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25
靳雪兰没有想拦阻吴丽姿的复仇，相反她想要助她一臂之力，但是吴丽姿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她助她就能解决，她要想帮她可能需要从头至尾为她规划，还要适时为她收尾。
她惯来不喜欢这么麻烦的事，所以才让她提升自己，但是毕竟是杀父之仇，吴丽姿很难克制自己的情绪，还好……吴太太还活着。
得知吴丽姿还是借了800块的时候，靳雪兰揉按着太阳穴，警告自己不要因为其他任务者针对女主，就动了恻隐之心，做一些根本左右不了剧情的无用功。
许久没有消息的程亦治，终于出现了，还带来了一个木箱子，和百货公司才卖的高档丝巾。“虹口3-232合同、地契，以及其周边156户补偿协议，和签署迁居协议的房契，请靳老师查阅。”程亦治将木盒推给她，“余下的款项，我已通过原途径全数归还。”
靳雪兰翻了一下房契，状似不经意地问：
“这地契花了多少？”
“八万八。”程亦治回答，“其中八千给了地契所有人，刘老板的助理。”
“八千的好处费啊！”她抬眸看向他，“会不会有点多？”
“是的，的确太多了！足够堵住他的嘴，以及让他制造舆论。”程亦治坦白地说。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你做的很好，我明日会汇跑腿费给你，比市价高一成。”
“靳老师客气了！”程亦治推拒，“这些日子，靳老师帮了我很多，我也是偶然得到机会有所报答，怎好意思收取跑腿费？”他顿了顿又说：“况且，前阵子因我私人原因，耽误了些日子。”
“你是又升职了吧！”他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成套的服装。
“是。”他点点头，“如今我已是隆盈钱庄静安分号的掌柜。”
“你这三级跳的速度，不惹人记恨吗？”她调侃道。
他跟着笑笑，说道：
“此时，我已可以以权压人，倒也不怕他们记恨。”
靳雪兰颇为意外，说：
“如今的你，倒是有些气势，和灵活了。”
“靳老师教的好。”这点倒不是他谦虚，靳雪兰的确教了他很多东西，比如：不要怕做一些看似不地道的事。“可惜了！我的父亲向来不喜欢钱业。”靳雪兰惋惜地说，“否则以他的个性，定然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程亦治看看靳雪兰的脸色，将手边的丝巾礼盒递给了她，说道：
“听说这是法国来的新货，想必靳老师还没有，故，以此作为礼物。”
她连盒子都没拆，直接说道：
“的确没有。”
程亦治觉察到她的语气变化，立即问：
“是否不喜欢丝巾？”
“那倒不是。”她摇摇头，“舶来品虽然精美，倒不如苏绣来的有艺术价值，我的丝巾大多来自国内，最近淘来的是双面绣。”说道这个她感叹一声：“日产倾销，舶来品也是香饽饽，本土产品的市场一再被挤压，出口又因货币汇率影响，难以得到一个好价格，实业难做啊！”“靳老师也会考虑这些？”她给他的感觉，更多还是资本上位者的俯视，而非与能与平头百姓共情。
“无论哪个行业，人，为立足之本。若脱离人群，纯谈理想，不过是天真稚子。我当然需要了解更多。”她笑笑，“况且良好的商业环境，才会带来更多的利润，若是一家独大，在这多数之秋怕是最容易从根部腐化。”
“靳老师的话，总是别具深意。”他感觉到，她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对了，之前说的带我去看看码头市集的话，程先生是否还作数？”靳雪兰突然问。
“自是作数的。”
“那……现在去吧！”她拿着丝巾礼盒补充道：“这个给退了，拿带我去市集做礼物。”
程亦治对她的话没有异议，却还是忍不住说：“你倒是一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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