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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贩,裱糊店,贩柴夫,你都说到了,而且都说对了,你倒是猜猜我干什么的。”黑无常没有暗黑的可怕气质,倒有一种黑蝶般的神秘高雅,黑丝袍上在晨曦中闪着光芒,若不看他哀怨的脸,谁不说他是个忘了回归天界的神祗。
步步真吓得不轻,好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回头看到一个黑影挡在面前,任谁都要吓到,更何况她武功不算弱,所以对身后的防备也是属于较高级别的戒备,谁知道还是冒出一个鬼魂似的人来,能不吓到吗?
拍着胸口狠狠把这个伪无常打得啪啪直响,苍融举手任打不还手,终于等到步步打得累了,才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又想当捕头?”
步步把手甩了甩,活动活动筋骨道:“心血来潮。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我居然没发现。”
“既然是心血来潮,为什么不心血来潮和我成亲?反正我们已经拜过堂了。我睡到半夜就醒了,出来找你,谁知道你又和风圣城那家伙会合了,还当了捕头。”苍融不死心地问道。
步步惊讶地问:“你不是路痴吗?怎么找到我的?”
“我只是在九九阵里才迷路,你当我真傻呀?你还没有回答我,步步,为什么宁愿当他的手下也不愿和成亲?”
步步笑咪咪地道:“一个人在一个地方被绊了一下,你想,会有人在同样的地方被绊第二下吗?除非是个傻子!所以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再嫁,而且你和风圣城关系还那么密切。”
“我宁可你是个傻子。我还就喜欢傻子,我和风圣城的关系也不是我愿意的呀,都怪蓝师兄收他为徒,步步,你再当以前那个傻呼呼却很快乐的步步好不好,我喜欢那个步步。”苍融抱怨道。
“不好!”步步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姑姑说过,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是个聪明的傻子,可惜的是,到头来傻子是最容易受伤的,骗钱骗色骗终身,一无所获的都是那些自以为幸福的傻子,虽然昨晚不明白姑姑为什么要害自己,可是现在苍融一句话让她有些微的了悟,也许姑姑是想让她及早明白情事的傻与真?
“我不想当傻子,我宁可当个聪明的寂寞人,我要当捕头,那能让我变得更聪明,不再拘泥于女人的世界!”步步宣言一般道。
苍融埋怨道:“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在樱谷桃花阵里把你们唤醒吗,早知道当时我就该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行啦,苍婆婆,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一百遍了!”步步不由得回眸一笑,明眸如水如明珠,灿然光辉,看得苍融恍惚间脚下不由得一滞,心里只觉得为了步步,不要说是跑这一夜的路,就算是跑上一辈子又何妨?
觉得苍融很有些可爱之处,他嘴上说着后悔,其实步步觉得时间倒流,事情再来一遍,他还是会把自己从迷梦中叫醒。
步步的直觉是对的,苍融这个人人名其名,胸融万物,绝不是那种真正小气之人,他性格爽直潇逸,不拘泥于世事,所以外人看来他颇有几分怪诞不羁,其实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无愧于心,他不曾在桃花阵里与步步生米煮成熟饭,一来是担心着风圣城,二来也不曾知晓自己的心,他素来不曾对谁动过心,遇到步步是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心动,是以突然伸手相助,后来便一直想不明白步步有什么好,值得他踏入山下,这阵子想通了便毅然寻来,他越喜欢一个人便越顾及她的想法,在步步不曾真正对他心动之前,他是不会做强掳之事的。
兴许是当了捕头心情好,也兴许是晨曦中的苍融俊逸潇洒,反正步步现在心情一扫昨晚的沮丧,颇有几分跃跃俗试的锐气急待出鞘,她拉拉苍融的袖子笑道:“走,我请你吃饭,祝贺我高升!”
“你只请我?”苍融惊喜地问:“那么,那个玉恒你不请?只请我一个?”
步步啊地一声停下了脚步:“对啊,还有他,一起请了!”
苍融的面白了又黑,黑了又红,最后伸手狠狠照自己嘴巴给了自己一下子:“啊,叫你多嘴~”
“少来,快走,跟我回府叫玉恒去,对了,还有曾秦!”
“不是吧,一个不够,还有一个,步步你到底有几个蓝颜知己啊?”
步步笑声清越欢快,似黄莺在云中欢歌,苍融的叫声凄惨哀怨,更衬得步步的此刻的心情轻快无比。
最后步步请的不仅是玉恒和曾秦,连翩雕翩鹏都死皮赖脸地来了,听说步步要当捕头,左相大人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看到步步那么高兴他虽然也松了口气,可是自己想尽办法脱身出泥潭之时,女儿却又陷了进去,望着儿子女儿兴高采烈远去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老爷,步步不可能当捕头,您放心吧,本朝开国至今还从未有女子入仕的先例,皇上不可能为步步坏了规矩的。”翩夫人端来一杯雪梨汤亲手送到夫君手上,安慰夫君道,相伴数十载,虽然夫君不曾告诉她什么,可是她也敏感地察觉到了翩府日渐抽离的重心,身为一个相府夫人她发挥了她超常过人的政治直觉和敏感性,从其他官府夫人日益稀少和怠慢的态度上她也察觉出了几分不寻常的气氛,她所能做的就是配合夫君,减少与朝廷的往来,只左相深为自己有这样一个贤惠而聪明的妻子而庆幸,有些话是不能说太白的,夫人能自己体会到那是再好不过,他接过汤盅,反拉着夫人坐身边叹道:“步步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她自小娇养非常,若是可以我还想娇养她一辈子,只是看来不能了,她不是我们笼中的莺儿,她是一只想要出笼的凤儿!不知道我们还能留她多久?”
“老爷,我一直想不透皇后娘娘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将步步交到风圣城的手里,那孩子从小看着虽好,可是以娘娘的聪颖,难道当真想不到今日的事情可能会发生么?”翩夫人细心为夫君递上绸巾,虽然不是刻意留露不满情绪,但难免有一种淡淡埋怨溢出唇间。
“她的心我们纵然再想一百年也想不透,照做就是了,反正她不会害我们。”左相大人道:“她从小就特别有心性,特别有主意,就算是我爹娘也从来猜不透她的心,但是她从来不做没把握或是没好处的事,放心吧,夫人。”
翩夫人按下忧虑,笑道:“本来是我安慰老爷,倒成了老爷安慰我,我们谁也别安慰谁了,瞧老天的造化吧,我们来打赌,皇上到底允不允圣城那孩子的奏请,输的那一方,夜晚要听赢的那一方的。”
左相大人笑道:“行!你赌什么?”
“我赌皇上驳了圣城的奏请。”
左相大人道:“狡猾!那我只能赌皇上准了圣城所奏?夫人,要是为夫输了,今晚随你差遣,大不了明天给为夫补补肾,可是我要是赢了,嘿嘿嘿……”
翩夫人羞得满面飞红,风韵犹是迷人,捶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呀!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不尊重!”
不谈这里风月无边,熊公主号上却是暗潮汹涌,一半开心一半不开心,一半人见面客客气气,暗里都蓄着劲,看其他的男人都不顺眼,一半人却是神经大条,谈笑自如。
熊公主号上六个人,笑得最开心的当属翩家兄妹三人,不开心暗地里较劲的自然是曾秦玉恒和苍融三人,玉恒虽然家资比不上曾秦,武功更不及苍融,却自有一种浊世佳公子的气度,更重要的是,他是唯一与步步拜过堂,而且有高堂在上接受过步步的媳妇礼,虽然只是点个头而已,但是好歹已经是拜过堂的!大尊国重视孝道,拜过高堂的自然和没拜过高堂的相比要高一等,所以最感自吃亏的当属曾秦,他和步步不要说拜高堂,就连低堂都没拜过,心里更是咬牙切齿,这突然而至的两个男子激发了他血液中的好战因子,他举杯谈笑风生,优雅斯文,却字字句句直戳人心窝子。
“听说步步在齐昌城时和玉恒公子交往甚深?”他举杯为玉恒斟了一杯酒,玉恒彬彬有礼地道谢,举杯请这位以主人自居的曾公子共饮。
他的心受伤了,原以为“爱妻”会在府里焦急伤心地等待他前来解救,甚至可能被风圣城压迫着要被迫嫁给风圣城,为此他想了各种解决方法,包括,私奔,殉情,以情动人,上诉公堂,各种方法在脑中一一演练过去,没有一项能让他应对眼前的剧变。
“爱妻”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相公”人选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包括那位武功高得吓人的苍融公子,还有眼前这前京城里与达官贵人打交道的曾公子对步步也是情有独钟,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他来时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如今才发现世事多变,不过几个月功夫爱妻不但长成了少女,而且对男子毫不放在眼里。
好在受伤之余他也想透一点,这就说明步步一个人也没有爱上嘛,只要没爱上就好,总比她爱上一个男子自己只有心酸的分好,有一分希望总比绝望好!
反正在齐昌城没少受她荼毒,大不了再受她荼毒一次!
只不过让他吃不消的是步步的脸变化太大,脸上虽还带着稚气,但是却已经有了一股媚然少女气息隐隐在她衣间眉间流淌,要不是那双眼睛依旧的倔强,他几乎是认不出步步来的,相处了几年的脸突然变成了另一个面目,害他昨晚在醉梦里一会是孩子时的步步,一会又是少女一样的步步,两张脸变来变去,早上被步步从被窝里拉起来时还累得直喘气,到底步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变得这么厉害?
将满腔的无奈与辛酸和酒饮下,看着眼前的两个同样有点失落感的男子心里又有了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估计,谁遇上步步都没辙吧?
因为若是步步是存心玩一弄感情倒也好办,他们还能痛斥她的水性杨花,还可以唾弃她以此来劝告自己别对她动心,可是坏就坏在她对谁都那么朗朗乾坤的样儿,对谁都一视同仁不假辞色,表明了把你们当哥们,你能怎么骂她?要骂也要骂自己怎么这么不开眼,喜欢这样的一个没心没肺却又心思玲珑花样百出的女孩!
步步伸过一只手来掐着他的耳朵凶巴巴地骂道:“你来参加我的晋升大会,居然还敢叹气?存心给我找晦气是吧!学狗叫还是要我送你下去游泳,自己选一个!”
曾秦放下杯子前来解救玉恒,劝步步道:“玉公子家教太严,可能不但没见过女孩子当捕头,连女孩在外行走也少见吧,所以觉得新奇,绝不是因为看不起女孩子当捕头而叹气,你不要生气,玉恒公子这么年轻,步步你要当捕头了,就要多体谅几分人家嘛。”
苍融眉毛微微一动,似笑非笑地看了曾秦一眼,曾秦不愧是奸商之流,这话听着是为玉恒开脱,实则把个罪名有或没有,都给人家扣了个结结实实,以步步的性格自然不会喜欢那种“家教太严”的人家,自然便也不会把玉恒放到心中了。
玉恒要说武功是不及他们,不过说到头脑灵活,那是半点也不在他们之下,他反应极快,马上回嘴道:“家教甚严,教的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行,曾公子难道认为步步当捕头是件无德无行之事?曾公子,在下反而要劝你一句了,上位者,有德者居之,说到当捕头,我相信步步绝对能胜任,大尊国第一女捕头,非我们步步莫属!苍融公子,您觉得呢?”
他顺势把苍融拉下水,多一敌不如多一友,先攘外再安内。
苍融笑道:“那是啊,步步武功智谋大家都是看得到的,我对步步极有信心!只是不知道圣城能否从皇上那儿要到任命书?”
这才是关键,步步从一开始兴奋到现在,显然并没有把这件最关键的事考虑进去,现在被苍融这么明白地提出来,她却显得很不在意:“一定能弄到的!你们等着瞧!”
翩鹏看好戏看得兴致勃勃,怀里揣着玉恒昨晚塞给他这个“大舅子”的玉佩,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笃定?要知道我们翩府对皇上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呀?”
众人都疑惑地看着步步,步步极有把握地道:“就算是皇上再不待见我们翩府,也不会为这件事而去扫风圣城的面子。如今我们翩府渐渐退出朝局,钱氏一族独大,皇上心里想必也正不安呢,只有一点比较棘手,那就是我要是个男子,那就半点问题也没有,不过我是个女子,有点麻烦,不过我想风圣城绝对能说得动皇上,不信我们走着瞧!”
众人同时对望一眼,默然不语,空气一时显得有点沉凝,步步很快就感觉到了,白了大家一眼道:“干嘛不说话,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对风圣城还有旧情?所以才这么相信他?”
这些话都在众人脑中盘旋,不过她自己这么挑明了倒显得他们不坦荡,步步放下杯子道:“不错,我翩步步以前是喜欢过他,不过那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就把他当成和皇上一类的人,可以共事可以共患难但是绝不可共生活!所以呢,二位哥哥你们可以放心,我不会自己犯贱再倒贴人家的,翩府的女儿不要说做妾,就是跟人共用一夫都不可能。”
“那是共侍一夫,步步,几月不见,你说话越来越泼辣了。”玉恒心直口快,毕竟年纪尚小单纯些,苍融和曾秦心里也这么想,却能忍住不说话。
“两个女人一个丈夫,那不是‘用’是什么?哎,对了,千予跟那里去了,我命人去请她,怎么一直没来?”步步面对这么一大群男人有点阳盛阳衰的感觉,急需和她同样抱着“男人可用可不用”观点的千予来附合一下,扫遍全席却发现千予不曾来,这才想起这阵子好久没见到千予了。
这时,前去请千予府上的下人急匆匆地赶来报告道:“步步小姐,千予小姐家中的人说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千予小姐了,他们也在找呢!”
步步诧异起来:“那为什么他们没有来跟我说?”
那下人生气地道:“柳夫人连大门也不让小的进,只派人来说千予小姐天天在外面野惯了,她就算半年不回家她们也不会觉得奇怪!还说请步步小姐别为小姐费心了,说我们翩府的事情本来就够多了,不敢劳动小姐!”
这话明摆着是看不起现在的翩府,翩鹏翩雕都挑了一下眉,这柳尚书的家人挺有“个性”啊?
“哪来的柳夫人?”步步记得千予说柳尚书因为对元配的愧疚,至今不曾娶继室。
那下人也很疑惑:“没听说柳尚书娶了继室,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京城里半点风声也没有,八成是那些姨太太侍妾之流掌了府里的大权,把自个儿当夫人了。”
“很好,闲来无事,我要去柳府进行一日游!柳府有一棵桃树结成的桃子很好吃!走呀!”步步站起来振臂一呼,赢得满堂倒嘘声,步步也不理,没有人跟最好,清静。
从船舱跃出来到岸上,自己一路直奔柳府,这阵子伤于自己的情变一事,对千予少了许多关心,刚才下人一席话她才突然想起她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千予了,千予从来不曾这么不告而别,就算是离家出走不可能一个字也不告诉自己,因为她明知道她一开口,自己必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此事,然后顺便再提供几处离家出走的最佳方案。
联想到天魔教掳人之事,她心里突然一惊,可能是他们干的吗?
一想到此,心急如焚,却听得身后有风声靠近,回头一看,晕,船上所有会席之人全来齐了,玉恒也只会一些富家子弟惯有的保身招式,气喘吁吁地远远尾随,这还得亏了当初步步带他出去搞破坏,嫌他动作太慢影响了她的兴致,逼着他学了一点武功,否则,这会估计还见不着他人影。
看着或轻松或狼狈地跟着她后面的一群人,她不由得哈哈大笑,这么多人凑热闹,这一下真的是“一日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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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到亲们说步步变白目了,这么容易就被风圣城骗得团团转,北北在此澄清啊,这是不可能的事!风圣城也别想这么容易就骗到步步,要是那么容易就被骗到,北北还写个什么劲啊!
感情这种东西一但破裂,哪有可能几句话几件事就弥补好?
一句话,不急不急,且看将来。男主还待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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