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止赵一江一个人有意与检查组的成员接触,市长吴法文也上蹿下跳格外忙碌(走过太平天国的那段日子)。吾读*
今年年底到明年初,是干部集中调整的关键时期。有小道消息传出,省委金书记即将上调中央,苏焕成升任蓟北省*委书记,省长由省委副书记、常务副省长张都忠接任的可能性最大!原来,金开元书记对吴法文比较赏识,但苏老头却一直不怎么看重他,虽说若张副省长如果能升任二把手,自己依然有所凭借的话,却远远比不上省*委一把手更可靠些、有利些。
在这个政局变化微妙、各派势力争斗平衡的非常时期,吴法文意识到绝不能有任何闪失,给领导留下不堪重用的坏印象。所以,此次检查组的到来实在太重要了,也给了自己一次接近苏省长的绝佳机会,他必须紧紧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良机。
虽然安保比较严格,但是对于吴法文而言,进出阳州大酒店易如反掌。他和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向善陶借口检查安保、接待方面的事宜,来这里想与苏省长先会个面。俩人刚走到检查组所在的楼层楼梯口处,却差点与刚走出周伟仁房间的赵一江撞个满怀。
“你怎么在这儿?”吴法文问道。
这个小干部怎么跟“特*务”似的,走到哪儿都有他的影子,会见赵氏集团谈判代表他在场,检查组驻地又有他在(某推倒贵的综漫之旅)。
“吴市长好,周伟仁主任找我!”
“哦。你去吧!”
这个借口合情合理,吴法文知道,上次调研,社科院的周主任确实去过惠阳。并且听取过他的汇报。
赵一江转过楼梯下到另外一个楼层,阳州大酒店左边的安全楼梯设置不太合理,酒店为了节省空间,客房部的可以用,但再往下走就被酒店餐饮部给占用了,没法直达一楼,他只好顺着走廊走到中间乘坐电梯下去。(找小说素材就到吾读 )
“喂,您好。小伙子,麻烦您过来下!”
一江扭头一看,是检查组副组长、民政部副部长信文瑞在喊自己,他把赵一江当成了酒店的服务员。刚才。黄玉坤和门光庆来他房间里聊天,为客人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洒到桌子上了,请一江去收拾收拾。其实在每个高级领导的房间门口,阳州大酒店都安排了一个小姑娘,随时恭候领导使唤。信文瑞嫌太张扬命令撤掉了,却没想到出现了意外情况。
赵一江连忙跟着信部长进去,麻利地收拾好了残局,信文瑞一个劲儿地表示感谢。对于这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一江从电子词典中早已了解他的部分资料,在其与苏焕成搭档的六七年时间里。两个人配合默契,堪称最佳搭档。蓟北因此政通人和,发展迅猛,成为国家中北部最耀眼的省份,也得到了赵一江的由衷敬佩,见身为高级领导的信文瑞如此谦虚,他很不好意思。
“信部长,您太客气啦,您亲临我们阳州检查指导工作,是我们的荣幸,更是我们基层民政工作者所期盼的,平时想请都请不到呢,这点小事不必客套,呵呵。”
信文瑞走南闯北去过许多地方,见识过不少基层接待服务人员,一听小伙子谈吐不俗,而且话里隐含着同样是民政部门干部这层意思,纳闷了,难道自己弄错啦?“哦,对不起,您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吗?”
“呵呵,信部长好,我是惠阳县民政局副局长、县残联会长赵一江,也是这次迎接检查组的工作人员和服务人员,认识您很高兴(异界狂君)!”
“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啦,小伙子,没什么急事的话坐坐,咱俩谈谈!”
因为涉及国家资金投向问题,所以,检查组以黄玉坤为组长,信文瑞、高山为副组长。[]中央这个层级与地方不太相同,国家残联基金会虽然成立较晚不到三年时间,但并不隶属于民政部管辖,在级别上属于副部级单位,是独立运作的公益组织,具有独立的社团法人资格。论级别,高山要比信文瑞略低一点,他作为常务理事长,享受副部级待遇,却非副部级实职。但论在此次检查中的重要性,却比信部长要突出一些,毕竟属于残联的业务,检查中有什么问题,以黄玉坤和高山的意见为主导。
现在的人非常现实,官场更是如此。既然信文瑞在检查组中不担任主要角色,所以在接待和安排上,多少会有些主次之分,多少受点冷落,但这种冷落感却是微妙的、不易被人察觉的,黄、高两位主角如众星捧月一般,得到了蓟北和阳州方面无微不至的关怀。而信文瑞虽是民政部副部长,又是检查组副组长,却不一定照顾的十分周到,老信明白这一点,因此不想过分麻烦蓟北和阳州方面。
“好啊,信部长,您想问什么尽管问,一江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过了大世面的赵一江并不畏惧,连在宇老面前他都敢胡说八道,更不用提在苏焕成、信文瑞这种低好几个层次的官员面前了。他爽快的答应,让信文瑞十分惊讶。他知道,像这种高级别的检查组到了地方,除了当地那三两个执掌地方大权、说话说了算的一、二把手外,其余的干部一般情况下都是噤若寒蝉的,唯恐出言不慎给自己的家乡抹了黑,让领导检查出不好的东西(我不是香妃)。这青年人倒好,竟然欣然答应下来,要是老苏责怪下来怎么办,还不马上撤了他的职?
“哟,你不怕?”
“怕什么?”
“如果说错了什么的话,你们的省长、市委书记那些大官还能轻饶你?”
“呵呵,信部长,您真会开玩笑,这不是错话、对话的问题,是真话、假话的问题,想干事就难免出错,怕出错就不会干事,主席说过凡事一分为二,人同样如此;1号首长不也提倡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的猫才是好猫吗?”
信文瑞见赵一江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好家伙!快成理论家了,连两位老人家的名头都搬了出来,口气大得很呐!
“那好,我就问你点儿真话、实话!”
信文瑞从民政工作开始问起,一直问到蓟北、阳州的经济社会发展情况,言辞犀利,问题刁钻。而赵一江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一作答。他知道,这位学者型高级领导干部五十年代大学毕业,中间虽然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在农村和工厂生活、工作了一段时间,但肚子里有货,如果不充分展示自己对后世的先知先觉,把积累的二十多年经验、教训坦诚以告的话,是很难令信文瑞信服的。
“小伙子,你真是民政局干部吗?”
谈着谈着,信文瑞突然冒出这句话来。赵一江的一番言谈,让老信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如果说刚开始自己问的那些事情,因为属于民政事务,年轻人又作为一名民政部门干部应该知晓,但随着话题的深入,自己谈的问题,就不是他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所能领悟到、掌握的了得了。
他却来者不拒,而且言之凿凿,如同两个武功高手一样见招拆招,其见解之深入,分析之全面,问题之准确,意见建议之与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社会发展方向之吻合,绝非仓促之言,仿佛专为俩人这场交谈而来,但信文瑞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三国之将军令全文阅读)。如果是小伙子信口而言的话,自己真得对其刮目相看了。
“呵呵,信部长,需要给您看看我的证件吗?”
“唔,哈哈哈……”信文瑞被赵一江这句玩笑话逗乐了,“好好好!呀,你看看,聊了这么多,我忘记给你倒水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我自己来!”
谈到现在,两个人甚至连敬称都相互免掉了。赵一江跑进洗手间,对着水龙头灌了一肚子自来水后,又回到信文瑞面前。
“信部长,耽误了您不少时间,一江不再打扰您啦。”
“嗯,好!”
尽管信文瑞非常想留下赵一江再做深入交流,但他清楚现在不合时宜。好在自己在阳州有三天时间,估计往下的行程属于自己的事务不是太多,到时候可以再接上今天的话题继续聊。
“一江啊,我看这几天你临时给我当一下秘书怎么样?有啥事我直接招呼你如何?”
“那敢情好,信部长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一江就是!”
在阳州这几天,可能是信文瑞最闲暇的几天,来到这样一个陌生地方,虽然自己跟着秘书,但地方上仅仅认识赵一江一个人,有个说话的人也不错。送走赵一江,信文瑞点燃了一支香烟。方才那番交流,不是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中央已经找自己谈了话,估计再有个把月就会明确,但到目前为止仍属绝密信息,苏焕成省长肯定知晓,其他人却仍蒙在鼓里,与苏老头搭档,俩人性格一静一动,一儒一豪,倒是非常不错。
他长吐了一口烟圈心里默想,手下有赵一江这样的优秀干部、年轻人才,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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