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4章 大梦归离傲因139（卓翼宸番外2）（会员加更）
天都城的这些事，应该都是她搞出来的吧。
那些小妖，都是因为……
想到当时在雪地里冻的瑟瑟发抖的小妖们，他们衣不蔽体，发丝凌乱，血迹斑斑，有些妖身上的道具都没有取下来，浊液与血液混合流淌，凄惨无比。
卓翼宸很难过。
为这样的人，为这样的妖难过。
为什么世界上总是会有这样的人，为什么又会有这样的妖？
人和妖，永远都不能在一起。“哥哥，我们以后……怎么办呢？”
他翻了个身，看看自己的云光剑，轻声道。
“小宸，顺从心意。”
卓翼轩没有出现，只给他这么一句话。
不论是他还是他，都要顺从内心。
卓翼宸的泪无声流淌：“可是哥哥，我的内心告诉我，我想变成妖……”
他所向往的，不是执剑天涯，是平凡幸福。
这么多的妖被折磨，这么多的人被杀死。
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谁又有资格要求谁，放下仇恨呢？
如果他不是卓翼宸，只是一只恰巧遇到她，得她青睐的平凡小妖就好了，即便她的家庭庞大，可是她……能将所有人都照顾进去。
卓翼轩沉默。
他又何尝不是。他早就不是人了。
八年前云光剑吸收了他的血以后，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其实：“是人还是妖，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不还是我吗？”
这是个哲学问题，陷入迷茫的卓翼宸很难回答。
一个月后，卓翼宸退出了缉妖司。
“所有妖都回大荒了，那么也没有必要捉妖了吧。”
妖不来人间也挺好的，这样，没有妖会害人，也没有人会害妖，缉妖司不用存在，更不会有人打着肮脏的主意去伤害妖。
“小卓，你……”
文潇满眼复杂：“真的要走吗？”
“嗯。”卓翼宸点头：“天涯海角，我该去瞧瞧。”
世界之大，何必困在一隅之地。
“卓家世代缉妖，如今妖已不在，我也没必要一直留在天都了。”
卓家如今只剩下卓翼宸一个人了，偌大的院落，没有亲人，孤零零的，存不存在，都只是一个建筑而已。
而且，他也不想卷入皇位之争。
——卓家底蕴颇深，如今天都城内乱，卓翼宸又是武功高强之人，便是不抓妖，那也是个可拉拢的好对象。
卓翼宸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干脆解散卓家，离开是非之地。
“好吧。”
文潇点点头：“保重……”
崇武营没了，缉妖司也在风雨飘摇，为了生活，大家都需要去谋求新的生路。
裴思婧也好，白玖也罢。
终究是回不去了。
……
卓翼宸走了很久，也走了很远。
世间百态，走马观花，尽收眼底。
有哥哥陪着，他一点儿都不寂寞，有空写信寄去天都，给文潇报个平安。
缉妖司没了，范瑛和司徒鸣都被调去了大理寺，文潇也去了。
裴思婧因为裴家卷入了内乱，但好在站队正确，现在在做皇室禁卫军统领。
白玖已经恢复了原名，司徒玖，在天都城自己开了家医馆，济世救人。
每个人都有新的生活。
卓翼宸也要继续自己的旅途。多年后的某一日，他来到了昆仑之门，声音已见老迈：“我是不是，可以进来看看了？”
身后保留数年的包袱猛然坠地：“啪——”
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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