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郾城手边的电脑上的新闻不停地滚动更新着。
他的眸子里像是淬了冰。
助理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陆郾城还没睡。
他到家以后就一直坐在南瑶卧室的书桌处。
陆郾城看着后院里的槐树,一言不发地坐了很久。
回想起年少的时候。
陆郾城常常和南瑶在院子里经历春夏秋冬。
他们的城市秋天很凉,冬天会比其他城市更冷一些。
也是这样的冬日里,南瑶会和陆郾城泡一杯热茶。
因为南瑶不喜欢喝咖啡,却又想提神。
陆郾城每天都会给南瑶泡一杯。
如果是上学,就泡在保温杯里每天提醒她喝。
那时候的岁月静好,让陆郾城以为这一切永远都不会改变。
秦悠悠说的话让陆郾城想了很久。
他对南瑶的感情确实很复杂。
还记得从前的时候,陆郾城因为自卑,从来不束缚南瑶什么。
可是陆郾城打心底里,只希望南瑶只照亮他一个人。
事实上南瑶也这么做了。
虽然陆郾城不对南瑶约束吃醋,可她却对别的男人也不感兴趣。
陆郾城很难想象,放在以前,自己会有多难受。
哪怕是南瑶生日,仅仅对水晶球感兴趣了一点。
这样的冲击也足以让陆郾城难受好一阵子。
顾凛轩的出现,对于陆郾城来说是一个从未想过的变数。
顾老爷子说的话,陆郾城也格外在意。
如果南家和顾家本就是世交。
那南瑶打从心底也许就能更接受顾凛轩一些。
这样的事情对陆郾城是不利的。
所以助理给自己说这件事以后。
陆郾城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点开新闻看。
顾家最近的新突破也是上过新闻的,所以别的人多少也有所耳闻。
可这一次带上了南瑶,陆郾城的脸色越来做冰。
“查到了吗?”
陆郾城挂了秦悠悠的电话后,立马给助理打去了电话。
“还在查,是个人媒体,没有公司。”
助理意思很明显,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陆郾城攥紧了手机,闷闷的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顾凛轩如果想用舆论这种方式来逼迫南瑶的话。
那他的算盘就打错了。
陆郾城还没给齐乐打过去电话,齐乐倒是先打了过来。
他一开口就笑得不行。
“小情人居然和别的男人上新闻了,你看到没?”
齐乐还在国外没回来,陆郾城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给他说。
没想到他早就已经看到了。
“我又不瞎。”
齐乐的声线有些乐得发抖。
“我都把招财给你了,你居然还让她出去和别人约会。”
“顾凛轩这小子比你行。”
“你还天天给别人找麻烦,我看你直接退出算了。”
齐乐调侃着陆郾城,惹得他心头又忍不住烦闷起来。
“你没别的要说的我挂了。”
陆郾城听得烦,干脆也不想让齐乐帮忙处理这件事了。
“需不需要我处理?”
齐乐收敛了些笑意,缓缓开口道。
“不用了。”
陆郾城叹了口气。
“真的?”
齐乐倒是觉得奇怪,平时陆郾城应该早就给自己打电话了。
陆郾城沉吟了半晌,还是觉得这件小事没必要。
更何况方才齐乐的话,是真的惹得陆郾城有点不乐意了。
“还有事,不说了。”
陆郾城很快挂了电话,没有再和齐乐多说什么。
齐乐被挂了电话,反复把手机拿到自己面前确认。
他不知道陆郾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嘴角淡淡勾起笑了笑。
“看来也没有这么容易就被击倒嘛。”
陆郾城滑动着手机屏幕,仔细看着网友的评论。
外面忽地响起了敲门声。
陆郾城皱起眉心,如果是王阿姨的话,她应该会直接开门。
“哪位?”
林悦歆从房间外推门走进来,神色有几分探究。
“陆总,在忙什么?”
陆郾城看见是林悦歆,一瞬间心下就多了几分躁动。
他站起身,把林悦歆往后逼退了几步。
“现在没空。”
他甚至是将林悦歆推出去的,再重重地关上了门。
林悦歆总是不合时宜的出现,撞上陆郾城的枪口上。
“陆总!”
林悦歆拍了拍门,不死心地开口喊了陆郾城几声。
“我还什么都说……”
她低声喃喃道,心里一阵酸疼,闷痛的不行。
林悦歆冷冷一笑,拿出手机给对方发了条短信。
“陆郾城,这是你自己选的。”
她本来想来看看陆郾城知不知道南瑶和顾凛轩的事情。
可既然陆郾城不给机会,那林悦歆就要把事情做绝。
*
病房里,南瑶望着天花板发呆。
脑子发疼的紧,也一点都不想拿手机看。
方才做梦的时候,自己好像困在了黑色的小房子里。
再怎么都出不去。
可是就是在那样的时候,南瑶好像是第一次梦见了父亲。
之前那么长的时间里,父亲都从没有来梦里找过自己。
有时候母亲犯病了,南瑶心里觉得难受。
总是会想起父亲。
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母亲一直被对待的很好。
那样一个优雅的女人,被父亲宠成了小公主的模样。
南瑶也曾听父亲说过,母亲是陪伴他白手起家的人。
那个时候就连爷爷都不信任父亲,可是母亲就是这样义无反顾的跟着父亲。
一步步走到今天。
每当想起这些事,南瑶都觉得悔恨不已。
对陆郾城的感情也会变得十分复杂。
南家出事,也只不过是经济上的问题,若不是敌对公司的攻击。
南家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可是南瑶怪不了谁,也不知道该不该怪罪陆郾城。
她只是会在心底发冷的时候,格外想念父亲。
南瑶的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鼻头发酸。
在那个小黑屋里,父亲没有说话,只是那样淡淡地看着自己。
他的笑容很慈爱,就一如南母一样。
秦悠悠从病房外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南瑶低低的啜泣声。
“瑶瑶,怎么了?”
南瑶想用右手抚去眼泪,却又被扎了针。
只要吸了吸鼻子,换左手抚上额头。
“怎么哭了?”
秦悠悠连忙扯了几张纸给南瑶擦了擦。
心里复杂的情绪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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