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御林军赶来,将现场围了起来,君清曦很快回来,带着君墨彦与木婉晴朝偏殿而去,并叫来御医。
木婉晴扶着君墨彦,她的手心微凉,而他正用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她,木婉晴侧头,宫灯下肩膀处的伤口醒目刺眼,而君墨彦只是冲她安心一笑。
木婉晴勉强回以一笑,双眸弯了弯。
另一边,木婉燕在大殿里等的焦急,便出门寻找,才走到半路就被一波又一波赶来的御林军吓到,问了人才知道,彦王与彦王妃遇刺,现在全皇宫的御林军都在搜查皇宫寻找刺客同党。
“曦王妃!”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木婉燕转头,安宁郡主带着宁醉蝶朝她走来,月色下,两人的面色很不好。
看来她们也听说了君墨彦遇刺的消息,赶过来慰问的,可到处都是御林军阻碍了她们行进的方向。
宁醉蝶嘟嘴道,“真是晦气,木婉晴是不是扫把星,她才跟彦皇叔一前一后的出去,皇叔就遭遇了行刺。”
木婉燕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的确如此,木婉晴还真是扫把星,走吧,我们回去等消息吧。”
宁醉蝶点点头,安宁郡主道:“刚刚本郡主问过侍卫们统领了,皇叔应该没事,我们还是会宴会大殿等消息吧。”
三人担忧的回到宴席一入座,太后君秀英也来到宴会大殿里,正与皇帝皇后坐一在一桌聊着什么。
这时,一宫女面色匆匆跑过来,跪在大殿中间,向主座的君秀英禀告,“太后娘娘不好了,刚刚彦王与彦王妃在御花园里遭遇刺客,皇叔受伤了。”
君秀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什么,皇儿遇刺了!”
宫女低头禀告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幸好当时曦王爷就在附近,赶到及时,皇叔只是受了点轻伤,太医已经去偏殿为皇叔看诊。”
君秀英松了口气,“刺客抓到了没,查出那些刺客的来历没,看来皇宫的防守还是存在问题,刺客都能轻易的混进皇宫来,叫御林军统领到哀家面前来。”
“是,奴婢遵命。”宫女领命退了下去。
宴会席上的众贵女们议论纷纷起来,矛头一致对准木婉晴,都认为是木婉晴这个扫把星将厄运带给了君墨彦。
君秀英被吵得头疼,拍着桌子道:“住口住口,你们若再胡言乱语,哀家可不客气了!”
议论声立即听了下来,太后发威了,她们只能乖乖闭嘴。
偏殿里,太医正围着君墨彦治疗伤口,木婉晴也是其中高手,并捐献了医疗空间里的消炎药。
君清曦倒了一杯温茶递给木婉晴,看着木婉晴淡定的接过喝了一口,他才道:“刚刚……没事吧?幸好我及时赶到,没想到这些杀手功夫如此了得。”
木婉晴抽了抽嘴角,这话说的,好像他君清曦是超级大英雄似的。
木婉晴笑道:“谢谢曦王关心,我没事了,说起来,我最该感谢的就是子彦,要不是他,我怕是要被那黑衣刺客给一箭穿心了!”说着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君清曦磨牙,他也算是木婉晴的救命恩人,这个女人居然不对他说一句谢谢?
一股怒火烧到君清曦的脑门,他指着木婉晴的鼻子怒不可遏,“木婉晴,你的眼里心心念念只有皇叔吗?”
木婉晴挑挑眉,“他是我夫君,念着他,没什么不对的。”
看到君清曦恼火的样子,木婉晴有些莫名其妙,真是搞不懂面前这位爷的心情。
君清曦的双拳紧握,木婉晴甚至可以听到指关节发出的咔咔声,她的嘴角渐渐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冷冷的看着面前面色越来越难看的君清曦。
君清曦感觉自己的胸口闷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的难受,明明面前的女人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明明他很讨厌木婉晴的,看到她遇刺,自己可以辛灾乐祸的,可他却完全嗯紧张起她来,害怕她受伤,害怕她有事。
一声咳嗽划破长空飘进木婉晴的耳朵里,她转头,眼里的冷意悄然褪去,快步朝面色有些苍白肩膀抱着厚厚纱布的君墨彦走去,“子彦,你感觉好些了吗?”
君墨彦点了点头,“你的药效果很好。”视线转到阴沉着脸的君清曦身上,“清曦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君清曦盯着木婉晴的后脑勺深吸一口气,渐渐恢复平静,对君墨彦道:“皇叔没事就好,既然如此,侄儿告退。”说完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木婉晴冲着君清曦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那个讨厌的家伙总算是走了。
贴心的宫女很快准备了一套干净的华衣送到君墨彦面前,木婉晴站在君墨彦面前,直接拿起衣服为君墨彦套上,并小心的整理衣角。
君墨彦低头看着贤惠为自己穿衣的木婉晴笑道:“木婉晴,清曦似乎还挺在意你的!”
木婉晴冷哼一声,“谁要他的在意?本王妃不稀罕!”她才不是那种被伤害过,回来哄哄就好的女子,她也不需要君清曦这种程度的关心。
君墨彦摇了摇头,“走吧。”
木婉晴赶紧上前搀扶住君墨彦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出偏殿,穿梭在树影斑驳的曲廊里。
木婉晴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问,“子彦,你对今晚行刺之事如何看待,你觉得是谁想要杀你呢?”
君墨彦凉凉的瞥了眼双眸闪亮的木婉晴,“你觉得什么人想要行刺本王呢?”
木婉晴再次被君墨彦凉飕飕的话冷冻到,打了个哆嗦,她干笑道:“呵呵,你都猜不到,我怎么可能猜到。”
君墨彦目视前方缓步走着,“等着吧,是凶手总会露出马脚的。”
木婉晴侧头看向君墨彦,就见他刚毅的五官被头顶宫灯映照的半明半暗,只一双幽深的黑眸在暗夜里亮如繁星。
木婉晴知道,待会他们等会回到宫宴大殿里,君秀英一定会对刺客之事做一番询问,他功夫不错,却还是重伤,是不是做戏成分多一些有待考察,她总觉得今天的一切像是一个阴谋。
只是如今他们所处的是眼线众多的皇宫里,不能跟君墨彦交流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踏进晋安宫大殿的瞬间就成了焦点,无数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面色虽然苍白,却依旧风采卓绝的君墨彦与木婉晴。
皇帝和皇后已经离席而去,不知是不是去调查刺客这件事去了。
君秀英微笑的看着并肩而来的两人,视线落在君墨彦包扎厚实的肩膀上,不由一阵心疼,“墨彦,你的伤怎么样了?”
君墨彦摇摇头,云淡风轻道:“一点小伤,劳烦母后挂心。”
君秀英摇摇头,她这个儿子啊,就是喜欢逞强。转头看向木婉晴问道:“晴儿可是伤着哪了?”虽然宫女早就过了禀告过,木婉晴没有受伤,但她还是想这么问一句。
木婉晴福了一礼道:“多谢太后姨母关心,有皇叔的关照,晴儿没什么事。”
君秀英点点头,“没事就好,快坐下吃饭吧!”
木婉晴扶着君墨彦的胳膊入座,视线瞟过君清曦的方向,却见那位置空荡荡的。
木婉晴不由有些纳闷,这个时候君清曦竟然没有回来,那家伙去了哪里?
一顿饭吃的并不愉快,木婉晴感觉不少幽怨的视线朝自己盯来,害她吃饭也不敢太随性。
君秀英率先站起身走到君墨彦面前,沉声道:“墨彦,跟哀家来一下。”
君墨彦点点头,站起身跟着君秀英身后走了出去。
木婉晴看着桌子上的美食吞口水,君墨彦见状一笑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本王,本王很快回来。”
木婉晴点点头,大大方方的坐下拿起筷子继续填饱肚子,也不知是刚刚在外面活动一下手脚关系,还是大姨妈快光顾的关系,顿时有些饿的慌。
君墨彦抬手宠溺的揉揉木婉晴的头,转身而去。
主角一走,宴席还在继续,众人的焦点都在君墨彦行刺的问题上,复杂的目光看向木婉晴。
木婉燕与安宁郡主站起身走到木婉晴面前,木婉燕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彦王妃真是好福气,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能如此开怀的大吃,毫不顾忌!”
木婉晴抬起头,嘴角还咬着一口肉,就这么仰头看着二女双手环胸气势汹汹的样子,继续视若无睹的吃着。
宁醉蝶的眼眸闪过一抹妒忌,她可是第一个离君墨彦这么近的女人,皇叔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倾心与木婉晴而无视她,她长得一点也不比木婉晴差!
木婉晴笑道:“谢谢夸奖,我的福气向来挺好的。”
木婉晴很能顺着台阶说话,木婉燕不由磨牙,瞪向木婉晴,还真能顺着杆子往上爬,给她一片阳光就灿烂,难道她就没听出,她话语里的讽刺?
见二女怒气冲冲,木婉晴却一脸好心情,“女人只要嫁对人,福气自然越来越好。”
木婉燕抽嘴角,“彦王都因为你而受伤,你不觉得愧疚吗?”
“木婉晴,你是不是给皇叔下了什么药,皇叔才会对你如此特别?”安宁郡主咬牙切齿道。
木婉晴挑了一下眉不由笑道:“二妹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愧疚什么?今晚本妃也被行刺了,你们难不成怀疑本妃搞鬼?”
木婉晴转头看向安宁郡主,冷笑道,“像我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需要对皇叔下药才能获得他的好感?他现在是我夫君,对我好是应该的。”
木婉燕噗嗤一声就笑了,“才貌双全?真是笑死我了!”
笑的不只是木婉燕一个人,几乎整间屋子的女人都笑了,谁不知道木婉晴不仅是东陵国第一丑女,还是东陵国第一废物,就算木婉晴现在是比以前漂亮那么一点点,会跳那奇怪的舞蹈搏皇帝一笑,可无才废物之名怕是去不掉的。
木婉晴看着面前笑得花枝招展的木婉燕,嘴角轻启,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笑够了吗?”
木婉莹笑道:“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肚子都疼了,木婉晴你确定你是才貌双全?不如你作首诗来听听,我就信了你不是废物。”
木婉燕附和道:“对,作首诗来听听。”她就不相信了,一个废物,能在短短十几天就发生天大的改变,外貌可以变,本性一定变不了。
木婉晴轻扯嘴角,木婉燕如此表情,很明显就是把她看扁了,不就是作诗嘛,有什么难的,唐诗宋词她信手拈来,虽然是借用伟大诗人的作品,压压木婉燕目中无人的气焰也很不错。
“曦王妃,你就别为难彦王妃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那么难堪?”安宁郡主说的虽然是劝慰的话,视线时不时的瞟向身后正看好戏,双眸亮晶晶的千金闺秀们。
木婉燕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她们嘲笑的是木婉晴,这样正好,让更多的人看看,木婉晴是个大言不惭的废物。
皇宫的另一头,君清禇提着一盏灯笼,缓步走在幽静的小道上,传过一条长长的曲廊,看到在凉亭里踱步的高大身影,他快走了几步,走进凉亭。
君清禇开口道:“七哥,我只是想知道皇叔被刺杀,这件事与你是不是有关系?”
站在凉亭里的人正是君清曦,他瞪大眼睛愕然道:“清禇,你也在怀疑我?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这个黑锅我可不会背,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为了皇权而不择手段的人吗?”
从偏殿一出来,他就看到一个公公站在宫灯下等着他,他还以为是谁要找他,原来是他最亲爱的弟弟在怀疑他谋害皇叔。
君清禇冷冷的看着他,“这事我说不好,我听说父皇今天让皇叔带上二十万军队前去北疆赈灾,可晚上皇叔就遭遇刺客重伤,你不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了吗?”
君清曦的脸一黑,“清禇,你约我见面,就是要跟我说这件事?你可是我亲弟弟,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
君清禇点点头,“可我想了许多可能,但……只有你才有这动机。”你不是一直恨皇叔将你不要的木婉晴宠上天?
君清曦怒道:“我没有,皇叔怎么说也是我的长辈,我怎么可能因妒忌而对皇叔动手?既然你不相信,我说什么也没用,清者自清!”说完甩袖离开。
君清禇目送君清曦的背影离开,不由喃喃道:“七哥那么气愤,看上去不像在说谎,那还有谁会对皇叔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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