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昨晚孙苗芳母女的对话,她又掉头走到夏志刚面前,说道:“对了爸,陆时宴上午问我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夏志刚下意识问道。
“他问我为什么穿得这么寒碜,还说他爸之前寄来的信里,他让他爸放了五两百块钱给我。”
说着夏栀柠明知故问道:“爸,那两百块钱你看到了吗?是不是你怕我弄丢了,所以给我存起来了啊?”
“啊对对对!”夏志刚赶忙点头道,“你这孩子心粗,我这不是想着给你收起来,等你需要用的时候再给你嘛。”
“那你把钱给我吧,我现在就需要用。”说完,夏栀柠就将手伸到夏志刚面前。
“你要钱干嘛?”
“我不是说了嘛,陆时宴嫌我穿得寒碜,让我去县里买布做衣服,你把钱一起给我吧,我总得给陆时宴也买点什么不是?”
说着她又补了一句,“对了爸,别忘给我几张布票,要不我有钱也买不了布。”
见她搬出陆时宴,夏志刚没办法从孙苗芳那里拿了几张布票,之后忍痛从兜里掏出一块帕子展开,一起递给她的同时还不忘叮嘱。
“这就是那五两百块钱,你可别乱花啊。还有,你别光想着陆时宴,说到底咱们才是一家人,你……”
夏栀柠接过钱,懒得听他啰嗦,说了句‘知道了’,便转头、回屋、关门,一气呵成。
因为惦记着自己的吊坠还在陆时宴手里,夏栀柠只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便早早地去了知青点。
但知青们因为要先学习怎么干活,已经早早去了田里。
夏栀柠转身准备去田里找陆时宴的时候,却听见一些不可描述的动静从宿舍里传出来。
“嘶……你轻点!”
“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原本夏栀柠对这些事情是没什么好奇心的,可是里面的声音有些熟悉,况且还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想到了自己上午的猜测,夏栀柠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
透过缝隙,本以为会看到什么十八禁辣眼睛的画面,却没想到会正对上陆时宴看过来的眼睛。
并且,此时的陆时宴正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身后的男知青就是上午来找他的那个,此时正从背后环着他的胸口,姿势暧昧。
要不是他手里拿着绷带,已经在陆时宴的胸口缠了几圈,证明了他们在包扎,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看够了?”
陆时宴略带调侃的声音让夏栀柠回神。
“……”偷看被抓包,她有些尴尬,“那什么,你们继续,我先不打扰了。”
“……”这是什么话?
没等陆时宴想明白,夏栀柠转头就要离开。
“吊坠不想要了?”
陆时宴的话让夏栀柠抬起来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她转过身子看向陆时宴,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看着她这样,陆时宴倒是十分满意,随口吩咐道:“站那等着我。”
说着又转头对身后的齐鹏飞道:“齐鹏飞你动作快点,弄完你先去田里,我等会儿再过去。”
齐鹏飞视线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心领神会地点头答应,同时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看着陆时宴紧锁的眉头,夏栀柠心里的那点怨气慢慢消散。
要是他之前还是猜测陆时宴因为就自己受伤了,那现在就是赤裸裸的证据摆在眼前。
虽然当时的她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并不需要陆时宴,不过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所以当包扎完陆时宴叫她过去的时候,夏栀柠并没像之前一样跟他作对,而是乖乖听话进去。
看着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衣扣子的陆时宴,夏栀柠难得关心道:“你的伤没事吧?”
陆时宴闻言抬眼看向她,“怎么,关心我?”
夏栀柠撇嘴,“才没有,我就是怕你到时候再赖上我。”
陆时宴嗤笑一声“放心死不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
陆时宴起身走到夏栀柠面前,“只不过农活最近可能要干不动了,恐怕还要辛苦你了。”
“凭什么?!”
“就凭……”陆时宴靠近夏栀柠,看着她的眼睛道:“这伤是因为救你弄出来的。”
“我当时又没让你救我,还不是你多管闲事……”
夏栀柠嘟囔的声音并不小,陆时宴自然是听到了的。
“那好,反正我这伤是干不了活了。既然没人帮我,我就去找大队长,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讲给他听,相信他是会体谅我的。”
见陆时宴转身就要走,夏栀柠赶紧喊住他,“站住!我帮你干还不成嘛!”
倒不是夏栀柠害怕流言蜚语,只不过她是要在玉河村生活的,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见她答应,陆时宴嘴角闪过一丝得意。
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夏栀柠朝他伸手道:“我都帮你干活了,那你是不是该把吊坠还我了?”
“那不成。”陆时宴毫不犹豫地拒绝。
“为什么?!”
“你帮我干活是感谢我为了救你受了伤。”
陆时宴一本正经地耐心解释道:“至于吊坠,那是你对我昨晚身心受到损失的补偿,两件事一码归一码,可不能混作一谈。”
感觉自己被耍了,夏栀柠恼羞成怒,“你不要脸!明明昨晚你后来也……”
“也什么?”陆时宴看着她一脸揶揄。
夏栀柠不想搭理他,瞪着他问道:“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把吊坠还我?”
“要我答应你也行,除非……”
陆时宴再次靠近她,夏栀柠下意识往后缩,直到被他逼到墙角,“除非什么?”
“除非……你答应我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陆时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故作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夏栀柠。
见他这样,夏栀柠不由猜测对方的条件是自己,但想到他有‘男朋友’,她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是,万一他昨晚初尝禁果,食髓知味呢……?
看着夏栀柠一脸纠结的样子,陆时宴这才收了逗她的心思,抬手取下挂在墙上的外套,转过身边穿上外套边说道:“条件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
“那万一你十年二十年没想好,难道我还要等你?”
陆时宴回头看向她,揶揄道:“怎么,你还想跟我纠缠十年二十年?”
“……”
“放心,以一年为期限,一年后不管我想没想好条件,吊坠我都会还你。”
“真的?”夏栀柠有些怀疑。
“信不信由你。”陆时宴不再理她,径自出了宿舍。
快走出院子,发现夏栀柠还没跟上,陆时宴问道,“你要在这住下?”
夏栀柠没办法,只能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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