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53
听到靳雪兰这么说，程亦治便没再问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他听从靳雪兰的安排，开始在外宣扬，他即将入赘靳家的消息，而靳雪兰的父亲、母亲也表示对于这个女婿，他们只接受入赘。
入赘在很多人眼里就等于靠女人、吃软饭，被这种传言环绕，虽然想要和程亦治结交的人多了，但是背地里贬低他的人也多了起来。
陆教授死的那一天，靳雪兰通知了吴丽姿，于是她同自己发现端倪的程亦治一起目睹了这一幕。
陆教授也算是程亦治人生导师之一，看着他倒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程亦治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
“要喝水吗？”
闻言，他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靳雪兰。三两步走了过去，将她拥在怀中，她的动作顿了顿，才轻抚着他的背脊。
“就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他强压着情绪，低声说着。
“节哀。”她只说了这两个字。
程亦治愣了一下，随即蹙眉，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问：
“你知道？”她没有回答，他压低声音，继续问道：“为什么不救他？”
明明……只要拦下他，叫他今日不要回家就好！
“因为我冷血。”她平静地说：“我救他毫无意义。”他能给她带来什么吗？不但不能，而且他的很多行为过分激进，容易让更多人受到牵连。“你要明白，战争不结束，陆教授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将他泼醒，他就这样看着她，久久无法言语。
关于这件事，靳雪兰知道他很难接受，但她不想安慰他，也没法安慰他，从她决定不救陆教授开始，她就已经知道这个结局。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轻叹一声，准备离开。
与他擦肩而过时，他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知道你不冷血。”他的话引她回头，两人四目相对，他认真地说：“你一定也很难过，只是无可奈何。”
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回身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说道：
“谢谢！”
她离开了，程亦治捂着烧红的脸颊，久久回不过神。
程亦治可以理解，但是吴丽姿不行。她目睹了这一幕，对于黄如洪的杀心更重了，只是忌惮靳雪兰上回让她看到的那场失败的暗杀。
她寻求查理的帮助，想要在不久后黄如洪的生日宴上杀了他。查理不同意，她又来找了靳雪兰。
靳雪兰听完她的计划，问了一句：
“就这样？”
“你觉得这个计划不好吗？”吴丽姿攥着拳，问道。
“不是不好，是愚蠢。”她嘲讽地笑了，“要是有枪就能干掉黄如洪，我可以提供你一把机关枪。”保证让他死的透透的，“但你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吗？只是死，太过简单了！况且陆教授和你父亲的遗愿不完成了吗？”
“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当然是从对方最在意的事下手！”她向来都是这么觉得的，“让人生不如死，远比让人死更像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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