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 43
袁懿和方小姐聊过叶秘书，袁懿只是提起，方小姐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她字字句句都是恨，袁懿却在最后问了一句：
“你很爱他吧！”
方小姐怔愣了一下，才说：
“曾经很爱。”她说，“在遇见他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相亲会遇到爱情，一见倾心，再见难忘，可最后却形同陌路，不死不休。”
“爱是一种什么感觉？”袁懿好奇。
“很难形容。”她思考了一下，“你知道那种突如其来的心跳加速吗？”袁懿想了想，忽然抽出匕首，冲方小姐面门而去，她瞬间睁大眼睛，屏住呼吸。
“是这种吗？”她问她。
“差远了好吗？！”方小姐差点惊呼起来，“那种是甜蜜的感觉，你这是要杀人啊！”
“我只感受过，这样的心跳加速。”袁懿说，“心跳加速是身体自然反应，甜蜜……应该是味觉，两者不相干。”
“你……”方小姐觉得这个话题很难继续了，“你真的没有，在哪个瞬间，想和一个人一直在一起吗？”
袁懿叹了口气，说道：
“有。”
“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她即使不露脸，情绪也能让人感知到。
“这种情绪并不是好事。”她是这样认为的，“人一旦有了羁绊、牵挂，就很难坚持自己原有的目标，会想要逃避，不自觉地松懈，这都会带来很多的麻烦。”
方小姐笑了，她说：
“这种理论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
“哪里？”她的问题让她表情一僵。
“我的前未婚夫。”方小姐抿抿唇，“他说人总是会陷在美梦里无法自拔，所以他不喜欢笑，笑了就代表太幸福了，很容易忘记自己真正的使命。”她哼了一声，“我怎么想都觉得是歪理，幸福和使命感分明是不冲突的。”
袁懿不知道想到什么，停顿了很久，才说：
“你说的有道理。”
这次的交谈，袁懿没有完全告诉叶秘书，只说和方小姐聊了一会儿。
“你们聊得来？”叶秘书很惊讶，“你们的处事风格，相差甚远，我一直觉得你们不会成为朋友。”“目标一致，怎么都可以成为朋友。”
“挺有道理的。”他和她也不怎么一致，但现在也是朋友。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很像在梦中。”她忽然问道。
叶秘书看向她，似乎在思考什么，许久之后，才说：
“看来你们关系真的不错，竟然聊到了这个。”
“碰巧而已。”袁懿不觉得自己和方小姐关系深，“她说我和你有些想法类似，就提到了这件事。”
“这样啊！”他没有追问是什么内容。他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问道：“你经常看到我笑吗？”
“是啊！”
“说实话，挺像梦的。”他叹了口气，“我的成长环境没你那么复杂，但也不简单。出生于动荡的年代，看到的坏事比好事更多，我从小就立有为国而战的志向，心有思忧，却无法向他人道。”
他所做之事，不能告诉自己的家人，后来也不能告诉自己的爱人，渐渐他就变得寡言，不苟言笑。
“所以，因为我话比较多？”
“……是和你什么都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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