羽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的回忆，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道：
“新的天道出现，你也就该死了。”
“不能够吧！”清羽不认同，“我看你和叶冰裳……妺女定下契约，你也没死啊！”
“他俩不一样。”凌华解释道，“他是最后一个，一旦出现，我必然会开启净世，到时候你就会和我一起死。”
“可是啊……”清羽还是有其他想法，“人皇将人界治理的井井有条，魔神制住了妖魔横行，仙首也让那些神仙各司其职，我不懂，为何还要开启这净世。”
净世是因为三界不宁，但是现在三界已经太平，它就没有开启的价值。
“你听过灭世神吗？”凌华看向他，“只要她存在，世界的走向还是毁灭。”
“灭世神……”清羽重复了一遍，“我也不是正统天道，没有传承。虽然听过一些有关神族的事情，但是我知道的创世神故事，可能都不如你齐全，要是后面的事，我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顿了顿，又说：“传闻，的确有一个灭世神，但是灭世神以人族七情六欲为养，也是个悲天悯人的神族，他之所以会担起灭世这个名字，不过是承受了太多的情感，全面崩盘的结果。”
这个，和他们任务者一样，所以才会有情绪清除器。
“天道可能对抗灭世神？”凌华又问。“听闻灭世神神力极强，他决定灭世必然是这个结果。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凌华好奇。
“灭世和净世都是一次性技能。”简单来说，同归于尽。
“同悲道不是吗？”她又问。
“不是一个级别的。”清羽解释道：“就算魔神开启同悲道，你开启净世也能命转乾坤，但是净世和灭世是不可逆的。”
“那如果，同时开启的，是净世和灭世呢？”她继续问道。
“这个嘛！”清羽想了想摇摇头，“无论哪一项，都是世界重启，讲不清哪个更厉害，所以同时使用的结果，也没法预测。”
“我就说你无能吧！”凌华轻笑一声，“作为系统无能，成为天道还是这样。”
“话不是这么说。”他不认可。“我帮你的事也不少！”
“算了吧！”凌华摇摇头，“马上就要开启净世了，你就好好体验你的生活，最近不用来找我了！”
“那再好不过！”他刚要走，忽然回头看向她，“你……不会又要做什么导致世界崩塌的事吧？”
“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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