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家客栈,点了一桌的吃的,两人对坐在桌前吃着饭,因为太饿,清鸽也不管什么礼节什么的,她折腾了一晚上,真的很累很饿。
此时已经翌晨,这家客栈还没有开门,是被清鸽的敲门声惊醒的,小二看着两位才俊不像是坏人,虽然身上有些狼狈,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还是很高门子弟的感觉,便就放两人进来。
清鸽看了眼托着腮还在柜台打量他们的店小二,最后选择无视那道视线,继续吃她的饭。
吃过饭后,林风月就丢给店小二五十两,并让他给他们一间客房,一桶热水,还有两套干净的衣服。
不多时,小二就准备好,林风月和清鸽上楼,清鸽为林风月倒好一桶好热水,就在清鸽准备回避时被林风月给叫住。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清鸽低头,不知道林风月又要怎么为难她,她真的很无奈啊。
“本公子受伤了,所以你留下来帮本公子洗澡。”林风月的回答非常的言简意赅,也很理所当然。
“可是……”清鸽想说,你受伤的只是脑袋而已,手和脚都好好的,只是这话在看到林风月月的眼神后瞬间顿住。
林风月的眼神似在说:如果你不给本公子洗澡,那本公子只好以谋害朝廷命官为由,将你送入监狱。
清鸽不由的打了一个寒碜,然后点头,最后闭着眼睛帮林风月解开衣襟。
林风月则是双手张开呈十字,非常享受这样的服务,在看到清鸽眼睛紧闭,面色如泥的时候更是开怀,似乎所有烦闷的心情,都因为清鸽的这个动作而烟消云散。
林风月的唇角微勾问:“你为什么闭上眼睛?同为男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清鸽被林风月的话闹了一阵脸红,她可是有苦难言啊,她这女扮男装只是为了逃避她那混账老爹,却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的成为林风月的贴身侍从。
这样的非礼勿视很不好,而且看了不该看的可是要长针眼的好吗,要不是林风月头上的伤是她弄的,她早就甩手不干逃之夭夭。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看,所以……”清鸽想要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这是什么回答啊,还不如沉默,这完全让林风月听出她内心的挣扎。
清鸽的手也停在林风月封裤腰带子上,之前帮林风月穿过衣服,那时的林风月可是都穿着xie衣的,这脱衣服……真的很为难她啊。
就在清鸽的脸越来越红不知所措时,只听一声水响,清鸽已经知道林风月已经下水了,她的手还是保持刚刚的形态僵在半空。
林风月看着清鸽讷讷的样子,唇角勾了勾道:“过来帮本公子搓背。”说着一条搓背巾丢了过来,盖在清鸽的头上。
清鸽很无奈的应了一声,从脸上拿下搓背巾来到林风月的身后,惨抖着手浸入热水里打湿毛巾,然后一点一点的帮林风月搓背。
林风月似乎心情很好的问:“你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听到林风月的话清鸽的手瞬间一顿,随后苦笑道,“因为命苦惹上那样的一个父亲。”
林风月突然间很想知道关于清鸽背后的故事,于是继续问:“可以说说吗?我想知道。”
或许是林风月的话太过温柔,清鸽瞬间就动容了,“我的故事很简单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我从小就没有母亲,家里就我和爹两个人,家里的生计都是我维持着,家里还有几亩地,平时的收成也全靠它,只是没想到,这段时间我爹嗜赌成性,家里本来就不算富裕,如今输的更是一贫如洗。
好赌的爹又在赌馆里输了五千两,后来那赌馆里的人催了好几次债,结果,我爹就说要拿我去抵债,给拿赌坊的老板做一辈子的奴。
这事被邻居福婶知道了,就找到还在地里除草的我,让我马上跑,要知道那赌坊的幕后老板可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被送哪里去我的一生可就毁了。
福婶来的时候就拿了一个包袱直接塞在我的怀里,让她直接翻过山逃出去,尽量不要走大路。我听了她的话翻山逃出村子,只是倒霉的事情一直跟着我,从家里逃婚跑出来后,在路上身上的银两被人偷光,那天遇见你真的是被逼无奈才那么做的,可后来到了京城附近我的包袱也被抢了。
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我若回去,我的一生都毁了,就想着都来到天子脚下了,就不幸找不到混口饭吃的活,却没想到……我还能在茫茫人海里转了一圈成为你的奴仆……”这结果其实比回家被抓更倒霉。清鸽在心里加了一句。
林风月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叹了口气,随后说道:“那就证明我们有缘分呗,看你那倒霉的运气都来到本公子的身上了,我都跟你一起倒霉。”
“对不起。”清鸽继续道歉,这也不知道是清鸽第几次的道歉了。
林风月:“免了,既然知道这么对不起本公子,以后就好好的伺候自己,现在连你的命也是本公子的。”
“你的?”清鸽喃喃,这听起来为什么怪怪的?
“你昨天伤害了本公子,要知道伤害朝堂命官可是要杀头的……不过,本公子仁慈,就留下你的命,所以你的命是我的,除非本公子不要你,否则,你都不许离开本公子身边。”这句话说的非常的霸气,清鸽的心突然漏了一拍,随后自嘲的一笑。
清鸽:在林风月的心里我只是一个侍从而已,我的命自然是握在他的手里,如果恢复女儿身份,大家走在路上,怕是谁也不认识谁吧。
林风月道:“我知道了你的过去,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我的过去如何?”
清鸽:“好。”你最大,你想说就说出来,没有人会拦着,不过,对于林风月昨天扫墓的那个墓碑的主人,她也有些好奇,每个人的心灵都有八卦的细胞。
林风月缓缓的开口,“她很漂亮,四年前我认识她时,她才十二岁,她说她的家乡被洪水冲走,自此跟随我们一路,那个时候我与贤王一起去往蜀地……”
林风月月缓缓的诉说着他和她的故事,或许是因为埋在心里太久太过于沉重,说出来后,心里也感觉非常的轻松,他把清鸽当做心里的垃圾桶,像她诉说着她所有的忧伤。
其实,林风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清鸽说这些过去,或许是因为与清鸽一夜的生死相处,其实死亡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的,只是昨天从鬼门关回来后,他也想通了很多事情,有些东西该放下了。
清鸽听得非常的认真,也非常的感动,最后听到沈若凄惨的死相时,不由的伤心落泪,“沈若真的好可怜,即使她是一颗棋子,她也用她的死来告诉你们,她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们。”
林风月继续叹息,“或许这就是我跟她的缘分吧。”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苦笑,“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清鸽看着林风月的背,觉得他的心一定很忧伤,可是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呢?
“公子那么好的人,一定会遇见更好的幸福的。”清鸽安慰道。
林风月转头,对上清鸽的视线,两人的眼神在这一瞬间交汇,清鸽感觉自己的心跳又一次的漏掉一拍,这样的感觉真的非常的不好,她别过脸,有些尴尬,随后走出了房间。
看着清鸽逃一样的背影,林风月似乎看到沈若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唇角微勾,无声而笑。
清鸽站在过道里吹着冷风,想着一定是林风月给自己下药了,否则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心跳漏拍。
林风月换好衣服出来后,清鸽才进去将身上脏外套给换了下来,至于里面的,等回去后再换。
两人梳洗过后,林风月在街上买了一顶帽子,帽子一戴整个人变得更加的文质彬彬起来,两人回到林府就被林母围着问东问西,林风月只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随后就回房间睡觉。
清鸽这觉一睡也是一天,她没想到自己醒来还是天黑,原来她已经从中午睡到半夜三更,睡眠已经充足的她再也睡不着,于是决定下床走走。
她漫步在青石小台阶上,她顺着台阶慢慢往上走,她站在林府最高处的小亭子前,她抬头深呼吸沐浴月光。
“你也睡不着?”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差点将清鸽的三魂七魄都给吓散。
回头接住月光看看亭里里林风月坐在那,他的衣服的颜色偏暗,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刚刚她过来才没有看到。
“你……为什么也在这里?你也睡不着?”清鸽发现他们两个人果然是同病相怜。
“想不想听笛声?”林风月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了一句不搭边的话,其实无论清鸽回答与否,他都会吹响笛子,果然,林风月的话音刚落,优雅的笛音洋洋洒洒的响起,在这寂静的夜特别的动听,犹如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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