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轩的手紧了又松,最终只是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他忽然觉得自己内心那点心思在此刻都变得很可笑。
顾凛轩抬了抬手正想说些什么,背后忽然透进一阵开门的凉风。
“陆……”
南瑶拉着秦悠悠的手不禁攥紧了几分,心跳骤然加快。
在传绯闻这件事上,陆郾城应该对顾凛轩的意见很大。
陆郾城的脸色比以往都要苍白些,可眼神里透出的寒意更渗人。
他的唇角勾了勾,喉结上下滚动了下道。
“顾总,还有这个闲心来医院啊。”
陆郾城的语气稀松平常,却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陆郾城是在讥讽哪件事。
顾凛轩的耳根一红,不由地捏紧了拳。
“来医院就说明我闲了吗?”
他并不想在南瑶面前失了面子,便还击地怼道。
陆郾城心中那股无名火却噌的燃了起来。
那天南瑶赴约时,顾凛轩就当着三个人的面挑衅自己。
陆郾城早就让南瑶不要和顾凛轩走得太近,虽然有些私心在里面。
但他对于顾凛轩有几斤几两还是有把握的。
就像传绯闻的这件事,顾凛轩的作用几乎是微乎其微。
他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好南瑶,又有什么资格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
甚至就连说话都没有半点愧意。
陆郾城冷笑,眉宇间的怒气陡增。
“如果不闲,就去你该去的地方。”
陆郾城的赶人意味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秦悠悠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连,偌大的病房里却像是个充满了煤气的小罐子。
谁稍不注意说错了话,就会一点即炸。
她也收了声,这件事必须得让陆郾城和顾凛轩两人自己去解决。
南瑶的身体才恢复了些,看到陆郾城有些虚弱的神情,心底不禁刺痛了下。
在南瑶的记忆里,陆郾城几乎不生病。
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平日里在关注南母南父的保养的时候,也学会了养生。
所以在南瑶去干一些不健康的事情的时候,陆郾城一向都是反对的。
唯一一次生病,还是在南瑶非要拉着陆郾城寒冬腊月里出门玩雪。
虽然是小感冒,但是对于从未见过陆郾城生病的南瑶来说。
还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从前就一直这样强大又坚挺的男人,现在竟然也会有病倒的一天。
甚至还是在照顾自己的时候病倒的。
南瑶心中像是被绑了一根松紧绳,难受的不行。
顾凛轩的气势渐弱,他知道是陆郾城已经处理好了绯闻的事情。
他对自己有敌意,有不爽也很正常。
可顾凛轩对南瑶的心也不是假的,现在的顾凛轩和陆郾城是竞争对手。
难道就因为这一件是就要对自己盖棺定论了吗。
他转过身,看似是给陆郾城留出了进房间的道路。
顾凛轩淡淡开口道。
“我该在哪里,不该在哪里,不用你来教。”
陆郾城的心情并不算稳定,只是方才休息了一会,得知南瑶没事以后才好了些。
那些镇定的药他一片都没吃。
现在被顾凛轩一激,脑海里那根理智的弦就快要崩掉了。
他迈开步子,用力揪起顾凛轩的衣领,几乎是咬着牙滚落下几个字。
“滚开。”
陆郾城的眼神狠戾,周身的气息就像是狩猎前夕的豹子。
他手上的力气很大,骇人的眼神逼退了顾凛轩几步。
顾凛轩垂着眼,盯着陆郾城揪着衣领的手,心头也忽地一阵不爽。
陆郾城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他嗤笑一声,冷冷道。
“想干什么?”
南瑶和秦悠悠先是愣了半晌,似乎没有想过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陆郾城,你松手!”
南瑶率先反应过来,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去拉陆郾城的手臂。
陆郾城心中躁郁,回过头的眼神都没有收敛半分。
“松手啊。”
南瑶一双鹿眼湿漉漉的,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陆郾城的火气。
他手上的劲松了松,也逐渐恢复了些理智。
顾凛轩抖了抖衣领,显然被陆郾城激起的那点烦躁还没有彻底降下去。
陆郾城扭了扭手腕,反手握住南瑶的手,轻声道。
“你好些了?”
南瑶的脸色僵了僵,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顾凛轩。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但还是正色道。
“你刚刚想干嘛,难道还想动手不成?”
南瑶从来没有见过这一面的陆郾城。
他虽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可是从没有展现过那样的狠戾。
陆郾城的眉梢微动,声音放柔了些。
“不会。”
顾凛轩见陆郾城故意忽视自己,却又没有什么理由开口对南瑶说些什么。
他微微张开嘴,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顾凛轩望着被陆郾城身子挡住的南瑶,心中似万蚁噬心。
现在除了拼命的证明自己有能力,能够真正守护好南瑶的时候。
顾凛轩才有底气对着陆郾城分毫不让。
他深吸一口气,沉默着转过身打开门离开了。
南瑶听见门口的动静,侧过身子往陆郾城身后看了看,却没有再发现顾凛轩的人影。
秦悠悠瞥了一眼陆郾城,清了清嗓子道。
“那什么,我也还有点事,一会回来。”
南瑶本还想拉住她说什么,秦悠悠却只是对着她眨了眨眼,跟着顾凛轩之后溜了出去。
陆郾城用指腹摩挲着南瑶细嫩的皮肤,眼里只剩了心疼。
“再躺着休息会。”
南瑶抬起眼,对上陆郾城的眼神。
她还不习惯陆郾城现在这样的亲近。
南瑶的身子僵硬着,用了些力气才将手从陆郾城的手里抽出来。
她退后了几步,虽然自己是想去看看陆郾城的情况。
并且,照顾自己的事情,南瑶也想要去道谢。
但现在见陆郾城这样没有分寸的靠近,心里顿时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在这之前,他们两个还完全不能够平静的相处。
陆郾城见南瑶退后了,和自己拉开了些距离。
心口有什么闷痛地撞击着自己,让陆郾城险些站不稳。
回想起秦悠悠在林悦歆家里说的那些事。
陆郾城的手有些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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