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 9
正如叶秘书所想的，袁懿一出现，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这就是上海的舞厅？”今天她似乎在扮演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环顾着四周，露出新奇的表情。“我可以跳舞吗？”
“我去替你找舞伴。”叶秘书说。
“你不可以吗？”她问他。
“我不怎么会跳舞。”他说。
“很巧，我也不会。”她嫣然一笑，“很有可能我会一直踩你的脚。”
“好吧！”他不能够再拒绝，对她伸出手，她顺势往上一放。大家都在关注袁懿，舞池早就空了，此时他们进入舞池，其他人不知道袁懿的身份，也只敢在一旁看着。
叶秘书说不会跳舞是假的，袁懿说不会跳舞也是假的，两人的舞技都不错，配合很默契。
他们下场的时候，有人过来询问袁懿的身份，叶秘书没有说话，倒是她主动回答：
“伊藤雪子。”
伊藤是个大姓，在日本并不少见，但是能这样出现在中国，并且由叶秘书带着的，范围就很小了！
有几个见多识广的，已经猜到她的身份，尊敬地说了一句：
“久仰伊藤小姐大名。”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伊藤雪子的身份，或者说有些人并不感兴趣，他们又重新回到了舞池，开始跳舞。叶秘书的未婚妻带着她的舞伴进了舞池，与叶秘书擦肩而过，他不自觉地目光跟随，被袁懿抓个正着。
当叶秘书再次将关注的目光放袁懿身上时，看到了她似笑非笑的样子。
叶秘书原本觉得，袁懿来这里和自己有关，但是此时看她与其他人聊的火热，他又觉得袁懿应该真的是来交际的。
叶秘书离开去上厕所，他招呼护卫让他们注意四周，再瞧了一眼袁懿这才离开。
洗手的时候，他遇上了正在补口红的方小姐，他望着镜中的她，许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最终还是方小姐先开了口，“你和我早就形同陌路了。”
“你还是我的未婚妻。”他只是这么说。
“你能杀了她吗？”她转头看向他，眼里有着期待，但是随着他的沉默，期待消散了，“我开玩笑的！”
说完她就要走，叶秘书叫住了她：
“她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方小姐冷笑一声，走了出去。
叶秘书深吸了两口气，看向镜中的自己，努力平复情绪，洗了手，才往外走。
“你该说可以。”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叶秘书猛地一回头，看到了正靠墙站着的袁懿。
他不知道她听见了多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暴露，方小姐有没有暴露，但这一刻他是真的做好了杀了她，与她同归于尽的准备。
用枪的话，动静太大；动手的话，痕迹明显……
他模拟了很多种办法，还没有动手，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她不会杀他，甚至不会暴露他。
这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
“如果我说可以，是不是我现在已经死了？”他不该说这句话，但是他急切地想要试探。
“嗯……谁知道呢？”她走向了他，将一张纸条拍向他的胸口，“明天见，叶先生。”
她先他一步离开，可等他回去的时候，她却不在座位上。
“伊藤小姐呢？”他问护卫。
“伊藤小姐说要去趟洗手间，不许我们跟着。”护卫说。
“什么？”那她怎么还没回来。
“你在找我吗？叶桑。”
他回头看去，她站在他的身后，笑脸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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