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件事情,其实二位不用专门过来说的,本来我也没往心里去,昨天只不过是突然看到他们有些意外罢了。
只要他们以后不去招惹知青,我也不会闲着没事针对他们。
而且我也相信,大队部有能力管好他们,也有能力保护知青的安全,大队长,你说我说的对吗?”
杨白衣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但也谈不上热情。
“那是,那是,杨大夫只管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监督工作,不管是上工时,还是下了工,都不允许他们接近知青同志。”
陈百旺知道,这是杨白衣点他呢,如果去年不是他派活是不严谨,把那几个二流子和知青分在一起,那件事也不会发生。
接下来两人又是连连保证,杨白衣也就不再计较了。
等两人走了以后,林宛如把碗筷都收拾去了厨房。
洗刷完了以后,林宛如来到杨白衣身边坐下。
“白衣,其实那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大队长,他也没想到那几个二流子这么大胆。”
林宛如明显感觉到,杨白衣在这件事上对陈百旺有些意见。
“宛如,你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我并不怪大队长,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突发事件,说也想不到他们这么色胆包天。
就算是派活没有分在一起,他们也可能会在其他地方调戏女知青。
有件事你不知道,那几个二流子的家人去知青大院闹的时候,其实大队长一直在暗处看着呢。
只不过因为天黑,再加上现场混乱,你们都没有注意而已。”
既然林宛如问了,杨白衣也说出了他真正在意的点。
“你的意思是,大队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闹对吗?”
林宛如很诧异,因为大队长对杨白衣一直都挺尊敬的。
“对,可能是他家丑不想外扬,他在暗处观察一下咱们的态度,如果咱们态度不够强硬,那么他就会出来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也有可能当时他内心有些偏颇,那几个二流子在不是东西,毕竟也是他一个屯子的社员,咱们只不过是外来户而已。
宛如,之所以他们对我越来越尊敬,也都是我用能力和利益换来的。
如果我根本就不会医术呢?如果我不会打猎呢?或者说打了猎物,并没有分给社员们呢?”
杨白衣把一切都揉碎了说,他想让林宛如和一旁的萧复兴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那么美好,每个人的人性里都有自私的一面。
“我懂了。”
林宛如和萧复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杨白衣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大外孙,你看的还真是透彻,人与人的关系本就如此,非亲非故的,哪里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呀!”
萧青阳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见识过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管他呢!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对我好,只要对我好就行。”
杨白衣很坦然,他不想考验人性,因为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每年几头野猪就可以让他们感恩戴德,而杨白衣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
陈百旺和陈大河回到大队部以后,特意交代了薛贵,要加强对二赖子几人的监督管理。
那几个二流子突然感觉到,原来在家的日子也可以这么难熬。
除非一直待在家里,但凡一出门,走不了几步就会有民兵过来盘查,询问他们要去哪里?自由度还没有在农场时高。
尽管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已经改好了,可好像并不能改变大队部对他们的态度。
转眼间到了除夕,也就是七二年的最后一天。
小丫头拿着鞭炮出门和小伙伴们玩耍,其余的人都在家里包饺子。
“杨大夫,您在家吗?有人找您!”
虎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站在院子里喊道。
“在家呢,谁找我?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杨白衣有些纳闷,大过年的谁会过来找他,而且还不知道他家的具体位置。
“他说让我先传达一声,他姓苟,问您愿不愿意见他。
他是开吉普车来的,我还是第一次坐吉普车呢,就是比我的牛车坐着舒服。”
虎子兴奋的说道。
“行,你带他过来吧。”
杨白衣没有出门迎接,当然也没有故意摆姿态回到屋里,就这么站在院子里等着苟主任登门。
“大外孙,是苟主任来了吗?”
虎子的大嗓门,萧青阳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
“是的姥爷,我还是低估了苟仁的怕死程度,都跟他说了,以后还跟以前一样,谁知道大年三十他居然从县城找过来了。”
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杨白衣家的大门口。
“杨大夫过年好!”
大背头,鼻梁上架着眼镜,一身得体的中山装,外面披着大衣,皮鞋擦的锃亮,不是苟主任还能是谁。
身后的曲辉搬着一箱茅台,茅台上还放着两条中华烟。
虎子帮忙提着个网兜,里面装了两桶麦乳精,还有几包点心。
不得不说,苟主任还真舍得下本。
“这么老远,你跑过来干什么?还拿这么多东西,心意我领了,一会儿回去时还拿走吧。”
杨白衣皱着眉头说道。
“这不是给您还有姥爷姥姥拜年来了嘛!第一次来,哪有空手的道理。”
苟仁表面恭敬,内心里撇了撇嘴。
杨白衣这个表情和语气自己太熟悉了,有属下拜访自己,自己就是这么说的。
“进屋吧。”
杨白衣也知道他不是真心实意的过来拜年,但是既然人家拿着东西来了,也没有不让人进屋的道理。
“姥爷姥姥过年好!前段时间,由于我们工作的疏忽,让你们受委屈了,今天我过来看看你们。”
苟主任一进屋,神色自然的喊着姥姥姥爷,杨白衣听得心里直呼好家伙。
苟主任看起来四十多小五十了,喊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萧青阳两口子姥爷姥姥,神色间居然没有丝毫勉强。
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苟仁虽说称不上是大丈夫,但就凭他这份隐忍,就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不敢当!不敢当!苟主任还是直接称呼我同志吧。”
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人,亲热的喊自己姥爷,萧青阳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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