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你说的很对!李清知这样的叛教之人,当受天谴。”黑目凌夸赞道。
三人唱和默契,直把这老妇人糊弄得完全相信了他们的说辞。狄秋也不客气,急忙接茬道:“既然你说你是我们天临教忠诚信奉之人,那我这里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正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老妇人怀里的银票可还热乎着,当然只愿说是。便点头道:“三位特使请吩咐吧,只要是老妇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去做。”
“你倒是对我教忠心耿耿。”见老妇人顺从,狄秋也不客气,说:“其实受总坛指令来这芙蓉镇这偏僻的去处处理这事的不止我们三人,只是我们三人是打头阵的先锋,后面的弟兄还在赶来的路上。现在这李清知封了城,却是导致我们的支援便是来了也有可能进不来,所以要你找些人帮我们行事。”
老妇人这辈子可都没受过什么像现在这样重大的托付,听到狄秋这样说,眼睛中都放出光来,于是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你可有熟识的也是天临教的信徒,要忠诚不二的那种,最好嘛也要是女的。”
老妇人想了想,脑中有了几个名字,都是平日里一同劳作、闲话的农家妇人,对这天临教也是信得深的。于是道:“隔壁的李大嫂可有,还有张大嫂、王大嫂、刘大嫂……”说着说着,老妇人都有些记不清人数,便开始掰起了手指。
“够了,够了。”狄秋见状赶紧叫停道,“只要是你信的过的,那都可以。”
老妇人忙打住,继而扭捏起来:“只是她们未见过三位特使,我要叫动她们可能还需费些周折。”言外之意,不外乎还得增加些行事的成本了。
“这不碍什么事。”黑目凌二话不说,又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上,“帮忙自然是有帮忙的好处,至于怎么说,你该明白吧?”
“那是自然的。”老妇人见状赶紧抓过那叠银票又塞入怀中,喜滋滋地道。
三人见了,不禁心中好笑,也不知到时候有多少钱会用到实处,又有多少钱会留在她这怀里。好在这老妇人贪财,这银票运用下去,倒是恰到好处。
“那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可要铭记在心,除了参与的人外,不可向任何人提起。”狄秋郑重其事道,“若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别说你这性命不保,你那些什么李大嫂、刘大嫂也都跟着遭殃。”
两人恩威并施,直教这老妇人不敢不敢言听计从。忙问道:“具体是要我怎么做呢?”
狄秋心想总算到了最关键的地步了,忙道:“你要做的,就是和你那些大嫂们,去把‘天谴大人’请过来。”
“天……天谴大人?”老妇人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那天谴不就是那些巨大的老鼠吗?
“不错,正是‘天谴大人’,也就是镇上到处蹿行的巨大老鼠。”狄秋说,“你要做的就是将他们请到你这处来。”
这一说,老妇人立马就慌了:“那可都是带着瘟疫的,要是我碰了岂不是……”
这畏死乃人的本性,何况又含着“天谴”这一节,谁又真的敢去碰那些该死的耗子呢。
好在狄秋早就想到了应对的策略,口中道:“既然你是为我们天临教办事,那自然是有我们的庇护,天谴自然是不会伤害到你的,你且靠近过来。”说罢,便朝着老妇人招了招手。
老妇人不知狄秋这所谓的庇护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顺从地靠近了过去。只见狄秋伸手按在老妇人的肩部,运气微弱的一丝真气,从她肩井穴灌入,顺着经络缓缓在她体内行了一个小周天。
这老妇人只是个寻常人,哪里体会过这真气行周,只觉得身子渐渐发热,说不出的畅快。不多时,狄秋收回了内劲,老妇人脸冒红光,散着热气,仿佛受了什么洗礼一般,身子里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气。
“这……这是?”老妇人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
“这便是我们天临教给你的庇护,你且放心去做。”狄秋笑着道,“那‘天谴大人’是不会影响到你的,只是还有一点你需要注意。”
狄秋顿了顿又道:“在请‘天谴大人’的时候,你不可用手去碰。你们家中可有捕蝉或者是捕鱼的渔具?”
“有倒是有。”老妇人呆了一下,忙道,“只是我那老伴走了后,捞鱼的用具已经好久没使过了。”
“有就最好了。”狄秋点头道,“我要你到时候,用这渔具去请‘天谴大人’,切记不可用肢体去碰到天谴大人,那是大不敬的罪过。”
老妇人听了心里直嘀咕,这怎么能算请,不就是捉老鼠吗?但嘴上还是答应了下来:“我虽然有了庇护,那张大嫂、李大嫂她们怎么办呢?要不我现在把她们请到这里,三位特使也未她们庇护一下。”
狄秋三人这番来见她一人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又岂能再见其他人呢?且不说自己刚才说服这一个就费尽了唇舌,要再来几个不是那么蠢笨的,恐怕唾沫都要说干了也未必能都让她们都像眼前这妇人一般言听计从。
不过,眼前这老妇人愚蠢,不代表她的朋友也一样愚蠢。要想连她的朋友都使唤得动,却不能凭这三言两语了。想到这里,狄秋不禁犯了难。
不料正当此时,黑目凌又一次站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塞在了老妇的手中:“这信物你且拿好了,你只要展示给她们看了,说是天临教总坛的特使令牌,她们自然会信你的话。”幸运的是,这木牌上没有任何字样,用在此时此处实在太合适不过。
狄秋没想到黑目凌不知什么时候又把这块木牌捡了回来,还在这个地方派上了用场,也是会心一笑,只觉得今日里黑目凌给了自己许多惊喜。
老妇人见了这无字无画的木牌仿佛见到了神明一般,双膝一软,几乎要跪下去。她恭敬地接过后,口中道:“是不是我拿着这块令牌,便可有指挥她们了?”
“那是自然的,我天临教的令牌可不是闹着玩的。”狄秋故作严肃道,“这令牌可是身份的象征,你可要小心保管,事后还要归还于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妇人看着手中的木牌又道,“那‘天谴大人请来之后’我要怎么办呢?”
狄秋思索了一阵,环顾了一眼四周,直到看到那屋中的水缸,便指着道:“便先让‘天谴大人’在那水缸里暂歇息。之后的事情,我会另外吩咐的。”
狄秋为防意外,又埋下了一节。现下八字还没有一撇,保持这事的神秘感,对操纵这老妇人倒是更有好处。
好在这老妇人不仅愚昧而且贪财,也忒的好骗,狄秋说什么,她都一并答应了下来。
交代完一切后,三人匆匆离开了老妇人的家中。归途中,狄野与黑目凌直笑得合不拢嘴,他们万没想到狄秋会把这老妇人骗得团团转。
“狄秋,可真有你的。”黑目凌道:“我还以为你要用什么法子叫这老妇人听命于你呢,原来竟是这样。”
“也多亏了你那些银票,否者我看还要费些工夫。”狄秋道,“话说回来,你是哪里弄来那么多的银票?”
黑目凌听了哈哈大笑,便把宁俊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狄秋。他之前还想着找个机会把这银票还了宁俊涛,毕竟自己也没真的帮了那宁俊涛,就不该受这钱。况且黑目凌一直以来也都觉得这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却没想到有些时候竟然如此好用。
三人不多时便回到了落脚处,众人他们回来纷纷围拢过来询问事情进展。狄秋却故意卖了个关子道:“事情倒是成了一半,另一半还要看接下来怎么安排了。”
梁老听了脸上抽了一抽,其实一大早狄秋三人出发后,他就一直悄悄跟在身后。眼见着狄秋进了那老妇人家里,又从头到尾把他说的话听了个全,自然是所以细节都在心中。这时,狄秋却说只成了一半,也不知是自谦还是又有什么其他自己猜不透的想法。
“狄公子,有件事还希望你能为老奴解释一下。”梁老道。
狄秋眨眨眼,奇怪地看着梁老。自他们三人出去时,梁老就一直跟在身后,他以为自己不知,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察觉到了。那行事的过程,梁老该是全部知晓,怎的还有什么麻烦的?
眼看猜不出梁老的意思,狄秋只好直接道:“梁老但说无妨。”
“倒是没有什么大事。”梁老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狄秋,“只是狄公子之前让我出到城外,为你准备衣服与马匹,这事可还算数吗?”
“自然算数,而且非常关键。”
“哦?”梁老皱眉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只有你出城去,这衣服与马匹为何你不自己去购买,却偏要我去呢?”
这老儿,原来是在想这事,狄秋心中暗自苦笑。但想来自己吊他胃口也已经许久,这时候也没必要再相瞒了。
于是便解释道:“那是因为这衣服和马匹需要配合城中之事需得同时进行,若是我出了城买下衣物与马匹再回来,难免耽搁太久了,所以才劳烦梁老你去做。”
“是吗……”梁老不经意地瞥了狄秋一眼,但心中却是一个字也没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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