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培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被她给整笑了。
他舌尖顶了顶腮,眼神微暗。
他也没说不陪呀,这么着急关门?
虚张声势的假老虎。
接下来的两天里,郭培没事就往陈已矣这跑。
一大清早就来了,带着一堆吃的当作敲门砖,成功的进去后就赖着不走了,一赖就是一整天。
陈已矣也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冷眼相对,到后面的见怪不怪了。
又一次开门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她已经习惯了。
放郭培进屋后,看着他熟练的搬桌子摆早饭,她不由的摇头。
习惯可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她跟郭培居然都能和平相处了。
两人吃完早饭后,又躺在躺椅上消食。
郭培扭头看着一旁玩手机的人,见她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开口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张贵芳夫妻俩会来吗?”
陈已矣懒懒的回了他一句:“他俩都不急,你急什么?不来正好,反正钱我收了。”
“可你不是答应了陈小红,要替她解决问题的吗?”
陈已矣终于放下手机,转头看向他:“ 如果陈小红配合,她父母就一定会来找我,如果她不配合,那只能怪她命该如此。”
郭培一想她这话说的也对,只是想到陈小红的遭遇,不免有些感慨。
“她也是挺可怜的,遇到了这样的一对父母。”
陈已矣侧身,单手撑着头看着他:“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有比她幸运吗?”
郭培微愣,他确实并没有比陈小红幸运,相对而言,他的路比她的更难走。
陈已矣淡声开口:“看在相识一场,劝告你一句,在你能力范围内,你乐于助人那是善,若是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
“那请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身世可怜,遭遇可怜的人,最需要的并不是他人的相助。”
郭培不解问道:“那是什么?”
“是自救!”
“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自己才是自己唯一的救世主。”
“什么是可怜?是悲惨的童年,不称职的父母还是生活中遭遇的不公?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可怜,是自认为的可怜。”
“自己给自己上的枷锁,将自己困在了那些不美好的过往中,一遍又一遍的让自己重复在那么悲痛中,然后展现给大家看,再让别人来感叹他的不容易,他的可怜。”
“那样,只会一辈子活在自己营造的痛苦中。”
“作为一个成年人,要学会让自己快乐,忘掉过去,改变现状,不让自己沉浸在那些痛苦中了。到那时,别人只会觉得你强大,不会再有人觉得你可怜。”
这是陈已矣对郭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他听完后,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
她说的没错,如果他当初就因为自己童年的不幸而怪父母,怪命运,怪社会,那现在的他说不定还在各个工厂中干着那些枯燥乏味的工作,过着无趣的人生。
也正是因为他的不信命,才有了现在的他。
现在再也没有人提起他以前的不幸了,见面都是在说他的能干,就连他自己,也忘记了小时候的自己过得比大多数人都悲惨。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现状,开口问道:“那若是无力改变了?”
“如果改变不了环境,那就改变自己,减低欲望,放平心态,只要自己不觉得可怜那就不是可怜,不要为了别人的看法而去折腾自己的人生。”
“活着,最先需要取悦的,永远是自己。”
“就拿陈小红来说,若她自己也觉得嫁给一个傻子就能脱离她现在的家庭,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她很乐意,你还会觉得她可怜吗?你只会觉得她想得开。”
“你之所以觉得她可怜,是因为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想要去改变这个事情但又改变不了,她觉得她自己可怜,这是由她传达给你的观念。”
“但她真的没法改变吗?其实不见得。”
郭培抬眉:“怎么说?”
陈已矣神秘一笑:“不破不立,这就要看她狠不狠得下心了。”
郭培还没想明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郭培起身去开了门。
他本以为是张贵芳夫妇来了,结果没想到敲门的是白伯母。
白伯母见开门的是他,里面问道:“已矣了?”
郭培错开身,让她看见了院子里躺着的人。
“白伯母?” 陈已矣见到来人,坐起了身。
“哎哟,已矣呀!还真被你说准了!” 白伯母一见着人,立马走进了院子里。
郭培微惊,转头看向了陈已矣。
陈已矣没注意到他的眼神,看着白伯母问道:“白大伯检查结果出来了?”
白伯母点头,脸上半是喜是忧愁的开口:“出来了!”
“那天听了你的话,我下午就带他去县城了,做了一个全身的体检!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就查出个大问题来。”。
“他这段时间之所以这么反常,是因为他脑子里长了个肿瘤,那个什么下丘脑还是哪里来着受到压迫了,导致其所控制的内分泌异常,什么性腺激素分泌旺盛才会做出那些事。”
白伯母说不清楚那些专业的名词,总而言之就是,白大伯之所以现在性欲那么强,强到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地步,是因为他生病了。
“幸亏你提醒了我们,医生都说我们去的及时,若是再耽误一段时间,只怕是不好医治了。”
“你说,你这个帮了我们家这么大一个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陈已矣起身走到白伯母身边,推着她往门口走:“谢不谢的等白大伯病好了再说吧,你现在还是先去照顾他为紧。”
白伯母一拍手:“对!我就是回来拿换洗衣服的,等会还得去县城了,那等你白大伯出院了再说!”
说完,她又急匆匆的回家了。
白伯母走后,郭培才歪头看着陈已矣:“你不是说你是猜的吗?”
陈已矣摊手:“对呀,猜中了呀。”
郭培可不信她这个话:“你藏得可真够深的,还有什么本事没亮出来?”
陈已矣扬唇,打趣道:“怎么?还真想陪我睡?”
郭培挑眉:“陪你睡了就可以学艺了?”
这小子还真敢想?陈已矣眯眸打量着他,正想开口,刚刚关上的门又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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