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29
这声蹩脚的中文，即使背对着对方，靳雪兰也很清楚对方是谁。
她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看向餐厅门口的位置，确定保镖是否在。
程亦治看到了她的表情变化，正在猜测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就见她表情一变，笑靥如花地回头与对方打招呼。
“Karl博士～”
靳雪兰起身，程亦治也跟着起身，Karl看看程亦治，陪着靳雪兰演了这场戏。
“好久不见了，小学妹！”说着就要用西式礼仪与她拥抱。
靳雪兰嘴角抽了抽，与他拥抱，在他耳边说：
“昨天才见过，真的好久了！”
两人寒暄结束，放开对方。
Karl一副刚看到程亦治的样子，询问她：
“这位是你的恋人吗？不向我介绍一下吗？”
“程亦治，隆盈钱庄静安分号掌柜。”程亦治对Karl点点头，两人都认为靳雪兰是故意避开那个问题，没想到——“是我的未婚夫。”
正准备握手的两名男士同时一愣，抬头看向对方，从对方的眼里读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至此，这顿饭注定很难吃……
Karl故意用德语和靳雪兰说话，靳雪兰却用中文回答他，一副完全不在怕的样子，Karl时不时看看程亦治，程亦治虽然一直在吃东西，却也在暗中观察Karl。终于，靳雪兰中途离场去洗手间。
收起了刚才伪装的绅士，Karl用一贯高傲的样子看向程亦治。
“你是她的未婚夫？”他这话的语气带着嘲讽。
程亦治本可以直接否认，或者与他好好说这件事，但介于他的态度，他说：
“刚才雪兰已经说了。”
“你果然不是！”Karl认为自己抓住了漏洞，“她说过，自己的昵称是兰儿。”
“昵称是昵称。”程亦治不卑不亢地说，“而，雪兰是我对她的爱称。”
大抵是觉得这样争辩没意思，Karl主动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靳雪兰是什么样的人吗？”他没说话，于是Karl继续说道：“她可是女博士！”“博士就是博士，还有男女之分吗？”程亦治不以为然，“听雪兰刚才也称呼你为博士，看来也不是那么少见嘛！”
“说出这种话，就说明你完全不了解她。”Karl冷笑一声。
“看起来，你很喜欢我的未婚妻。”他炸了他一波。
“当然！”没想到他毫不避讳，直接表示，“靳雪兰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虽然我们还没有比试过，但我相信她的水准完全不会输给我。”他双手一摊，“所以，我们是最般配的一对，你最好自己退出。”
程亦治还想说什么，靳雪兰回来了。程亦治第一次见到了四川特技在外国人身上展现，他的变脸练的是如火纯清。
Karl收起了那副惹人生厌的高傲姿态，以亲切又温和的态度吃完了这顿饭。回去的路上，靳雪兰率先说：
“抱歉！刚才说什么未婚夫……”
程亦治在她话音未落时，突然问道：
“他很厉害吗？”
靳雪兰愣了愣，说：
“的确是。”否则他们不会找他。
“那如果我说，我很讨厌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气？”他又问。
“不会啊！他的个性的确很讨厌。”
他鼓起勇气说：
“我讨厌他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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