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在一起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愧疚、心疼，还是别的什么滋味。
走出病房，我一眼就看到了孙欣欣。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局促地靠在门框上，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不用说，刚才我和王若涵的对话，她肯定都听到了。
看到我，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带着哭腔说：“姐夫……”
“欣欣……”我刚想开口，她却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纤细的胳膊紧紧地搂着我的腰，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姐夫，我喜欢你，其实……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愣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孙欣欣还在我的怀里哭泣着，她的眼泪像火一样，灼烧着我的皮肤，也灼烧着我的理智。我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闻着她发丝间淡淡的清香。
那一刻，我脑海里一片混乱。王若涵苍白的脸，孙欣欣滚烫的眼泪，我曾经对王若涵的爱，以及……或许，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我对孙欣欣也确实动过心。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和孙欣欣一起走进酒店房间的。我只知道，那一夜，我被一种巨大的罪恶感和莫名的快，感包围着，无法自拔。
孙欣欣很青涩，却也很热情。她的热情，像是在燃烧自己，也像是想要融化我。我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是为了王若涵，为了让她安心，我才不得不这样做。
然而，每当看到孙欣欣眼角的泪痕，听到她低声的啜泣，我都会忍不住心软，忍不住想要给她更多，想要弥补她更多。
就这样，我和孙欣欣开始了一段畸形的“三人关系”。
白天，我陪着王若涵，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像所有爱护妻子的丈夫一样。晚上，我回到孙欣欣身边，扮演着温柔体贴的情人角色。
我以为，我可以这样一直维持着这种平衡，直到王若涵的身体恢复，直到……
王若涵出院这天，阳光明媚得像是在嘲笑我内心的阴霾。孙欣欣一大早就赶到医院，忙前忙后，脸上带着我熟悉的那种讨好似的笑容。
“姐夫，你看我今天穿这身衣服好看吗？若涵姐会不会喜欢？”她一边问我，一边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身上的淡蓝色连衣裙衬得她更加清纯可人。
我心里烦躁，敷衍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修长白，皙的腿上。孙欣欣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脸颊微微泛红，却并没有躲闪。
王若涵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只是原本脸上还带着病容，显得楚楚可怜。看到我和孙欣欣一起来接她，她竟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欣欣，真是麻烦你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王若涵握着孙欣欣的手，语气亲切，像是在对待自己的亲妹妹。
“姐，你说什么呢，应该的，应该的……”孙欣欣的眼眶又红了，声音哽咽，我甚至能看到她眼里的泪光在闪烁。
我推着王若涵的轮椅走出医院，孙欣欣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我们身后，时不时地帮王若涵整理一下头发，递上一杯水，殷勤得让我心里发毛。
回到家，孙欣欣主动系上围裙，钻进了厨房。王若涵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孙欣欣，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看欣欣，多懂事，比我这个做老婆的都强。”王若涵感慨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
我只能干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爸爸，欣欣阿姨什么时候来我们家住啊？我想和她一起玩。”女儿一珞从房间里跑出来，抱着我的腿撒娇。
王若涵笑着摸了摸一珞的头，“等欣欣阿姨有时间了，就来我们家住，好不好？”
“好啊，好啊！”一珞拍着手，开心地跳了起来。
然而，我注意到，孙欣欣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勉强。
晚饭的时候，孙欣欣做了满满一桌子菜，都是王若涵和一珞喜欢吃的。王若涵一边耐心地喂一珞吃饭，一边夸赞孙欣欣的手艺，一珞也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的趣事，只有我，食不知味，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欣欣，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不合胃口？”王若涵注意到了孙欣欣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没……没有，我只是……不太饿……”孙欣欣慌乱地解释着，眼神却躲躲闪闪，不敢看我。
“欣欣阿姨，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一珞也仰起头，天真地问道。
孙欣欣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猛地站起身，捂着脸跑出了房间。我心里一紧，立刻追了出去。
我找到孙欣欣的时候，她正躲在楼道拐角处，瘦弱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压抑的哭声听得我心如刀割。
“欣欣，你怎么了？是不是若涵又为难你了？”我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和自责。
孙欣欣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姐夫，一珞刚才问我什么时候去你们家住……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欣欣，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姐夫，我……我到底算什么？是你的什么人？”孙欣欣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和迷茫。
“我……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啊，我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情人？替代品？还是……
“姐夫，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孙欣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乱如麻。我知道，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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