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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书臣跟着师弟和胡明昊去了等候室，里面正是刚刚还在台上争锋相对的两组人，此时他们友好得讨论着刚才台上的辩题。
“裴师姐替老师来了。”她师弟率先开口。
中国政法大学那几位，立即停下手上的动作，叫了一声：
“师姐好！”
剩下那几个山大威海的，看看他们犹豫着要不要也跟着叫。
“这是老师让我们带回去的。”胡明昊将纸箱子放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上，打断了他们的尴尬。
“这是什么啊？”有人凑过去看了一眼。“别管是什么了，先带回去吧！”他也没看，“箱子里有矿泉水，大家拿着喝。”
看到老师挂在嘴边的师姐，学弟学妹都围了上来，而裴书臣并不喜欢这种情况，因为这些人她就没几个见过面的。
“师姐，刚才那场辩论，你觉得我们打得怎么样？”前辈来了，他们总要讨教一二。
“是啊！我们刚才还在说，有没有什么点漏了的！”
“裴师姐，我刚才反驳对方三辩的话是不是力度不够啊！说完我就觉得没说到位！”
“学姐，我总结的时候，感染力怎么样？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
对于这场辩论裴书臣根本说不出什么，首先她来的时候辩论已经开始；其次他们语速又快，声音又大，有个人声音还有尖音，她根本就不想听，就去接收记忆了；最后……她又不在台上，也不坐在评委席，那么关心干什么？
但看着他们一双双期盼的眼睛，直接敷衍过去肯定不行。
于是她清清嗓子，说道：
“刚才你们做的已经很不错了，但还可以更好！准备好的点能够打出三分之一就不错了，你们要是想着全部打完，那只能说明你们的准备不够充分。有漏也很正常，这么短的时间，要做到面面俱到，几乎不可能。”她看着他们，“各位继续能努力，既然这场胜了，那就尽快调整好状态，进入下一场。”
“学姐说的有道理！”他们都觉得受益匪浅，只有裴书臣知道自己就是说了些官话，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
她陪着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朝着山大威海那群同学点点头，他们也有些拘谨地点点头，这才离开。“哇啊！吓死我了！你们那个学姐看起来好严肃啊！”全程冷着一张脸，眼神很犀利，给人一种压迫感。
“她可是年年最佳辩手，模拟法庭也是最佳！”说起这位学姐，他们可骄傲了，“你们啊！是没碰上她上场那个时代，绝对碾压式！”
听到法大的人这么说，已经在玩手机的胡明昊有点兴趣，往门口看了一眼，忽然问道：
“她在法大读研吗？以后还是有机会交手的。”
“她在斯坦福。”刚才和胡明昊一起去拿箱子的人，说道：“JD。”
“哇！牛啊！”斯坦福的JD不好考。
裴书臣看着冰激凌传来的视频，边往外走，边给老师打了个电话：
“老师，今天的三辩不太行！几次说话都被人抓住漏洞，下一场得去替补……嗯，今天是赢了，但赢是应该的。师弟的结辩很亮眼，不过他是队长，也是应该的……嗯，好的，我过两天再走。再见！”她挂了电话。
【你不是没听这场辩论吗？】冰激凌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评价。
“刚才和他们短暂交流，听出来的。人对自己的怀疑和信心，通常都是有道理的，特别是在知道结果以后。”她如此说道。
【你不如就说自己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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