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由不得她信不信的,她已经在这里了,多和江阳说几句,对她来说也没什么——而且她是有着原主的记忆,她能感受得到江阳对原主的疼爱,那种感受让她也有些感触,江孜甚至在想——她也有原主的记忆,或许其实她就是原本的江孜呢?只是一夜醒来多了现代的记忆罢了。
算了,有些事情哪有这么容易得到答案的,现在过好每一天才是最好的。
江母还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江谌和江孜偶尔也跟着说几句,只有江源其实是有些茫然的——江阳去世的时候,他还才出生没多久,还没到记事的时候,长大些了,就被村里那些都还不懂事的孩子们嘲笑没有父亲,回家哭过几次,后来他也不总跟着他们出去玩了,因为他大了懂事了,知道娘亲身体不好,姐姐很辛苦,她要留在家里帮着姐姐做事。
父亲这个词对江源来说很陌生,在家的时候也不怎么敢提起,他虽然小,但也知道只要提起父亲就会让娘亲难过,甚至他还很讨厌七月半的时候来山上祭拜,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只要是上山祭拜,娘亲总是会难过好几天。
可是如果他不肯来祭拜,娘亲会更难过。
五岁的他真的不懂——这是他的爹爹吗?为什么要让娘亲那么难过,为什么他不回家却躺在脏兮兮的泥土里。
可是他也不敢问娘亲,可是问了阿姐,阿姐却只说等他再大一些了就能明白了。
“阿源,现在你不懂的,以后都会懂的。”江孜瞧着江源神游了一般,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想起了他昨天晚上偷偷跑到她的房间小声问的那些问题,难免有些感慨,塞了几张几张纸钱给他:“来,给爹爹烧些纸钱。”
江源照做了,小心翼翼的看着那摇曳的火苗,不明白——把这些纸钱元宝烧给爹爹他就能有钱花了?为什么不能留下来自己用?这样阿姐和哥哥就不需要那么辛苦的挣钱了,他真的有好多不懂的,为什么书上都没写呢,他一点也不想等到再长大一些,这些他都想知道,等他回私塾了是不是可以去了问问夫子?
山上祭拜的人很多,到处是焚烧纸钱香烛的味道,闻久了让人有些不太舒服,再加上临近午时,越发的炎热,即使山上的微风也没减轻几分热意。
“行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江母捂着口鼻轻咳了几声,深深的望了一眼墓碑,在江孜的搀扶下转身下山,江谌牵着江源走在后头,一路走着时不时还会遇见几个村里来祭拜的人,大家也没有什么寒叙的心情,简单的打了招呼就擦身而过。
回到家中,江母就揉着额头被江谌和江孜一左一右的扶着回了房间,江源听话的跟在后台,拿着书,又搬了板凳坐到了床边,乖乖的仰着头看江母:”阿娘,我坐在这里看书陪你。”
“乖乖的,阿姐去给你做好吃的。”江孜摸了摸他的脑袋,又询问了好几次,确定江母真的只是因为这一上午爬山下山的情绪又有些不稳所以有些疲累罢了,她和江谌才放心的出去了。
江谌见家里的柴火不多了,同江孜说了一声便背着竹筐往后山去了,江孜则进了厨房去准备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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