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道,
“若是得不到马蹄金,我就再不喝酒了!”
.........
“他是这么说的?”
“是。”
“不是设局?”
上官桀摇摇头,“不像是。”
“哦?”鄂邑公主看向上官桀,“此话怎讲?”
“他若是设局,要马蹄金做什么?
而且这人蠢笨得很,做不出什么局。
我了解他,看他所言,应该都是心里话,他对东宫一直不满,太子老用他做事,还一直在有意疏远他,
对了,最近卫伉受赐过马蹄金吗?”
鄂邑公主点点头,
“是有这事,父皇新出了一批马蹄金和麟趾金,那日高兴,正好又见卫伉守卫认真,就给了他一块。”
“这就是了,”上官桀更确定,“卫伉也是太子的人,而且资历还不如上官桀,同是太子表哥,卫伉有,公孙敬声没有,他就急了,也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鄂邑公主沉吟,
“也就是说,没有马蹄金,他就不喝酒了?”
上官桀点头,
“他不喝酒,我就套不出话,
还有,他对东宫不满,若是您赏他几块马蹄金,没准就能把他拉过来。”
见鄂邑公主沉默不语,上官桀继续劝谏,
“殿下,做大事者岂能惜物?不过是身外之物,就能把那蠢货拉过来,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神武殿
“让我那表哥,与小光他们做好这个局,不管谁在背后,都要给抓出来!”
太子据声音坚定,现在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白热化阶段,
如今宫内,任何想要支持方士,以达到其目的的幕后黑手,都可视为太子的死敌!
“是,殿下!”
审卿、苏武等人齐声应道。
以马蹄金布局,是个完美的切入点,
幕后敌人,一定极具权柄,并且有一定的地位,
而受赐马蹄金的人群画像,与幕后敌人的画像,基本完全重合。
太子据只需要开一个头,剩下交给霍光打配合就是。
张贺看向太子,满眼崇拜,
在他看来,是公孙敬声那个老鼠屎坏了一锅好粥,可殿下却轻而易举的把死局盘活,把被动转化为主动。
也只有殿下能做到!
苏武开口道,
“殿下,既然抓不到方士,只有一种可能,
这群受陛下命,去寻仙的方士,根本就没入海。”
“是,就连那艘船都没被动过。”
太子据从科馆商人那,已经得到消息,便宜老爹给方士准备的船,竟纹丝未动,
“那就不用找了。”
“不找了?”
苏武问道,随后便理解了,
愁眉展开,笑道,
“是不需要再找了,殿下只需要把这群方士没入海的消息,告诉陛下,这群方士就死定了。”
刘据点头,
要是把事实全摆在便宜老爹面前,他不能再装睡了吧。
........
“小光,该我们做事了。”
金日磾拍了拍霍光,霍光起身,
“嗯,要公孙敬声按我说的做,谁给他马蹄金,谁就是敌人!”
“呵呵,小光,公孙敬声这颗棋子还真是好用,咱们这一步,是彻底把那敌人的活路堵死了。”
霍光眼中闪过狠色,
“他心浮气躁,必定会露出马脚,公孙敬声是他必须争取的棋子,只要交出马蹄金的那一刻,他就死定了!”
在刘彻身边已经不短的时间,霍光也对这位传奇天子,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陛下以马蹄金赐人的行为,就像是周朝天子给诸侯赐土一般,
这个举动,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柄,只有陛下才能将马蹄金赐人,
而若看不懂这一层,私自把陛下赏赐给他的马蹄金,再转手赐给别人,以陛下猜忌的性格...此人定不会有好下场!
东宫智库,里应外合,
把渔网深深埋进水里,鄂邑公主欲行大事,狠毒有余,却智谋不足,等到她反应过来后,渔网已经被死死收紧了!
.........
甘泉宫
管着期门军的公孙敬声半死不活的戍在殿外,
他这个人设,可以随意摆烂,刘彻不会动他,旁人也不敢动他,
“公孙将军。”
“啊,拜见公主殿下。”
公孙敬声有气无力回礼,
鄂邑公主看向公孙敬声认真道,
“将军,整日守在这里,实在是太辛苦了。”
“有什么辛苦的?就是干得这活,呵,只是可惜,没人待见罢了。”
“将军此言差矣。”
鄂邑公主扬起美丽的小脸,被太阳光一照,就连脸上的小绒毛都闪闪发光,公孙敬声看呆了,不由咽了口唾沫,
见到公孙敬声的猥琐样,鄂邑公主心中闪过厌恶,可脸上却笑容更甚,
“在我看来,将军才是大英雄,若不是将军,宫内如何能如此安平?这都是将军在背后默默付出呢。”
公孙敬声愣住,
“你,你真是这么想的?”
“嗯!”
“也就只有您这么想,”公孙敬声苦笑,“这干得竟是苦差,您看前些日子,陛下赏了那么多人马蹄金,唯独就把我缺了,到底是不受待见。”
鄂邑公主看了公孙敬声一会,想到了上官桀与自己说得话,
欲成大事,不能惜物!
从腰绥间取出一块麟趾金,
“将军说的可是这个?”
“是,是,就是这个!”
公孙敬声呼吸急促,眼中贪婪丝毫不掩,
刘彻把这些物件做得太精美了,让人只要看到,就再不能移开视线,
麟趾金再配上一块马蹄金,往前一递,
公孙敬声愣住,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给将军您了!”
“给给给给...给我?”
“对!
我要让将军知道,我并不是说说,将军默默付出,值得两块金!
父皇赏赐我够多了,我分出一些给将军您,父皇不会生气的!”
公孙敬声缓缓伸出手,在碰到前,又猛地缩回,
“不行!我不能要!”
鄂邑拉过公孙敬声的手,强行塞给,
“我想送人的东西,还没有送不出去的,将军收好!”
说罢,就转身一蹦一跳的跑远,又回头给公孙敬声表演了一个可爱的笑容,
再转过头时,鄂邑公主厌恶的擦了擦手。
一个时辰后,
刘彻一身龙袍,带着中贵人包桑,行出殿门,见四周没有问候自己的声音,刘彻皱眉站住,看向今日戍守的侍卫,
只见公孙敬声忘我的举起麟趾金和马蹄金,借着阳光,反复观赏,
“朕赐过他吗?”
中贵人包桑上前,摇头,
“从未赐过。”
那头投入的公孙敬声,听到异动,一看是陛下,被吓得一抽,连忙把马蹄金和麟趾金藏在身后,
刘彻面色沉下,大步走到公孙敬声面前,伸手,
“拿出来。”
“陛下,我...”
“拿出来!”
“是,是...”
一把夺过,刘彻冷冷的看向公孙敬声,
“哪来的?”
刘彻猜测是公孙敬声,把之前赏给卫伉的借过来把玩,哪怕是这种程度,刘彻都觉得被僭越了。
“是公主殿下赏的。”
听到这,刘彻呼吸急促,眼中闪过杀意,
“哪个公主殿下?长公主?”
“不是。”
公孙敬声演技到达了巅峰。
刘彻长哦一声,
“那就是小公主了,朕只赐给过这两位公主殿下!”
殿下这两个字,被刘彻咬得极重。
“好啊,朕还没倒呢!
都等不及用朕的宝物,去收买人心了!!
这群人眼里,还有大汉吗?还有朕吗?!
朕是老了!但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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