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已矣想了想,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我认为黄莎莎身上的煞气应该是来自于其他人,昨天不是给你说过黄莎莎也许有一段隐晦的感情让她很痛苦嘛,你可以往那个方向查一下。"
何苗苗问完事情后就告辞了。
陈已矣抬头看了下没什么动静的阁楼,关了灯,转身出了店。
郭培从厕所洗漱完出来后,听见楼下没有声音了,便开门想要下楼看看,结果发现楼下一片漆黑,已经没有人了。
他低笑一声,这人的心也真是够大的!
回了房间后,他看着四肢大敞开的躺在地上的郭陈,踹了他一脚后躺到了沙发上。
这沙发是个坐两个人都嫌挤的小双人沙发,郭培上半身躺进去后,那两条大长腿只能掉在扶手边上。
但闻着房间里专属于陈已矣的,属于阳光暴晒的那种味道,他竟觉得比睡床还舒服。
迷迷糊糊的,人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是被陈已矣踹醒的。
“起来了!”陈已矣给两人一人一脚,将两人从梦中拉了出来。
郭培睁开惺忪的双眼,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这蜷缩着身子睡了一晚,现在整个人腰酸背疼的,他得活动一下。
但不得不说,虽然身上不太舒服,但这个觉他睡得特别的踏实,完全的陷入的深度睡眠中,醒来一点都没有疲惫的感觉,现在整个人都精神充沛。
郭陈也从地上坐起来了,他跟郭培一样,腰酸背痛的,但脸上精神比昨天好太多了。
“陈大师要不你去开个疗养院吧,别的什么都不用做,就摆几张床,每天往哪儿一坐,让人家去你那睡一觉就好了!”
这效果,简直是比吃药还厉害。
陈已矣白了他一眼,走到抽屉前,从里面抽出一张符给他:“一千一张,这个戴身上,那猫的怨灵暂时没办法近你身,等到将尸体收敛后还不对劲再来找我。”
“好好好!” 郭陈接过符纸,拿起手机给陈已矣转账。
郭培垂眸看了看他手中的符纸,跟上次在陈小红家里捡的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猫怨灵是因为他身上带着符纸没法近身才跟着郭陈的?
他立即开口:“我也买一张。”
陈已矣闻言,瞥了他一眼:“又没怨灵跟着你,你拿去干嘛?”
“防身。”
陈已矣不卖:“无事不卖,这又不是护身符,保不了平安。”
郭培不解:“一张符而已,哪有生意上门还不接的?”
一旁的郭陈这时杵了杵他:“这可不是普通的符,陈大师给我的这个可是用她的血加了朱砂画的,击退怨灵的效果是超级加倍,除非是真的被怨灵缠身了,不然一般人想买都买不着的!”
“要是是人都卖,那她的血不早被放干了!”
郭培回想起他捡来的那张符纸上的血腥味,当时他就猜到了是她的血这才收起来的,果然被他猜对了。
既然她不卖,他也不强求了,郭陈说得也对,她多卖一张就得费些血。
郭陈付完钱后,陈已矣就将两人赶走了,让他俩赶紧去办正事。
两人从老陈家小炒出来后,又去买了钳子,袋子,口罩等工具后,才开车往之前撞猫的地方走。
开车从县城出发大概半小时的样子就到了。
郭陈拎着袋子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禾苗,傻眼了。
“你确定是这儿?”
郭培走到马路上,找到了那只猫被压后留下来的血迹,点头:“就是这儿。”
“那这得从哪儿找起哦!” 郭陈拎着袋子,嘟嘟嚷嚷的走下了马路,郭培在后面跟上。
马路下来先是一块不大的菜地,菜地过去才是稻田。
菜地里的景象一览无余,一眼就能看清没有尸体的存在,他俩又往稻田那边走。
菜地跟稻田之间有一道水渠,水渠上面长满了杂草将下面都盖住了,看不清宽窄。
好在有村民在菜地跟田坎上架了两块木板当作桥,能勉强过人。
两人走到田坎上开始一块田一块田的找,找了半天都毫无踪影。
这禾苗长得高,他们只能看见边缘一点的位置,往中间一点就看不清了。
“啧,这怎么找,难不成要下田去找?” 郭陈负气的将手中的钳子往田坎上一扔,提了提裤子正要往田坎上蹲。
谁料田坎边有个缺,钳子直接掉进了水渠里。
“欸!操!” 郭陈伸手捞了个空,看着野草丛生的水渠骂出了声。
郭培见状,无语的摇头:“等会找到尸体了,你就用手捡吧。”
郭陈撇了撇嘴:“我捞起来还不行么!”
说着,他找来了一根棍子,将水渠上的杂草撩开。
隐约一股恶臭传来。
郭培皱了皱眉,视线扫向水渠,随即想到:“这么臭,你说那猫尸体会不会掉这下面了?”
郭陈离得近,闻得更清楚了,他捏着鼻子,用棍子继续去薅那些杂草,翁声道:“有可能,让我弄开看看!”
郭培也没闲着,在旁边的一块田里找着。
结果就在他脚下的田根下看见了猫的尸体,刚才两人只顾着往田中间张望,把这块给忽视了。
“别找了,在这里!”
他出声招呼郭陈,结果不见人回答。
他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郭陈一脸惊恐的抬头看着他,咽了下口水,嘴唇哆嗦道:“这下面,好像有东西。”
“什么东西?” 郭培走到他身边,探头往下看去。
被薅得七零八落的杂草下面是水渠的真面目,也就两人宽的样子,里面只有浅浅的还没不过脚脖子的水跟厚重的淤泥。
而此时的淤泥中,赫然是几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鼓鼓囊囊的几大包扔在淤泥中。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腐臭味。
“你说,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郭陈的声音都有些抖,这一幕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残忍恐怖的事情。
郭培拧眉想了想,朝他伸手:“棍子给我!”
郭陈立马将棍子塞他手里,自己退到了郭培的身后去。
郭培拿着棍子,弯腰蹲在水渠边,伸长手臂用棍子去戳了戳其中的一个袋子。
触感是软中带着点硬度,就好像戳到一块带肉的骨头上面。
他抿紧唇,用棍子尖端戳破了塑料袋,将袋子挑开,一只手掌赫然露了出来。
他握着棍子的手一紧,立马站起了身,对身后的郭陈说。
“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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