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23
程亦治被赶出隆盈钱庄的事情，靳雪兰是知道的，但是她完全没有插手这件事，反而悠闲地在家看着诗集。
有Karl的帮忙，原本属于她的机械升级和维修工作，全权交给了Karl，他不负天才之名，解决了很多问题。
靳弘真在书房里，和父亲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
“棉衣已经运了出去，好歹能让大家伙过个舒服点的冬天。”靳弘真沉思片刻，还是提议道：“现在医用棉纱实在稀缺，Karl有办法做出合乎医院棉纱标准的机器，我们是不是也该把这个计划提上来了？”“兰儿，你怎么看？”父亲询问她的看法。
“我不信Karl，我说过。”她优雅地端起茶杯，“我还是建议，完成所有机械升级后，把他杀了。”
不为自己所用的人，再有能耐，也该杀了。
“兰儿，你知道的，他对于武器……”靳弘真还没说完，就被靳雪兰打断了——
“正因为他可以研制出武器！一旦他将研制出的武器对准我们，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说到底，她就不信他那么安分。
“兰儿说的有道理。”父亲点点头。“但是啊！医院棉纱的问题，的确该放上议程了，前方医疗用品稀缺，我们不能总顾及自己的安危。”
“我并不是只考虑我们的安危。”事实上如果她是这样的人，完全可以选择不回来。“现在的情况是，无菌环境需要批文，一旦批了，众人皆知，藏不住。”“我们得想办法藏住是吗？”靳弘真抓住了重点。
“电力、原料、废料……怎么藏？”无菌环境要求很高。
靳弘真突然提议道：
“你觉得，焚化厂怎么样？”
靳雪兰和父亲对视一眼，觉得这倒是个办法。
“看来地址需要定在虹口区。”她想了想，“我们在那儿的地儿，应该铺不开这么大！”
“你得再收一块儿。”父亲对靳雪兰说，“这事只能由你出面。”
靳家父子出面，真阵仗太大了，容易被人盯上。
“我找个人帮我收吧！”她出面也好不到哪里去。“此人可信吗？”靳弘真谨慎地问。
“培养了一阵子，没问题！”她毫不犹豫地说。
“那我让Karl也动一动。”靳弘真说。
“等一下。”靳雪兰从袖口上扯下一粒纽扣，交给了靳弘真，“扔进五号机，然后已机器故障为名，让所有工人换装，再让Karl去修。注意，他修的时候，直接提议让他带回家解决。”
“为什么非要让他带回家？”他的房子，他们已经检查过了。
“我只是做个测试而已。”
程亦治很快就回到了隆盈钱庄，还升做了掌柜，正式开启他成为银行家的路。
程亦治又来找过靳雪兰几回，都无功而返，垂头丧气。
他打电话问过她：（为什么我们最近不能见面？）
“我希望你能帮我拿到那块虹口的，3-232那块地。”靳雪兰说，“我们最好不要让人察觉我们有关系，不然这块地价格会被提的很高。”
“你希望多少钱以内拿下？”程亦治问她。
“5万。”
（你这多少有点过分了！）市口好，装修还很新，她出的价加一倍都买不了。
“我会给到50万，以防被人拍走，但是，”她认真地说：“我认为这块地只值10万，可我不可能以10万去谈。”
（购买用途是？）
“焚化炉。”
（这……）还真是很难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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