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59
婚礼结束以后，靳雪兰和程亦治被送回了靳家，与此同时，程亦治辞去隆盈钱庄掌柜的书信也送到了黄如洪手里。
程亦治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打算自己开一家银行，选址装修都已经完成了，只剩下招人和拉投资。
而今日他与靳雪兰的婚礼，为他拉了不少投资。
回到家中，靳雪兰坐在镜子前拆掉身上的饰品，项链卡了许久都没解开，此时，一双手覆在她的手上。
“我来吧！”他的动作不算熟练，但好歹能解开。他顺手帮她拆掉头发上的发卡，她看着镜子里的他，他也时不时望她一眼。
“我们这样，倒是很像恩爱夫妻。”她调侃道。
“难道我们不是吗？”他反问道。发卡拆完了，他说：“今天周厂长带着他女朋友来了，你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我们和人家做了约定了。”她有些不高兴地说。
“可以不作数。”程亦治说。
“你一个金融业者能说这话？”约定可是最重要的。
“我入赘靳家，我的话本来就没有效力，可以反悔。”他还认真解释了。
“合着你是把所有事怪我身上了？”靳雪兰蹙眉，“程掌柜好谋划！”
他叹了口气，蹲在了她的面前。“雪兰。”他说，“你有没有发现，你一不高兴就会叫我程掌柜。”
她回忆了一下，眼神微眯。
“我平时叫你程先生是吧？”她确认道。
“以后，你会像别人在的时候一样，叫我亦治，还是……”他没继续说下去。
“还是什么？”她问他。
“没什么。”他不说了。他起身看了一眼她已经放在首饰盒里的戒指，心里涌上许多情绪，最后化为一句：“你怎么叫我都行。”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知道他又自卑了，认为靳雪兰和他结婚没有爱。
她没有解释，只是说：
“太晚了，休息吧！”
“好！”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你这是做什么？”她蹙眉。“我们虽然是夫妻，但……”他又沉默了一下，看她没有说话，这才说：“我先去睡客房。”
“没有客房。”靳雪兰站了起来。
自从决定婚期以后，程亦治来了这里许多回，知道靳家不但有客房，还不止一间。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改口道：
“我去书房。”
她对于他这种行为很是不满，冷哼一声，他无话可说，又往前走了一步。
“要是爸妈，或者我哥知道了，你打算怎么说？”她双手环胸，厉声问道。
“银行的筹备工作，岳父岳父，还有大舅子都知道，想必不难解释。”他只需要说，醒来以后去忙工作就醒。
“新婚之夜抛下妻子去工作？”她质问他，“程亦治，你是不是疯了？！”“什么？”他不敢置信，转身看向她，“你……不希望我走吗？”
她长叹一口气，提着裙摆走向他，距离他一步的地方停下。
“好吧！我说还不行吗？”她凝视着他的眼睛，“程亦治，我爱你，我是爱才和你结婚的，不然为什么非你不可……”
她话音未落，他已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他们靠的很近，对方的呼吸打在脸上，温温热热，又有些发痒。
“靳雪兰，”他与她对视着，“以后想要我做什么的时候，说这句话就可以了！有你这句话，我可以甘心情愿为你去死！”
“想你做什么……”靳雪兰挑着眉，重复了一遍，“你这话好不要脸啊！”
知道她想歪了，程亦治笑了出来，凑到她耳边说：“嗯，今天我就当是这个意思了～”
新婚之夜，红烛未熄，夜未深，两人相互依缠，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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