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动的offer5 52
吃饭的时候胡明昊尽可能克制，没再提论文的事，但是送裴书臣回去的路上，他还是忍不住了。
“书臣，我想和你说一件事。”他的样子特别认真，把裴书臣吓一跳。
她想了想，去宿舍楼管那里做了登记，把他带了上去。
裴书臣的宿舍是普通教工一居室宿舍，像程正这种级别的会比她好很多，如果是外教又是另一种宿舍。
裴书臣的房间很干净，事实上也很难制造垃圾，她三餐都在外吃，也没有吃零食的习惯。这里又只是临时住所，她习惯用了就收，这样随时可以离开。
对她来说，这里和酒店没差别。
胡明昊环顾了一下她的房间，在茶几的位置，拉了张椅子坐下。
裴书臣拿了一次性杯子，用饮水机接了水给他。
“说吧！”
他把唯一的椅子坐了，她只好坐在床边。
“我可以说，但你得答应我，冷静一点。”胡明昊给她一个预警。
“好。”她点点头。
“我觉得程教授借鉴了你的论文！”他用极快的语速，说完了这句话。
她没有说话，他看向她等待一个答复。裴书臣注意到他的目光，轻叹一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知道。”她说。
“你知道？”这挺出乎他的意料的。
“也不能说我知道，应该说我猜到了。”裴书臣平静地看着他，“程教授以前不属于论文高产的人，但这一、两年，很明显数量多了。”
“你不生气吗？”他以为她会炸毛。
“以前也许会。”那是还是本科生的她，“明昊，这句话可能有点让你失望，但是我发论文需要他。”有他，她就有更好的渠道去发。她顿了顿，又说：“况且，他不是高产，但我是。”
“发论文，不是只有他一个途径。”他记得她和习淮序关系也很好。
裴书臣闭上眼睛想了想，叹了口气，才继续说：
“当初我在国外，情况挺严重的，我的朋友，就是你知道那位，觉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也许会受不住诱惑误入歧途。”除此之外，她也觉得竞争和快节奏的生活，会造成她更大的压力。“如果要回国，我想进学校，或者法律研究中心会，但事实上猎头给到我比较多的是律所，特别是外所的offer。”
像学校，除非是她现在这种跟项目的，没编制也无所谓，否则就需要编制，而编制这种东西，一个萝卜一个坑，她得等位子。
法律研究中心人家也是研究生导师直接带着徒弟进的，像她这种有资历的，又不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位置很难给。
她又没法自己独立组一个团队，进团队给个二把手位置自己又不舒服……
“程正是你的伯乐。”胡明昊猜到了。
“对，他主动找到了我，把我带回来。”这件事她很感激，“一开始发现这件事，我挺愤怒的，但程教授……他不是一开始就是这种人，他以前很有才华。”不然她也不会被他说服，“我想着就当还他恩了……他也不是中译英，英译中的抄，他就是拿我一个选题，一个框架，一个提纲而已……”
“你这么做是不对的！”胡明昊不赞同，“你也是律师，你很清楚这是错误的行为。”
“所以，等这个项目结束，我就会离开。”她也觉得够了！
“他这是抄袭！”他都不说借鉴了。
“你拉调色盘都看不出他在抄袭，因为我的论文没发，甚至就停留在提纲，他抄的是一个设想，没办法认证的，你明白吗？”难不成人家不能和你有相同想法吗？
“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但他就是觉得不对。“我想想吧！”他站了起来，“让我冷静冷静！”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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